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潇潇妹儿。”
“你这么拉踩你的干女儿,合适吗?”
明丁丁嗔了她一眼。范文静问心无愧地说:“这叫合理拉踩。”
明丁丁笑了笑,也拿起了筷子。他刚要夹菜,忽地又道:“但我也不希望亭亭像小敏一样,被生活推着走,我前几天碰见她去接孩子,感觉她眼中都没有光了,他们三朵金花……”“不是‘血战到底’姐妹花吗?”
范文静打岔。明丁丁摆手,“叫什么不重要,反正他们仨从初中起就是闺蜜了,也是我一块儿看着长大的,小敏最年长,也最靠谱,关键是,就算她爸爸英年病逝了,也没有消磨她的斗志,一直在努力生活,可现在……”范文静蹙眉分析:“也许正是爸爸走得早,她才比亭亭和潇潇妹儿更想早点有个自己的小家。”
“但她不知道的是,从古至今,婚姻都在谋杀女人的个人意志,只是现如今在捅刀子前会打麻药,没以前那么疼了,反而更容易失去自我,如果对婚姻抱有过分依赖或不切实际的幻想,就会被一刀刀捅进身体,最终失去生命,只剩下一副躯壳。”
“啧!有那么可怕吗?”
妻子的这番话让明丁丁感到有些毛骨悚然,“那你呢?现在是躯壳,还是完整的静静?”
范文静立即道:“我当然还是完整的,因为我一直把个人意志捆绑在身上,不让它离我远去,再说有我大姐的先例,我才不会对婚姻抱有什么幻想。”
她的大姐也离婚了,不过比女儿文文狗血,是前夫劈腿,还被捉奸在床。“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呢?”
明丁丁好奇问。“因为爱你呀!想和你组建一个家庭。”
范文静脱口而出。明丁丁害羞地笑了,“那…我有让你失望过吗?”
范文静好笑,“我就没对你期待过,哪来失望?”
“啊?一次都没有吗?”
明丁丁皱眉望着她。范文静认真地思索了一下,“也不是一次都没有,至少在办婚礼前,我还是期待过,你能像电视剧里那样把我公主抱进婚车里。”
“那你怎么不早说?”
明丁丁瞪大了双眼。范文静斜看着他,“那会儿我120,你125,你觉得自己能抱得动我?”
“那现在更不行了,我130,你135。”
明丁丁眉头紧皱,端详着妻子那张国泰民安脸,弱弱地问:“你每天工作那么忙,为什么就瘦不下来呢?”
“这叫过劳肥!”
范文静瞪着他,“你怎么不检讨检讨自己?一有空就窝在家里追剧,怎么不去健身?”
“我……”明丁丁张了张嘴,无言反驳。“吃饭!”
范文静又瞪了他一眼,就埋头吃饭了。明丁丁瘪着嘴,拿起手机,给明亭发去了消息:“乖女儿,爸比需要你的安慰,快点儿回来。”
此时的明亭,根本没工夫看手机,因为她正和檀朗拥抱,只为给他一个爱的安慰。就在半个小时前,檀朗艰难地吃完牛排,刚要喝几口红酒助消化,结果腹中一阵绞痛,闷头冲进了厕所。然后…他吐了!吓得明亭手忙脚乱,就差拿起手机打120了。“别打!”
关键时刻,檀朗抬手阻止,“我…我吐完就应该没事…呕……”又吐了一阵后,他才在明亭的搀扶下,颤巍巍站起,还不忘安慰明亭:“我消化不良就会吐,吐干净就没事了,没必要去医院,到时医生一问吃了什么,我该怎么说?”
安慰还不如不安慰,明亭当即垮脸,“我不是提醒过你,我不擅长做饭嘛,你非要我做,还说再难吃都受得了。”
檀朗苦笑,“我说的是难吃,可我没想到你能把一块牛排煎得外嫩内焦啊!”
“人家都是外焦里嫩,你是怎么做到刚刚相反的?”
明亭悻悻道:“既然你都吃出里面是焦的,那怎么还一口气吃完了?”
“我…我这不是高估自己了嘛!”
檀朗嗫嚅道。“哼!”
明亭高噘着嘴。檀朗轻抚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你能上得了厅堂就行,下不下厨房无所谓。”
最好别下!他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明亭还是高噘着嘴。檀朗拍了拍她的背,“我给你蒸大闸蟹吧。”
“你这样,还能蒸大闸蟹?别蒸着蒸着,就往锅里吐了吧?”
明亭直言。檀朗扶额,“你到底吃不吃?”
明亭噘着嘴说:“吃!我现在饿得不行了。”
檀朗笑了,“你虽然没有功劳,但有苦劳,奖励你吃两个大闸蟹。”
“嘁!”
明亭白了他一眼,“要我打下手吗?”
“不要!”
檀朗果断拒绝。“不过……”他话锋一转,展开了双臂,“可以给我一个爱的安慰。”
唰——明亭的脸骤红,犹豫几秒后,还是走上前,拥住了他,“看在你又有苦劳,又即将有功劳的份上,给你一个安慰的抱抱。”
檀朗解颜而笑,轻轻将她搂在怀里。“明亭,你喜欢我吗?”
片刻后,檀朗对着她的耳朵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