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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有关避子汤(1 / 1)

桑拧月回到桑宅,和弟弟一道迎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奶娘垂着眼泪将手中的书信递到他们手上,仓皇无助的念叨着,“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才好?你们王叔一贯都是老好人的性格,他不可能会得罪人的,竟然会有人冲他下死手,这人到底图什么啊。”

  之前奶娘就告诉过桑拧月姐弟,说是王叔过年前会回来一趟。

  王叔替桑家寻找落水失踪的大公子,可茫茫人海,要去寻找一个人何其困难。

  因为要寻找失踪的桑拂月,王叔和奶娘夫妻分离十多年。好不容易今年终于找出了些蛛丝马迹,王叔准备一鼓作气把人找出来,可找人又不像是吃饭喝水那么简单,哪里是说找出来就能把人找出来的?

  不过既然确定人该在闵州,那之后慢慢找就是了。是以桑拧月和弟弟就专门去信,让王叔今年回京过年。

  可年前一直没收到王叔的来信,他们还以为是今年雪灾太大,王叔给耽搁在半路上回不来了。

  为此奶娘没少念叨他,说王叔人老了,却愈发不靠谱了。即便回不来也该托人送封信过来,不然一大家子人因为担忧他的安危时时刻刻胆战心惊,这不折磨人么?

  好在如今王叔的信件终于送过来了,可信中的消息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王叔说,他年前走夜路回租住的宅子,却被人套麻袋捅了几刀。若不是他装死逃过一劫,怕是如今命都没了。

  可即便如此,他身上也被砍了五、六刀。两刀捅到肚子上,一刀正中心脏。这么重的伤,换做一般人早死了。可王叔心脏长偏了,且他随身带着保命的药,附近的人听到他的呼救声又赶紧将他送到药铺,接诊的还是颇负盛名的老大夫,正是因为这种种侥幸,他好险活了过来。

  但即便侥幸活命,王叔如今也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这封书信还是拖过路的一个客人帮忙代笔的。

  王叔信中没有写别的什么,只三言两语交代,寻找大公子的事儿怕是要拖一拖,他这身伤不知何时才能好,有负姑娘和公子所托,他心中万分愧疚,请姑娘和公子千万耐心些,等他身上伤好起来,他必定赶紧寻找大公子,他已经有头绪了。

  若没有王叔受伤一事,桑拂月的踪迹肯定备受大家关注。但有王叔受伤在前,他还性命垂危,那桑拂月的行踪就完全可以搁置在旁边稍后再提。

  桑拧月和清儿忧心不已,两人对王叔的感情都很深厚。清儿虽没见过王叔,但王叔每次来信,随信而来的都有特意给他准备的东西。小时候是玩具,长大了是书籍。因而他虽然和王叔只见了寥寥几次,但两人的感情也很深厚。

  如今听说王叔平白无故遭了难,姐弟俩急的不得了。

  清儿一个劲儿念叨,“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恶毒?王叔最是善良寡言不过,他会得罪什么人?这人可真坏,他怎么能对王叔动刀子呢?王叔年纪都好大了,这是纯心想要王叔的命啊!”

  桑拧月却道:“如今去追究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关键还是王叔身边没个照应的人,他又是个大男人凡事不太讲究,怕是这致命伤不会好太快。”

  这么说着,桑拧月就看向奶娘,“要我说,您先去闵州好不好?王叔身边没人照顾,您过去照顾王叔我们也放心。”

  奶娘条件反射想拒绝,她若是一走,姑娘和公子身边就没忍照看了。两人年纪还太小,顶门立户过日子身边没个老人指点可不成。

  可话还没出口,奶娘又立即想到,年前桑家的老人过来了好几个。不说别人,就说哑叔,他当年可是跟着老爷管书肆的,来往接触的人全都是权贵和读书人。哑叔即便身有哑疾,可他见识并不短,有他在旁边看护者,姑娘和公子的事情根本不用她操心。

  奶娘又想到王叔,王叔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不会说话,被人指责了也只会嘿嘿傻笑。他孤身在外她本就担心他脾气好被人欺负,如今他还不明不白的被人捅了刀,这若是有心人知道他没死,再找过去怎么办?

  奶娘想到这里,便愈发焦心了。

  又有桑拧月在旁边劝说着,“您过去看看吧,权当是为了安我和清儿的心。王叔是为了替我们寻找兄长才去的闵州,您替我和清儿去照顾王叔,我们心中多少能宽慰些。”

  “那我过去一趟?”

奶娘有些心动。

  “去吧。也别迟疑了,趁现在天色还早,您赶紧收拾收拾,我立马让哑叔套车送您坐船去闵州。您早去一会儿,王叔就少受些罪。您也不愿意王叔孤零零的躺着,连口饭都吃不上对不对?”

  奶娘闻言再不迟疑,赶紧回屋简单收拾出个包袱。就这片刻工夫,素锦从街上买了干粮来,素心也盯着厨上烙了好几张大饼。

  哑叔亲自送奶娘去坐船,好在去的及时,倒是赶上了今天去闵州的最后一趟船。

  送走奶娘,桑拧月和弟弟一道坐在花厅里,盯着王叔的信件看。

  清儿还是很愤怒,“王叔一直都是个老好人,他能得罪谁,到底是谁非要让他死?”

  “问题就出在这里。”

桑拧月露出个深思的表情,“连你都知道,王叔是个不会惹事的人,他更不会得罪人。王叔在外又一直做穷苦打扮,怕是连个抢劫他的人都没有。这种境况下,又有谁会对王叔动杀心,非取他性命不可?”

  “会是谁呢?”

清儿也很好奇。

  可这个问题桑拧月也不清楚,她更不会想到,王叔受伤当真会和她扯上关系。

  如今她还在琢磨,是不是王叔无意中得罪了谁而不自知?亦或是单纯就是某些人心性扭曲,不敢对别人动手,就捅老实巴交的王叔几刀,以宣泄生活负累过重带来的怨愤?

  无论怎么琢磨,都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姐弟俩没办法,只能叹口气,寄望于奶娘能发现些蛛丝马迹,好找出那个作恶的凶手,为王叔报仇。

  天晚了,晚膳准备好了。

  姐弟俩想着王叔性命垂危,都有些食不下咽。再想想王叔说大哥的行踪许是能确定了,两人就更加焦灼,恨不能亲自跑到闵州去,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把大哥找出来。

  但这只时做梦罢了,现实就是,他们去不了闵州,他们得继续安分的过他们的日子,以免远行的奶娘为他们忧心。

  晚上躺在床上,桑拧月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到王叔,又想到大哥。

  大哥失踪前还未加冠,如今却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她不知道大哥这些年过的是好是坏,可若是他活着,却不找回家,若不是失忆了,就是遭遇了某种说不出的坎坷,不愿意再回家了。

  无论是其中哪一种,桑拧月想想就心痛,躺在床上忍不住叹气,心里翻涌的厉害。

  也就是她翻身叹气时,屋内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表妹为何事烦扰?”

  桑拧月立马坐起身,往窗口处看去。果不其然,她再次在窗前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

  只是今晚没月亮,外边黑沉沉的,连带着屋内都伸手不见五指。她能看见那个黑影都是拜她视力好所赐,可沈候如今什么模样,她委实看不清。

  许是白天在侯府见过他,对于他晚上会过来,桑拧月多少是有些数的。如今第二只靴子落地,她心定了,可这也并不妨碍她瞬间提起了心,一脸防备的警告沈廷钧,“侯爷若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要喊人了。”

  都怪她刚才想事情出了神,竟没注意到沈廷钧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过说来也可笑,堂堂武安侯,大权在握的正三品大理寺卿,竟然深夜私闯女子香闺,还不敢走门,每次只能跳窗户进来。

  下次她得汲取教训,睡前把窗户锁严实才是。

  桑拧月心中闪过懊恼,闪过啼笑皆非,这些情绪太活泼,以至于她在听到沈廷钧声音时,所产生的警惕和惶惑都被淡化了。

  但下一瞬间,桑拧月那种警惕心便再次拔高,因为她听到沈廷钧漫不经心的说,“表妹想喊人来,喊就是。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没什么见不得人,那是我见不得人了?

  桑拧月第一次认识到,光风霁月的沈候竟然还可以这么无耻!

  不,不是第一次,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他上一次说,“我若不无耻,便不会动你”。那次沈候就挺无耻的,毕竟他趁人之危了,可看他的态度,他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姑且说是以为荣吧,由此就可窥见,沈候当真厚颜无耻。

  而此时他还敢让人进来,他不怕丢脸么?还是他就笃定了她是唬他的,她并不敢喊人来?

  不管其中哪一种猜测为真,都挺让桑拧月郁闷的。因为这都证明了,她确实拿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没办法,她不郁闷都不行。

  桑拧月气的扯住枕头,抱在怀里发泄的揉了一通。

  沈廷钧却在这时走进了拔步床。

  桑拧月如临大敌,往后退了又退,甚至手脚并用,想藏到角落去。

  可她才刚有了动作,沈廷钧已经坐了过来,桑拧月急切之下,一把将手中的枕头丢过去,“你不要过来。”

  话落音,枕头被打开了,她也被一把强有力的手掌拉到怀里。沈廷钧禁锢着她纤细的腰身,漫不经心的问她,“你躲什么?”

  桑拧月轻“呵”一声,“侯爷夜闯我的闺房,还问我怕什么?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么?”

  “不觉得。”

  “我与你无亲无故……”

  “你难道不是我表妹?”

  我是你哪门子表妹?

  桑拧月气的抓住他手掌,圆圆的指甲掐着他手面的皮肤上,恼怒的口不择言,“即便我是你表妹,也是我甚干系的那种表妹,不是,不是可以……”上床的那种表妹。

  可她的话还未吐出口,便被沈廷钧先一步截住了。

  漆黑夜色中,即便距离如此之近,桑拧月都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觉到扑洒到自己面颊上的热气,带着淡淡的松柏气息,还有些微醺的酒味,让人迷醉。

  沈廷钧说,“是你先招惹我的。”

  又是这一句,可就是这一句,才更让她无法反驳。

  确实是她先招惹他的,也是她先冲破了道德的枷锁。可她想的只是那一夜,他想的却是之后千千万万个夜晚。

  暗夜中传来桑拧月无助的啜泣声,她哭的无力又破碎,带着压抑不住的痛苦与欢愉。

  何时结束的桑拧月并不知,可就在她昏昏欲睡时,她听见沈廷钧起身的声音。

  她以为他要走,也并不在意。心里想的却是,这种偷.情的日子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可就在她浑浑噩噩的想七想八时,她察觉到房间中的烛火亮了起来。

  桑拧月一惊,顿时翻过身焦急的看向沈廷钧,“你做什么?”

  沈廷钧却已经开了口,喊了句,“来人。”

  桑拧月心惊胆战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他,像是第一天认识他。

  他们这不是……私.会么?他怎么敢喊人来?他的面皮不要了么?

  虽然这种事情根本也瞒不住身边的下人,但大家一起装傻,事情不就糊弄过去了么?

  如今把丫鬟喊进来做什么,他是嫌她不够丢脸么?

  桑拧月眼泪垂下来,颇有种梨花带雨之美。可她拍打着沈廷钧,带着惊慌与无措质问着他,“你想做什么?你会什么要把人喊进来?”

  沈廷钧握住她的手,攥在掌心里,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许是刚得到满足,他神情颇为放松,就连看着她的眸光深处,都有着掩藏不住的松快愉悦。

  “我不把她们喊进来,她们就不知道我在你房间里了?我让她们送水来,你身上不难受么?”

  这句话沈廷钧是伏在桑拧月耳边说的,说的暧昧又含混。可该听清楚的桑拧月都听清楚了,一时间她似乎又感受到那种黏腻,那种火热……

  她瞬间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沈廷钧指挥着素锦与素心将水放在内室。

  两个丫鬟全程面色无波,好似沈廷钧出现在这里,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她们做完事情后就利索的退了下去,连往拔步床内看一眼都不曾。

  可桑拧月心如死灰,直到被沈廷钧放在热水里,都不理睬他。

  这一晚沈廷钧夜宿在桑拧月的房间里,任凭桑拧月如何对他爱答不理,如何驱赶推拒,他只钳住她的腰,让她好好睡。

  可这怎么睡得着?

  她枕边躺着一个陌生的男子,虽然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他们全然没有关系。

  这种暗暗的偷.情,这种有悖人伦与伦理,不为世俗所容的关系,如何让她睡得着?

  可许是这一天太折腾,许是刚才太劳累,桑拧月明明感觉自己会睁眼到天明的,可不过片刻工夫却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等她睡着,沈廷钧才又睁开眼看着躺在他臂弯中的她。

  她背对着他,许是睡得不舒服,许是觉得他的胳膊硌得慌,她推拒着,身体还不住的往里边挪。

  可沈廷钧不过轻轻一抱,她香软的身子便再次回到他怀中。

  沈廷钧弹指熄灭帐外的蜡烛,拥着怀中这一团软玉,缓缓陷入沉睡。

  似乎只是一眨眼,又似乎过了许久,沈廷钧听到墙壁被轻轻敲击了两下,他当即睁开眼,缓缓将桑拧月从胳膊上挪开。

  他起身着衣,桑拧月被这轻微的动静吵醒。

  她的睡眠一直不太好,自从被王徐氏惊吓过一回,夜里更是睡得战战兢兢。

  她不让素锦守夜,一方面是心疼丫鬟,另一方面也是素锦再轻微的动作,都能把她惊醒。而一旦醒了,再想入睡就千难万难。

  此时她就醒了,可她并不愿意面对沈廷钧,便面朝里继续装睡。

  可随即她就听到沈廷钧说了句,“避子汤,以后再不许喝了。”

  桑拧月像是被点了火的炮仗,当即就炸了。

  她一下坐起身,此时再没有恐惧他的心思,她只恼怒,“你派人跟踪我?”

  沈廷钧已经穿好衣裳,此时在束玉带。他侧过身看她,他面上是何种神色桑拧月看不清楚,但就是在这暗夜中,她也感觉到浓浓的压迫感。

  烛火被点亮了,沈廷钧再次在床前坐下来。凝视着桑拧月刚睡醒时懵懂又惺忪的样子,她浑身懒散,整个人柔弱无骨一样坐在床上。她身前拥着被子,长发垂肩气呼呼的扯着被子出气。

  沈廷钧突然心软,便哑着声音柔声说,“我没有派人跟踪你,只是去医馆查事情,恰好查到而已。”

  桑拧月心思一动,想问他去医馆查什么?

  直觉告诉她,应该和她在侯府中药的事儿脱不了干系。

  桑拧月虽然笃定指定周宝璐害她,可她没有证据,也因此她连诉冤的地方都没有。

  她仰起头,抓住沈廷钧的胳膊要发问,可这男人太狡诈,当即就转移话题,“避子汤伤身,以后不能再喝了。”

  桑拧月梗着脖子,默了片刻却道,“我不喝,难道你喝么?”

  这意识非常明确,她不愿意生下他的孩子。不管是因为现实不允许,亦或是考虑到孩儿可能会面对的难堪的出身,她都不会容许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有孕。

  沈廷钧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方才还柔和的面容顿时变得铁青。

  他当真怒起来,桑拧月还是有些发憷的。便丢开他的手,再次缩回到被褥里。可她依旧固执的说,“避子汤是要喝的,回头我会找郎中重新给我开方,开对身体损害最小的。”

  沈廷钧哑着声音怒道,“不用你喝,我以后会提前服药。”

  桑拧月讶异的看向他,不知他这话的诚意有几分。但说实话,沈廷钧这话虽然让她感动,可她病不敢接受这种诚意。

  他可是武安侯。

  别说他了,大秦的男人有几个喝过那种汤药的?这传出去跟天方夜谭一样,根本就没人信。

  她也不信,可也信。

  不过不管信不信,她都不会让沈廷钧去喝那种药。

  万一有副作用呢?

  老夫人对她不薄,而老夫人心心念念的都是武安侯府的传承,唯恐长房绵延到沈廷钧这一代却断了血脉,回头到了下面没法对老祖宗们交代。

  她不能毁了老夫人的希望。

  她也同样担心,万一那一天他忘记喝药了,或是干脆不想喝了……

  桑拧月不想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可她曾经历过人性最大的恶与坏,这让她不得不时时刻刻防备着。

  她就摇了头,坚持道:“我要喝……若不想我伤身,侯爷以后不要来就是,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沈廷钧面色更难看了,跟黑云压城一样。

  外边又响起了两声敲击墙壁的声音,是成毅在提醒他,时间不早了,今天有开年的头一次大朝,去晚了怕是不太好。

  可沈廷钧对这些全都置若罔闻,他被桑拧月气的倒仰,牙根都要咬碎了。

  可看着她固执的面容,看她清凌凌的一双桃花眼中全是执拗与惶惑,她是有所担心的,她不是信不过他,而是她更相信自己。

  沈廷钧终究压抑住急于喷发的怒气,哑着声音说,“好,你喝。不过不用去药铺特意找人开方,我稍后让人送方子来。”

  桑拧月还要开口反对,沈廷钧已经沉着脸说,“就这么决定!你不想生,可以不生。但避子汤要喝我送来的方子……我不会逼你。”

  桑拧月缓了许久才点了点头,沈廷钧见状,心中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他起身就走,可就在此时,桑拧月陡然想起什么,迫不及待探出身子来问,“你查药铺作什么?是在查之前我中药的事情么?你查清楚了么?能告诉我么?”

  沈廷钧却大步往外走,“回头再和你说。”

  桑拧月闻言就更急切了,她差点跳下床直接追出去。可身上只着小衣……

  桑拧月要脸,不敢直接跳下去,只能焦急的问,“那你晚上还来么?晚上我给你留门……你过来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沈廷钧明显愉悦的声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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