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总想出了追妻第二招:买通身边人。一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家人朋友的影响,林奈在瑞士应该还来不及交新朋友,能撕开口子的只剩那个陆昭了。不敢细查老婆是怕她生气,但陆昭的喜怒就无所谓了。“查。”
江川年站在技术人员身后,声音冷淡。技术人员也不含糊,一杯咖啡的功夫,他已经调出了陆昭的所有个人信息,包括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详细到科室。神经内科,江川年带着巧克力热饮和各种牌子的巧克力敲开了科室的门。他德语流利,发音清晰地询问道:“请问陆昭医生在吗?”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们热情地指了指最里面,“不在那儿就在病房,陆医生很认真负责......”他们以为江川年是他的朋友,毫不吝惜溢美之词。江川年在一堆实验数据中找到了埋头写报告的陆昭,“能耽误陆医生几分钟,出去聊聊吗?”
“你好眼熟......”陆昭努力回想着,“昨天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跑车主人就是你吧。”
江川年点点头,启唇轻笑道:“借一步说话。”
陆昭听完了江川年和林奈的爱情故事,惋惜里带着警惕地说道:“我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谁知道你有没有美化自己。”
江川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理解你的顾虑,也可以证明我的诚意,但我需要一个机会。”
陆昭是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他想着江川年昨天的架势,觉着他有几分认真,勉为其难地道:“好吧,昨天林奈跟我说每个周末都要来医院做义工,时间是上午八点到下午四点,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江川年不由弯起眉眼,语气畅快淋漓,“改天请你吃饭。”
陆昭瞥见他眼下的一片乌青,有些心软地搭上两句,“今天晚上我们要一起去一个读书会,在联邦理工大学附近。到时候会有一块标牌,很容易找到。”
江川年再次看向陆昭的眼神温柔许多,什么毛头小子,这就是他异父异母的亲弟弟,“欠你两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