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儿却是满脸的担心林飞,猛地冲过了陈紫萱的防御,跑向了楼。她的眼泪,已经吧嗒吧嗒地掉落。但是,她却没敢哭出声来。“唉!”
陈紫萱叫苦不迭,也跟着上楼。王灵儿也慌里慌张跟了上去。等林可儿推开卧室房门,看到哥哥苍白的脸,静静地躺着,像是死去了一样,她的眼泪更加的汹涌了。“怎么会这样?哥哥,怎么变成这样了?”
“哥,你起来呀,不要吓我!”
哭着,林可儿扑倒在林飞的怀里,使劲的晃动他。“可儿你听我说。”
陈紫萱忍住自己内心的悲痛劝道:“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你们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
“这……你是说钱家的事情吗?”
林可儿哭得稀里哗啦。“不仅仅是钱家,还有萧家!”
陈紫萱哀叹一声:“反正事情也瞒不住……”“我来说吧!”
王灵儿抢着道:“可儿,你可记得你改过姓?”
林可儿瞪大了双眼,显然她那个时候特别的小,根本不记得自己家改过姓。她茫然地摇摇头。王灵儿摇头道:“看来你当时太小,不记得。你本来姓萧,而且是燕京豪门萧家的子孙!”
“啊!”
林可儿完全惊懵了,这样的信息实在太惊人了。就好比有人对着一个乞丐道:“我告诉你,你爹是皇帝,你是皇帝的儿子!”
这样的话要么将乞丐惊傻,要么让乞丐用棍棒将说这话的人打跑。此时的林可儿,像是木雕一样站着,满眼的震惊,满眼的不敢置信。“你……你诓我的吧!这怎么可能?”
“本来,我也觉得不可能。这话是我从爷爷哪里听来的。而且,我家现在就住着萧家的可怕人物萧建国。”
“萧建国这个人物了不得,简直就是华夏军中的神话人物,而且他的气场特别大,我都不敢站在他面前。”
“就算我爷爷在他面前,也要小心翼翼。”
说着王灵儿又叹息一声:“大叔,就是被萧建国几乎拍死的。这件事情,就发生在我家里!”
“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哥?”
林可儿眼睛越瞪越大,完全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情。本来在她的世界里是没有爷爷的,突然冒出个爷爷,而且还是如此了不起的人物。然而,这样的爷爷,突然出现了却打了她的哥哥。她突然觉得怎么这么乱!乱得她摸不着头脑!“中间的细节,我是真的不清楚。你们家和萧家的恩恩怨怨呀,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清楚的。”
陈紫萱拍拍林可儿颤抖的肩膀安慰道:“别太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哎呀!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了,先对付外面的王八蛋!”
王灵儿突然眉毛一拧,“今天就算是拼了姑奶奶的命,也不能让钱家的人伤害到大叔。”
陈紫萱望了一眼闭着眼睛,安详地躺在床上的林飞,心中一阵酸涩。“我们只能智取,不论用什么办法,绝对不能让钱家的人进来。”
说完,她看了一眼窗户,然后走到窗户前,向着院落看。从窗户的位置,正好可以看清楚院落前面大部分区域。相反从院落前面抬头看二楼的窗户,自然也能看到窗户内模糊的身影。“我有办法了!”
陈紫萱灵机一动,然后又望向林飞。“你们两个帮忙,将林飞架起来。我估摸着,钱家的人是探到了林飞受伤的消息,但是并不敢确定。”
“所以,钱家的人来探虚实。一旦,确定林飞受伤严重,必然会像恶狼一样的扑杀过来。”
“要知道,钱家可是有三位初级宗师,两位中级宗师,就马宗师自己,绝对拦不住!”
王灵儿和林可儿,一脸的惊慌还有不解。“那架起大叔有什么用?”
“诸葛亮曾经空城退强敌。”
“以我看,钱老太爷,此刻在门前叫喊,却不敢硬闯,说明他多疑。”
“这种人狡猾,而多疑又是弱点。”
“只要将林飞扶到窗前,只要他们能看到林飞模糊的身影,就有极大的威慑作用。”
王灵儿和林可儿听后,对望一眼,然后点点头。于是,两个小丫头,费力地将林飞拖起来。加上陈紫萱帮忙,很快林飞就被架起,放在了窗户旁。只是,一不小心,林飞就趴在了窗户上。而此刻,钱老爷子正准备下定决心硬闯。陈紫萱稍微打开窗户一道缝隙,尽量模仿林飞的声音喊道:“你们诚心道歉,我已经看在了眼里。可以回了!”
钱老爷子刚要迈出一步,陡然听到二楼有声音传来。太头一看,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窗户上晃动,心里咯噔一下。“林先生吗?可否,下楼一见?”
陈紫萱一阵头大,而林可儿和王灵儿费劲地稳住林飞的身体,却又不能暴露自己,特别的难。而且,眼看着林飞的身体就要倒下,如果不能吓退对方,一切完蛋。情急之下,陈紫萱一咬牙豁出去了,发出了气吞山河的大吼声:“滚!”
这一个滚字,陈紫萱几乎用生命在吼,吼出了强者的气势!这一个滚字,也如惊雷一样敲打在钱老爷子的心头。他猛地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虽然,他没见过林飞。但是,却听过很多当日在场的人描述过林飞的威猛。可以说,林飞的威名,对于钱老爷子来说也是如雷贯耳。今日,他就是冒险前来探虚实。陈紫萱模仿林飞越是霸道,就越有威慑力。一个滚字,就让钱老爷子内心开始震荡,他的目光凝重起来。显然,此刻他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镇定自如,他在考虑是进还是退。进有可能无往不利杀了林飞,但,如果估量错,将会让钱家万劫不复。退,又实在不甘心。于是,他的脸色白了紫,紫了青,青了黑,简直像是开了五彩斑斓的染坊。而他的心境,和脸一样变幻着,开始优柔寡断了!而陈紫萱吼完滚字之后,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她这么做,早就想到了两个结果。要么彻底将对方激怒,对方杀进来。要么,起到强大的威慑作用,吓得对方屁滚尿流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