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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你来接我了么(1 / 1)

常敏君顺着丫鬟的指点看过去,结果不看还好,一看登时瞠目结舌。

  这哪里是和雷霜寒那厮年轻时候有些像,这简直就是雷霜寒年轻时候本人么。

  只是不知是画师在画像是自带滤镜,还是雷霜寒未失忆时的,当真这么风度翩翩、儒雅风流。反正,也就她是雷霜寒朝夕相处的枕边人,至今还能记得初见时雷霜寒给她的惊艳之感。换做一般人,想来即便是看到这画像,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这画像上的人物,和如今胡子拉碴一脸大黑熊模样的雷霜寒是一个人。这也怪不得其他,毕竟任谁成年累月对着一张大胡子面容,也记不起他一点的英俊潇洒了。

  常敏君低声说了一句,“若不出所料,这上边画的应该就是咱们家雷将军。”

  丫鬟吃惊的很,嘴巴张的都能塞鸡蛋了。

  常敏君见状赶紧说,“你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还曾经上过战场杀过倭寇,怎么现在弄得跟没见过世面一样?赶紧把你脸上的表情都收收,可别让人看出异样来,不然这事情可没法收尾。”

  丫鬟就嘟囔,“那如今就好收尾了么?”

  那上边可写明白了,这人是失踪多年的兄长。那也就是说,是自家将军的兄弟找过来了。可自家将军早从十年前起,就改名换姓,成了常家的远亲,成了常家的女婿。

  这若是爆出来,自家将军身份有假,那不管是老将军还是府里其余将军,谁都落不到好。毕竟涉及到一个欺君罔上,这罪名可不是谁都能扛下来的。

  丫鬟想着想着就慌乱起来,她就说,“夫人,还是得赶紧找到将军的家人,赶紧将这事儿压下去。我都能认出来将军年轻时候的模样,指不定还有别人也能。这若是这事情传出去,之后可真没法善了了。”

  不说王家会不会逮住这个把柄使劲攀咬他们,就说如今钦差可都在闵州呢。若是钦差知道此事,一封折子直达天听,那就全完了。

  常敏君也有些发愁,按说婆家还有人寻找她相公,她该是为相公高兴的。可这么多年婆家的人都没找过来,偏这个节骨眼他们到了闵州。这怎么都感觉像是在添乱啊。

  常敏君叹了一口气,“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又说,“不过将军家中还有亲人尚存,过了十多年了还坚持寻找着将军,这到底是件好事,将军知道了心中也会快慰。咱们就这么着,你先悄悄的去寻一寻张贴告示的是那户人家,如今在哪里落脚,总之先把对方的根底摸清楚。我这边呢,就先把这事情悄悄传给夫君。不过相公这些日子,还要提防倭寇日子过不下去再来闵州抢劫,这时候他脱不开身,咱们就先把寻人的人家安抚住,等将军抽出空来,咱们再和对方见面。”

  丫鬟觉得自家夫人这样安排也很妥当,毕竟倭寇确实不得不防。因为这次的台风只是从闵州边缘擦边过去,闵州的受灾情况并不严重。可台风却恰好从倭寇盘踞的几个小岛上过境,倭寇如今的日子指定不好过。但倭寇不事生产,损失严重了,日子过不下去了,免不了会上岸劫掠一番。是以,这时候将军当真脱不开身。

  丫鬟就说,“夫人您放心吧,这事儿奴婢去办,保证办的妥妥帖帖。”

  丫鬟说着话就下车办事去了,徒留下常敏君对着张贴在城墙上的,自家将军年轻时的画像,忍不住唏嘘一口气。

  岁月当真是把杀猪刀,以前多么风流潇洒的大好男儿啊,只看了几眼她就被迷住了。如今可好,整个一邋遢大汉,也幸好他只是看着邋遢,卫生情况还是维护的很好的,不然她真是忍不住要把他踹出门。

  常敏君和丫鬟分头忙碌开了,他们却不知道,就在她们想办法和张贴告示的人家搭上关系时,桑拧月这边已经接连见到了好几个,据说是见过或认识桑拂月的人。

  那几个认识桑拂月的人,话虽然说的笃定,可全然经不起李叔等人的盘问。而最后事实也证明,这几人就是过来骗银子的,至于告示上的年轻男子,他们当真没见过,也根本就不认识。

  几人被李叔轰了出去,他们知道这边寻人的人家不好欺骗,全然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起的,最后也只能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运来酒楼。

  而据说见过桑拂月的人,话说的倒不是很笃定。不仅不笃定,甚至来“告密”的人本身就不是很确信,他见过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画像中的男子。

  这老汉吞吞吐吐的说,“有几分相似,年纪也大约在三十左右。只是不像是画像上的公子一身文雅贵气,我见过的那个年轻人,挑着担子和猎物,像是山上的猎户。”

  最后李叔又仔细盘问了那“猎户”的大致身形,以及老汉可看清那猎户是否有经常贩卖猎物的地方,周围是否有人知道他的来历等等。

  但老汉真就是和那猎户有过几面之缘,他就是个平头百姓,每天操持一家人的生计尚且来不及,哪还有闲心去关注别人的事儿。

  因而,老汉一问三不知,最后只能拿了一笔还算丰裕的银子,笑呵呵的离开了酒楼。

  等这老汉也离开后,天色就彻底黑了下来。这时候城门也关了,再过不久就宵禁了,想来也不会再有人来。

  桑拧月便招了李叔去说话,几人复盘着今天见的几个人,以及得到的所有信息,最后确认,那老汉说的倒是有几分可信。

  只是,那猎户神出鬼没,什么时候来闵州城并不确定。而且他来了闵州城是贩卖柴火和猎物的,并无具体的落脚点,这就给寻找他增添了许多麻烦。

  桑拧月沉思着,突然开口问,“这猎户经常出没的地方,也是城东?”

  李叔就说,“可不是巧了么,就在城东。”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王叔见过的那个眼熟的人,和这人……”

  桑拧月想说,王叔见过的,和这老汉提及的,会不会就是一个人。

  她虽然没把话说明白,但李叔却明白了她的未尽之意,当即就点头说,“还真有可能。”

  桑拧月低低的呼出一口气,“那我们先这样,李叔你明天还是守在运来酒楼,看能不能见到更多的‘知情人’。我在酒楼留着也无用,明天就带着素锦素问他们,继续往城东那边走一走。”

  “唉,好,那就这样吧姑娘。”

  翌日一早桑宁月就带着几个丫鬟往城东去了,因为这块地方他们已经来了许多次,桑拧月倒是没有带上多少人。她只带了贴身伺候的素锦、素问和素英。其余人手全都留在运来酒楼,让他们帮着李叔做事。

  闵州的城东很是繁华热闹,这边有个小集市,每天上午都有数不清的百姓在这边买卖东西。

  桑拧月是来寻人的,不是来买东西的,因而她便一直紧盯着来往的行人。每当看到身高笔挺,年约而立的青年,她便忍不住停住脚步将对方观察一番。几次三番都是如此,若非她长得实在貌美,身边又一直守着几个丫鬟,怕是那些青年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打算,指不定都拉她见官了。

  可惜,如此寻找了一上午,依旧没有看到那个可疑的猎户。

  桑拧月不死心,素锦却说,“已经到正午了,若是这时候那猎户还不过来,今天应该就不会来了。”

毕竟过了正午,集市就散了,再想贩卖柴火和猎物也不好卖了。

  可桑拧月到底是不死心,她就咬咬牙说,“索性我们也无事,那今天就出城看看。”

她特意看过闵州城的舆图,就在出了城不远的地方,就有几座绵延不绝的高山。那里边应该有猎户安家居住,指不定那猎户就是住在这附近的?指不定她们能在附近见到她呢?

  素问几人没奈何,只能和桑拧月一道用了午膳,然后几人一道出了城。

  城门内热闹,城门外也不外如是。

  因为有许多百姓的田地就在城外,而如今这个季节,正是播种晚稻的时候,是以地里行间都是喧哗吵嚷的人群,放眼看过去,到处都是热闹的场景。

  几人顺着阡陌纵横的道路往前走,不知不觉就走远了。而意外也是在错不及防间发生的。

  原本平和安宁的田野里突然传来厮杀声,继而,是百姓凄厉悲惨的大叫,“有倭寇!”

  倭寇登岸了!

  他们不知是从那个小渡口上了岸,也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人。他们双眸猩红,身上的衣衫被染成红色,他们高举着屠刀,肆意砍杀着所有毫无防备的百姓。

  桑拧月几人全被惊住了,连带着素问和素英,她们虽从小习武,但至今手上也无一条人命。面对着这样一面倒的杀戮,他们能想到的只有逃。

  好在他们今天是坐着马车出门的,而驾车的马儿虽称不上是良驹,但也膘肥体壮,浑身毛发油光发亮,看着就是个爆发力十足又有耐性的。

  素问和素英当即力断砍断绳索,将桑拧月和素锦两人托举上去。继而她们一拍马屁股,马儿就疯狂奔跑起来。

  桑拧月和素锦不会骑马,两人在马背上被颠的七荤八素,可如今是逃命的节骨眼,她们若还想活命,也只能死死的拉住缰绳,才能避免被摔下去的命运。

  只素问和素英,两人身体底子好,脚力也好,就这般跟在马儿身后狂奔,倒也勉强能跟得上。

  若是事情顺利,她们本该能顺利逃脱的,但坏就坏在如今到处都是四处躲避和奔跑的百姓,马儿的崩腾声又太大,他们又是四个貌美如花的女眷,因而很快就吸引了倭寇的注意力。

  许是她们一行四人只有女眷,激发了倭寇的施虐欲;也许是她们骑着马儿,倭寇担心她们搬来救兵。他们放箭射马,直冲着他们四人而来。

  不说桑拧月四人疲于逃命,此刻内心有多紧迫和绝望。

  只说在巳时末,闵州水师大营接到急报,说是有百十余倭寇,趁夜在距闵州城东五十里的渡口登岸。登岸后他们杀死了所有看见他们的渔民,而后直接将最近的两个村庄屠戮干净。

  消息递过来时,已经有更多的倭寇,趁着各处水军换防时仓促登岸,如今倭寇朝四面八方涌去,大战一触即发。

  接到这信息后,雷霜寒直接暴怒的踹了桌子,然后连铠甲都来不及换,拿上他的霸王枪和随身携带的利剑就冲了出去。

  沿海一带的防守都是他和常家四个舅兄一起布置的。沿海几千公里的海岸线上,他们不敢说一处疏漏也无,但也绝对没有这么轻易就被倭寇冲破,能让倭寇不损一兵一将就能登岸的程度。

  妈的内贼!

  上次栽赃李杉他们没把这个人挖出来,这次他再作恶,他们掘地三尺也得把这个人挖出来挫骨扬灰,要不然都对不起贸然惨死的百姓。

  常武行此时也从大帐中快步走出,雷霜寒和他自有默契在,当即一抬下巴示意一下,就跨坐上马儿率兵奔袭出去。

  沿海周边自有其余三个舅兄扫平倭寇,他的目标是拱卫闵州城的安全,务必使城内百姓不受惊,而大舅哥则要坐镇水师大营,在关键时刻进行人员调度。

  雷霜寒策马狂奔,身后还有几千士兵随行。

  这么些年来,生活在闵州城的百姓早已见惯了这种情状,因此他们在瞬间就意识到一个不妙的消息:倭寇登岸了!

  百姓们惊做一团,当即慌乱收拾东西奔回家中,紧锁家门。

  而与此同时,消息也传到了沈廷钧和李叔等人耳中。

  李叔等人有些惊慌,但也还没到恐怖的地步。毕竟闵州城周边有几万水军驻扎,倭寇轻易攻不进来。而姑娘虽说一早就去城东了,但城东在城内又不在城外,那姑娘就是安全的。

  李叔等人提着的心放下了,这厢沈廷钧却心中陡然升起不安。

  他想起昨晚素问传来的书信,信中说拧月今天会去城东寻找“猎户”。既然在城东,她就是安全的,可他总有种心悸的感觉时不时传来。而且他坐立难安,浑身躁动难耐,且还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在瞬间席卷了他。

  沈廷钧陡然丢下狼毫,起身就大步往外行去。

  成林紧追在他身后喊,“侯爷您要去哪里?钦差们午膳左右就到了,届时肯定先来拜会您……”

  沈廷钧却全然顾不得这么多了,他让成毅牵马来,又让成毅带上所有人手,继而一拉缰绳便从院子中窜了出去。

  从京城带来的所有好手都风火流星似的跟了出去,成林赶紧扒住最后一名侍卫的腰带,用了一个巧力也在最后关头爬到了马背上。

  一行人风驰电掣往城东行去,也好在此时百姓们都回了家锁门闭户,因而街道上干净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倒是不怕冲撞了谁。

  到了城东并没有看见桑拧月的身影,沈廷钧让成毅带了一队人下来搜寻,他则出示令牌带着其余人手径直出了城门。

  城门外一片静谧,但从海边刮来的海风带来浓浓的血腥味儿,以及浓郁到几乎将人淹没的,不祥的气息。

  远处似乎还有人悲痛哀嚎的声音,有痛苦的呻吟声、挣扎声,更有马儿受惊发出的嘶鸣声。

  沈廷钧什么都不敢去想,只能用力策动缰绳,让马儿跑的更快些。

  渐渐的,他冲到了密林中,在灌木丛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狼狈躲藏着的素锦。

  素锦看见沈廷钧后才敢哭出声,然后一边流着泪一边语气快速的说,“那些倭寇一直紧追着我们不放,马儿被射了一箭,跑疯了。我坐在姑娘身后,直接被颠了下来。”

也是她命好,顺着坡道直接滚到了一处丛林中。

  而这丛林中间竟然有个一人高的深坑,里边还放着许多尖头朝上的竹篾。很显然,这是猎户做的陷阱。只是年月久了,那竹篾没有那么锋利了,是以她摔下来时才侥幸保住了性命。而她更是凝神屏息一点气都不敢喘,这才躲过了倭寇的搜寻,等来了援兵。

  素锦得救了,但沈廷钧一颗悬在半空的心却更焦灼了。因为,马儿被射了一箭受了惊,而拧月全然不会控马,她身后有倭寇紧追不舍,她身边也只有素问和素英两个弱女子庇护她。

  沈廷钧狂拍马身,瞬间驶出很远。

  而这厢死死抱着马头的桑拧月不知道已经有人来救她了,她此刻惊魂甫定,浑身骨头被颠的生疼。

  马儿横冲直撞,桑拧月身上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许多划伤。但这些都无伤大雅,最要紧的是她肩膀上的衣服被树枝刮烂了,露出雪白的皮肉来。这似乎更加刺激了身后那些倭寇的淫.欲,他们桀桀怪笑着,更加疯狂的扑了过来。

  素问和素英狼狈的支应着,两人身上早就挂了彩。但他们周边还有许多许多的倭寇,而她们只有两个人。双拳难敌四手,素问和素英眼瞅着就要被生擒。可他们全然顾不上这些,眼瞅着有一个倭寇骑在高头大马上,伸手就要去把姑娘从疯马上拽下来,素问和素英惊恐的大喊出声,“不要!”

“姑娘快跑!”

  桑拧月仓促间回首一看,就被那人脸上的淫光和面上的狰狞凶戾之色所慑。

  她从没觉得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过,因而惊呼一声条件反射的一垂首,这才避免直接被那人抓走。但桑拧月的心跳在此刻几乎停住了,她不敢想象落在这样的人手里,最终会是个什么下场。她宁愿死,宁愿死也不愿意被这些人糟践。

  桑拧月发了狠,愈发搂紧了马脖子。马儿不能呼吸,便挣扎着跑的更快了。也就是此时,那紧追着她不放的倭寇似乎着了恼,便掏出一柄刺刀来,狠狠的扎向她单薄的背脊。

  “啊!”

桑拧月的惊呼还压抑在嘴中,可她却听到了另一道惨叫的声音。与此同时,身后有更多的马蹄声传来,似乎还有人奔跑尖叫求饶的声音。

  桑拧月回头一看,就见之前想对她动手的那个倭寇被一柄红枪穿透了身体。他从马上跌落下来,手上的刺刀无力的坠落到地上,而他喷出一口鲜血,沉重的身体砸在柔软的泥土和树枝上,死不瞑目。

  在这倭寇身后,不知何时冒出来许多身着铠甲的士兵。他们将倭寇追的四散逃逸,只是一个瞬间,之前那些好像无所不能的倭寇,就被他们追鸡撵狗一样打散了。

  素问和素英朝她追了过来,桑拧月见状终于忍不住微微松了一口气,可素问素英不知看到了什么,她们的面色更加惊恐,两人大喊“姑娘小心。”

  桑拧月回过头一看,就见马儿跑出了密林,直冲断崖而去。

  桑拧月当即闭上了眼睛,心跳在此刻仿佛都停滞了。

  等着身体坠落和疼痛传来的那瞬间,桑拧月控制不住的想到了沈廷钧,不知道得知她的死讯,他会不会有一瞬间的心痛。

  她想到了清儿。父母和兄长在她十岁有余丢下了她和弟弟,如今,她又在弟弟这个年岁时,把清儿自己丢在了人世间。他们姐弟俩命都不好,但愿下辈子能投个好胎,找个父母俱全的好人家。

  她又想起了大哥。她的哥哥啊,她寻找了他整整十年,可就在有了希望的曙光时,她的生命截止了。她多恨啊,哪怕能让她的生命多延长一段时间,让她找到大哥也好啊。这样她就是到了地下,对父母也有一个交代。

  可惜,上天从来就听不见人的话,更是从不曾对她怜悯过。

  “嘿,你这姑娘,不会是吓昏过去了吧?醒醒,你快醒醒,你一直躺老子怀里,回头让你嫂子知道了,老子没法交代啊。”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有些像大哥,也有些不太像。

  桑拧月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结果就看见了一个满脸大黑胡子的人。

  但即便这个人很陌生,她看见他的双眸后,却觉得非常非常熟悉。她知道这是谁,忍不住当场落了泪,“大哥,我是死了么?你是来接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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