对方纠缠不休,凌兮杏眼闪过一道暗光。 刚想用力挣脱,旁边伸出一只手。 将樊学林甩到一边。 闫宸从朋友店铺出来,见到这边的情况,还以为凌兮被欺负了。 “凌小姐,没事吧?”
凌兮揉揉手臂,微微摇头。 樊学林身居高位多年,走到任何地方都受人尊敬。 如果不是为了药杵,他何必对小姑娘如何客气。 现在,不仅被人拒绝,还被狠狠推了一下。 这让一贯高高在上的樊教授,无法忍受了。 “老师。”
王医生在铺子里久等,也不见老师踪影,一出来就看见他坐在地上,急忙上前,“您没事吧?”
樊学林脸色难看,甩开王医生的手,看了闫宸一眼。 样貌倒是不错,但有什么用。 起码A市圈子里,还真没见过此人。 “年轻人,这里是A市,孤身在外,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闫宸看了看小姑娘的手,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侧眸。 他摸着手中的佛珠,眼神布满寒霜,淡淡吐出两个字:“是吗?”
“如果你今天不道歉,那就别怪我‘仗势欺人’了。”
闫宸声音暗沉,“那我倒要看看,你仗谁的势!”
光天化日,拦住小姑娘,非要买人家的东西。 话语间满是威胁。 如果他今日不在,东西岂不是就要被对方强买了?! 闫宸脸色更加冰冷,眼神深处掩藏着一丝暴吝。 凌兮不想闹大,不是因为怕了对方,而是担心闫宸。 毕竟,樊学林的身份,确实不一般。 她小声道:“他是樊学林,在国内很有地位,不要因为我……” 她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和对方硬碰硬,不明智。 闻言,闫宸敛眸,樊学林? 樊家人? 他低沉着嗓子,声音变得温缓:“无碍。”
“凌兮?”
王医生这才看见她,诧异。 “王医生。”
凌兮微微颔首,得知樊学林竟然是他老师,这就怪不得了。 樊学林看到自己破皮的手掌,也不着急上药。 而是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没一会儿,两个警察抵达现场,将人都带回了警局。 “说说吧,怎么回事。”
警察站在几人面前,又仔细看了看凌兮,觉得小姑娘乖巧,“你说。”
凌兮看了看闫宸,对方微微颔首,鼓励拍拍她肩膀:别怕…… 凌兮无奈,她不是怕,而是不想牵连别人。 “就是这样。”
阐述完毕,她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出门没看黄历,竟然被樊学林缠上了。 不过想到小药杵,又稍稍安慰了些。 毕竟,遇见一个蕴含灵气的物件,不容易。 王医生听完事情经过后,纳闷了。 什么药杵? 值得老师闹到警察局。 不惜抛下蔡总也要过来。 验过伤,樊学林根本没有大碍,更何况,闫宸出手有因。 警察直接让闫宸赔了点医药费,就放人离开了。 警察局门口。 樊学林没有达到目的,他目光隐含威胁: “凌兮是吧,那个药杵,我多出一倍,你如果再不出手,恐怕就砸手里了!”
闫宸将小姑娘拉到身后,眼睛一寸一寸冷下:“樊家人?”
“你是谁?”
一听他说樊家,樊学林神色一肃。 “我是谁不重要。”
闫宸嗓音淡淡,“重要的是,樊家怎么处理这件事!”
话音一落,他拉起凌兮离开,上了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车子。 看到车标,樊学林还没太大反应。 可是看见里面出来的人,脸色立马变了。 白家的小儿子,白鸿远。 那小子,竟然认识白家的人! “老师?”
王医生试探道:“蔡总还在古董街等着,您看?”
樊学林深呼吸,想着回头让夫人去白家问问,那人什么来头。 可他没想到,对方的报复来的这么快! * 白鸿远听到闫二爷进了局子,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确定消息是真的,他不由佩服起那个倒霉蛋。 敢报警抓闫二爷,是觉得自己属狐狸的吗?! 车子驶入华庭别院,十分钟后,停在一处半山腰别墅门前。 凌兮看向四周,眨眼。 她心中腹诽:没想到这位闫先生,还挺有钱的。 如果她多做点补肾的,是不是能卖更多钱? 凌兮走着神,进步别墅大厅。 一眼就看到了右手边的玻璃缸。 里面正是她的小红。 她扬起小脸,上前,伸手。 “嘶——”白鸿远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你的?”
“嗯。”
她点头,看向闫宸:“有小瓶子吗?”
闫宸看向佣人,没一会儿,一个白色小玉瓶端进来。 凌兮打开小红的嘴巴,点了点它身上某个位置,一滴滴绿色的液体,流进玉瓶。 这下,就连闫宸脸色都变了。 白鸿远咽口水:“你这是要做什么?”
凌兮没有回答。 收集完毕,她又将小红放回去。 摸摸它的小脑袋,小声:“乖乖的,不许伤人,下次给你送好吃的。”
闫宸默不作声,看着她手中的小玉瓶,心里想的是要不要把那条蛇扔了。 * 古董街。 一座茶馆里,临街二楼。 清风雅致,客流稀少。 “那就这么说定了!”
谈好药品进价,樊学林松了一口气。 蔡总微微点头,二人约定后天签合同,便分开了。 晚间,他刚到家,就接到他大哥樊学森的电话。 电话另一边的人压抑怒火:“你今天去警局了?”
樊学林一手接电话,一手将衣服递给佣人:“大哥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
樊学森冷哼,“你冲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樊学林今年五十多,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说教。 他也不禁恼火:“我怎么了,大哥倒是把话说清楚。”
“闫家人,你也敢得罪,还闹到警察局!蔡总的生意你是别想了,改天登门道歉,若是得不到原谅,你院长的位置恐怕……” 语毕,电话直接挂掉。 樊学林傻眼了。 南闫北夏,他再眼高于顶,也听过这四个字。 是那个闫家? 那个年轻人,竟是闫家人?! 闫家人来A市,他怎么没收到通知! 樊学林冷汗涔涔,砰的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