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雪和叶贤见刘秋菊脸色无比的难看,都吓了一跳。叶清雪扶着她,慢慢的走向自己的宝马车。这车玻璃被砸,叶清雪还没来得及去修,所以看上去窗玻璃一直是破烂的。很快,叶清雪带着刘秋菊夫妇来到了江城人民医院。经过拍片,医生诊断,刘秋菊的脖子,有一个关节明显错位。“动手术矫正过来,不然,可能会引起瘫痪!”
闻听大夫的话,刘秋菊吓得要死。“那得多少钱?”
这个时候,她还关心钱的问题。“先准备二十万吧。”
“啊!”
刘秋菊瞪直了眼,感觉自己白忙活了。瞧刘秋菊这么大反应,大夫皱了皱眉头。“二十万能换回你的健康,比什么都强!你是怎么伤这么厉害?”
“我……”刘秋菊无言以对。但是,她又不想出这个手术钱,埋怨地瞪着叶贤。“都是你瞎搅和,要不是你放走那窝囊废,至于我花这个钱吗?”
“妈!你到底怎么伤的?这事情和林飞有什么关系?”
叶清雪又是心疼老妈,又是气愤。叶贤皱着眉头道:“说实话,不然,我绝对不伺候你。如果你瘫痪了,我更加不会管你!”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
刘秋菊气恼,但是也害怕了,不得不一五一十,将真实情况说了出来。大夫听了直摇头,叶贤哭笑不得。叶清雪气得眼圈都红了:“妈,你怎么能这样!要钱不要命呀!”
“不行,你拿命换来的钱,凭什么便宜了你弟弟,我找他要回来!”
叶贤十分恼火。“行了,我弟弟家情况确实不好,拿走就拿走吧!”
刘秋菊对自己的弟弟倒是大方。叶贤气哼哼的转身就走:“你活该,我还就不伺候你了!”
自从叶家经历很多事情之后,叶贤的脾气变了,而且他和刘秋菊之间的感情也出现了裂痕。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对刘秋菊言听计从的叶贤了,也不再是那个,凡是都迁就的刘秋菊的男人了!刘秋菊见叶贤如此无情,气恼地喊:“你滚,谁稀罕你照顾,我有两个女儿,用得着你。哼,你也太自作多情了!”
“行了妈,你都这样了还和我爸吵!”
叶清雪皱眉。刘秋菊更加来气了:“你大姨、小姨的事情,你到底办没办,你总不能让她们一直在监狱待着吧!”
“她们作孽,受到惩罚不应该吗?”
叶清雪清冷地道:“你整年的心思都在姥姥家,你关心过我的死活吗?”
“谁不关心你的死活了!你呀,就是一白眼狼,现在翅膀硬了,要飞了!”
刘秋菊嘚吧嘚吧的就骂。大夫望着她无理取闹的样子,一脸的厌恶:“你们要吵出去吵,说话脖子不疼吗?”
“我疼不疼关你屁事,你什么态度,你就等着我投诉你吧!”
刘秋菊恼恨地想转头骂大夫,结果疼得龇牙咧嘴。“走,我不看了,什么破医院,收费这么贵!”
……叶清雪自然不能看着自己的老妈瘫痪,自己出了二十万的手术费,像是哄孩子一样,将刘秋菊哄高兴。如此,刘秋菊才同意做了手术。无疑,在叶家,要想得到母亲春天般的温暖真的很难。很多时候,刘秋菊就像是索取幸福的寄生虫,从女子和丈夫身上不停地索取关爱。但是,她却将自己的爱,给了她的娘家。手术两个小时,很成功。刘秋菊下了手术台,见到女儿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模糊。因为,这样的手术,需要打麻醉针。麻药的药效还在,她自然一时半会清醒不过来。她不停地说着胡话:“清雪,清雪,我怎么感觉自己的脑袋没了?”
“啊,清雪,清雪,我看到你姥爷了!是不是,你姥爷来接我了?”
叶清雪望着她如此,哭得稀里哗啦。说一千到一万,无论刘秋菊是怎样的人,她毕竟是叶清雪的亲娘。打断骨头连着筋!望着娘亲如此,叶清雪怎么可能不担心,不难过。她焦急担忧地问大夫:“大夫,我妈这是怎么了?”
“没事,麻药的问题,两三个小时药效过后,她就能清醒过来。”
“还有,这期间千万不要让她睡,要不停地和她说话!”
“谢谢大夫,我明白了!”
大夫走后,叶清雪擦干眼泪,给叶清倩打过去电话。叶清倩不耐烦,语气十分的冰冷。“打电话干吗?”
“你快过来吧,咱妈住院了!”
“她能吃能闹的,怎么就住院了?死不了吧!”
无疑,叶清倩对刘秋菊没感情,从小就被爹和娘像是遗弃一样丢在姥姥家。她从没得到过刘秋菊的爱,自然不和她亲,有时候还很恨她。更何况,最近刘秋菊如此霸道地给她介绍富二代,让她更加的恨。她能说出这种冷漠,甚至大逆不道的话,并不奇怪。叶清雪气得,嘴唇发紫:“叶清倩你就是一白眼狼!咱妈都这样了,你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们一直把我当白眼狼养,我可不就是白眼狼!”
叶清倩冷笑,“我再白眼狼,也没你狠。差点把自己的丈夫害死,和一个杀人犯结婚……”“够了……你有完没完?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能不在我伤口上撒盐?”
听到叶清雪的怒吼声,叶清倩皱着眉头:“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稀罕你过来,我就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妹妹,咱妈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叶清雪被刺激的吼了起来,猛地挂了电话,然后趴在床上呜呜呜哭了起来。她的心情不好,叶清倩的心情也不好。等叶清雪挂了她的电话之后,她阴郁地抬头看看灰暗的天空,要下雨了。她急走几步,上了公交车,然后到了翠湖龙庭别墅附近下车。然后,她像是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到了林飞的家,用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唯有,在这里她才能得到一丝安宁。此刻,林飞正坐在客厅,看到叶清倩像是没魂一样的走了进来,有些诧异。“你怎么了?”
“姐夫……不……飞哥……能不能借你的肩膀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