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月也不扭捏,道了声谢,拿出玉瓶,将里面的灵液一口吞下。
瞬间,身体内的灵力暴涨,灵力顺着经脉,在全身游走。 她盘腿坐在地上,眼眸轻合,红润的唇角变得苍白。 秦仰爪子放在她不断颤抖的手上。 灵液这种东西,不知多少年才能形成一滴,她一口气吞了那么多,难受肯定是有的,但只要撑过去,修为一定能大涨。 季长月疼的差点晕死过去,无数灵气挤压在经脉中,将经脉撑的鼓鼓囊囊,仿佛下一刻就会破裂。 可是她不能晕过去,她还要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打破书中的诅咒,好好活着! 紧咬牙关,季长月努力将灵气引进丹田。 源源不断的灵气溢满丹田,久违的,她感受到全身舒畅,就连身上的疼痛也减轻许多。 练气九层,练气大圆满…… 修为不断攀升,眼见即将筑基,丹田中的灵气忽的开始消散。 怎么回事!灵气怎么消失了! 季长月愣怔一瞬,立马一寸一寸查看体内的每一个地方。 灵力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眼见她周身灵气越来越充裕,马上就能筑基,灵气却忽然止住,祝海月眼神凝重。 付徵意和云梦也从未见过这种筑基还能到半路停住的。 宁夏和白连连也明白这是不好的现象,怕打扰到季长月,小声问,“这是怎么了?不会出问题吧?”筑基可是大事,若在这上面出问题,一辈子可就毁了。 祝海月咬牙,“不会有事的!”
但到底是她提议让季长月现在就喝了灵液,她心中的担忧不比谁少。 季长月此时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整个灵魂都外界隔绝开。 她觉得自己好像化作一缕风,轻飘飘的,被推着飘向四方。 飘着飘着,推着她走的外力消失。 她睁开眼,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混沌,灰的白的红的黄的,所有颜色掺杂在一起,唯有一抹绿色,在混沌中清晰可见。 随心而动,飘向那抹绿色。 越靠近那抹绿色,她就越觉得熟悉。 这温和又富有生机的气息,是木灵根独有的感觉。 这里木灵根! 可为什么木灵根周围有这么多碎屑,残破凌乱。 难道是…… 季长月脑中浮起一缕不好的想法。 在百色城测灵根时,先测出的是五灵根,后来才测出的是木灵根。 所以,她本来就是五灵根,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其它灵根才会碎裂,只留一个木灵根? 季长月脑袋疼,她想摸摸头,又想起来她现在只是一抹意识。 原谅她见识短浅,她真的不知道,还有这种操作。 弄碎别的灵根,就留一个灵根,就是单灵根了? 若是这样,别的只要不是单灵根的都可以敲碎其它灵根,让自己变成单灵根。 季长月绝望,绞尽脑汁回想往前的十几年,一切正常,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过,她的记忆也没有缺失。 她的灵根到底为什么会碎啊! 就算是五灵根也比现在单灵根无法筑基强。 季长月自闭,但自闭归自闭,有些事情该解决的必须要解决。 意识在灵根附近转悠一圈,绿色的木灵根意气风发,如同打个胜仗的将军,其余灵根碎屑虽颜色各异,却都是灰扑扑的,失了精气神一般。 此时,一阵微风袭来,所有碎屑瞬间兴奋起来,全然没有刚才死气沉沉的模样。 季长月:…… 演我? 不对,这里面怎么可能会有风。 那不是风,是灵气。 灵根碎片久旱逢甘霖,吸收完充裕的灵力,身上的颜色发亮。 她眼尖的发现,吸收完灵气的碎片,有的合而为一,有的继续游荡。 所以那些消失的灵气都被这些破碎的灵根碎片吸收了? 嗯,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可为什么她之前修炼的时候,这些灵根碎片不吸收? 或许是吸收了。 她每日修炼,从中漏一点也不会发现。 但今日服用灵液,灵气太多了,以至于消失的这些,让她很快就发现。 想明白这些,她感觉意识回归,身子不再轻飘飘,而是有了重量。 意识刚回归,还没来得及睁眼,口中被灌了什么,随即,又一波灵气袭来。 她听见祝海月的声音,“快梳理灵气,别分心,准备筑基!”
她…… 季长月心中震撼,想说什么,下一秒,熟悉的疼痛让她眉心一皱。 收回思绪,她全力应对体内汹涌的灵气。 好像过了很长时间,她已经逐渐习惯疼痛,身上的压力陡然一轻。 一股舒爽蔓延全身,她能看到浑身的经脉拓宽,变得坚实,丹田能容纳的灵气更多,就连石海也更宽阔。 深深吐出一口气,她睁开眼。 “你醒了?”
白连连无聊的的数着花瓣,看到季长月醒了,叫道,“祝师姐,付师姐!月月醒了!”
季长月摸了摸脖子,站起来伸展身体。 在不远处烤肉的祝海月和付徵意听见白连连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东西。 白连连和宁夏围在季长月身边,“你可终于醒了,你这筑基一筑筑一个月,吓死人了都!”
“一个月?这么久?”
季长月闭目,根本没有察觉到时间的变化。 “可不是嘛。”
宁夏道:“祝师姐都吓死了,以为你出啥问题了,幸亏你没事。”
“哎,对了,月月,你今年几岁了?我看你挺年轻的,我当年筑基的时候才三十二岁,已经算不错的了。”
三十二?季长月瞳孔震了震。 “她刚筑基,让她休息你一会儿,你别追着她问,她脑子还迷糊着,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祝海月从远处走来,打断宁夏的喋喋不休。 宁夏也想起来她筑基发生的一系列事,关心道,“那月月你快去休息。”
说完她看了看不远处,“祝师姐,我和连连去烤肉。”
祝海月点了点头,见她们走远,对季长月道,“你跟我过来。”
季长月听话的跟着祝海月身后。 付徵意停下来,看着两人的背影。 云梦靠在树干上,“你好奇祝海月要和她说什么?”
付徵意笑笑,“她要说什么,你不是心里清楚? 祝师妹对外人心狠,但对自己人可是一直掏心掏肺。 这小丫头也是幸运,遇见祝师妹这个心软的。 若是遇见她那个师妹,这会儿骨头估计都成渣渣了。”
云梦不可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