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远门吧,看在你这么爽快就跟我交换马匹的份上,大哥教你一些出远门的技巧,你只知道跟着大家一起走,却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一起走,怎么走吧?”
“哦,这中间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慕圣疑惑的问道。“一起走是避免落单被劫匪抢,人多也就是壮个声势,这个想必你都知道。”
男子说完瞅了瞅慕圣,慕圣点了点头。“但你可知咱们这群乌合之众,都是跟着谁一起走吗?”
男子问,慕圣摇了摇头。“就是跟在那些镖局后面,一般来说劫匪拿了镖局的银子,也就不怎么会难为我们了,不过要是有人落单了,或是穿得看上去太富有那就难说了。”
“原来如此,多谢大哥指点了。”
慕圣做恍然大悟状拱手谢道。“老丈,穿这么少赶路怎么行?”
慕圣瞥见身后的一家三代人,老人和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坐在木板车上,围着一床破棉被,正冷得瑟瑟发抖,木板车套在一匹瘦弱的驴子身上,艰难的行走着,男孩的父亲破烂的棉衣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母亲的花棉袄上也是打满了补丁,手中则挽着一个小的布褡裢,蹒跚着在雪地中走着。“这种人多了,你怎么管得过来?”
男子劝道。慕圣笑了笑牵住了骡子,没有理睬男子的劝告,男子摇了摇头骑着马走了。“这有四件棉袍,一件破了不过补一补还能穿,其他三件都还是新的,正好你们一家四口穿上,路上多少可以御御寒。”
慕圣说着从包袱里掏出四件棉袍递到老人手上。“这,谢谢你了小哥,好人啊。”
老人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慕圣笑了笑道:“老丈,不用客气没什么,谁家还没有困难的时候啊。”
说着又从骡子背上拿出干粮等物给了老者。老者待要再谢,慕圣骑着骡子走了。不过慕圣没再跟先前与他交换马匹的大哥同行,而是直奔镖局的车辆,镖局的车辆上都插着一个小小的三角旗,旗面红色上绣“烈阳”两字,车队头前一匹高头大马上,插着一杆大旗,红色的旗面上绣着黑色的“烈阳”两字。“什么人?站住。”
慕圣刚一靠近镖局队伍就被人制止,“谁是当家的,能否出来一见?”
慕圣骑在骡子上喊道。“你到底什么事情?”
一位背上背着九环大刀的黑壮青年,勒马问道。“可否让我随着你们镖局一起到少陵城?镖费好说。”
慕圣在骡子上拱手求道。“这样啊,你稍等,等我问问就来。”
黑壮青年说完骑马奔向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身黑色劲装打扮,背上背着一把雕漆大弓,腰间配着一把玄铁重剑。黑壮青年与中年男子说了几句后打马而回道:“小兄弟不好意思,我们总镖头不想节外生枝,你这趟镖我们不接。”
慕圣也不气恼,掏出两块元宝道:“知道镖头想保镖队安全,可我只有一人占不了你们什么资源,而且所行之路又短,你们必然经过,不会单独浪费你们的时间。我情愿奉上两倍的镖资,你再给镖头说说如何,这钱只当是你们意外捡来的。”
黑壮青年回转马身跟总镖头说了后,果然同意了慕圣的要求,但要求慕圣必须跟在镖局的队伍中间,不得在镖队中四处乱走,否则镖局有权将他撵出队伍,慕圣答应了总镖头的要求,交了镖资骑着骡子与镖局的队伍站在了一起。烈阳镖局的镖队分了两层,最里面一层是此趟镖的,外面则是镖局的趟子手,镖头和镖师则混杂在队伍的四周,起压阵的作用。慕圣被安排在总镖师的背后,一来是起保护作用,二来也是对他的一种监视。慕圣对此安排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乖乖的骑着骡子跟在了总镖师的背后。这一行人马逶迤的走了一个多时辰,一路上镖局的人也旁敲侧击的询问慕圣的情况,都被慕圣敷衍了过去。忽然镖局前面引路的喊道:“烈烈大旗,唯武维阳。”
慕圣诧异的问道:“这是为何?”
“这是唱镖呢,前面就是长隆坡,一般劫匪都会埋伏在那里,我们提前唱镖好让劫匪知道。”
总镖头答道。“为何还要让劫匪提前知道?”
慕圣奇道。“我们镖局多少有点名头,劫匪提前知道是我们镖局的镖就不敢硬来了啊,哈哈。”
黑壮青年旁边插话道。队伍刚到长隆坡,却见十几匹高头大马横在官道上,一字排开挡住了去路。“不是说,不会来拦我们吗?“慕圣问身旁的黑壮青年。“这过路费总是要给的。”
黑壮青年无奈的说道。话刚说完,果见总镖头骑着马奔向前方,在一铁塔般的壮汉跟前勒了缰绳。“赛大当家,有劳您领着兄弟们出来迎接了,这是我们镖局的一点心意,给兄弟们过年喝酒用,请笑纳。”
总镖头说完递上个鼓鼓囊囊的钱袋给壮汉。“那是谁?”
慕圣问道。“那是这一带有名的劫匪头子,外号赛铁塔,一身横练功夫,相当厉害。”
青年道。“跟总镖师比起来如何?”
“哈哈,何总镖师那是后天高手,在镖行里那是出了名的,真还没虚过谁。”
青年得意的笑道。赛铁塔接了钱袋,在手里掂了掂道:“这马上大过年了,你给兄弟们这么点钱是打发要饭的啊。”
何总镖头在马上拱手谢道:“不敢、不敢,是我考虑欠妥,这喝酒咋能不吃肉呢?这还有一点心意,就当是给兄弟们过年添点下酒菜。”
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来递给了赛铁塔。“这还差不多。”
赛铁塔手一挥,十几人向道路两边一散,让出一条路来。何总镖头在马上拱手谢了,领着烈阳镖局的一干人等迅速的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