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种,算做尝试。张小虎找了个花盆,将人参苗种下,隔天用化雨术灌溉一番。说来也怪,灌溉番茄、黄瓜的时候,一次化雨术可以让它们生长速度提升5—10倍,往往几个月成熟的作物,几天就熟了。可这次灌溉人参,那苗子仅仅是抬了一下头。第二天、第三天,张小虎连续灌溉,人参才长高不到五公分。本身这种苗子都是被人参种植户淘汰下来的,很劣质的品种。想要把这种人参苗改良培育,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但张小虎分析,这只是一方面。本身人参就是比较高档的食材、药材,其消耗所需要的养分,肯定比普通作物多的多。因此他最近几天,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到五颗人参苗上。第七天,总算发生可喜的变化。人参郁郁葱葱长起来,十分喜人。张爸张妈就见儿子天天忙碌,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只是有一点,最近这一个礼拜,孩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消瘦下去。晚上9点多,两口子熄了灯上床休息。张妈翻来覆去睡不着,身边人却已经打起呼噜来。这可给张妈气坏了,使劲掐一把张爸胳肢窝。“哎哟!”
张爸疼的大叫一声,醒过来,还云里雾里,翻身坐起:“谁?有贼啊?!”
他警惕地坐在床上,四处张望,手捞起放在床头的擀面杖。以前山河道村附近不太平,村民们经常遭小偷光顾,家家户户都有在床头放武器防身的习惯。张爸特地把一根擀面杖削尖,当红缨枪使。“你哟你哟,发梦呢?”
张妈被丈夫气的哭笑不得,噼里啪啦捶一顿。“啊?咋啦?”
张爸总算清醒,茫然地问,“没小偷啊?”
“偷啥?偷你牛牛啊?”
张妈气道。“嘿嘿,到底咋啦吗?”
“咱儿子,这几天瘦的不像样子哟。”
张妈心疼地说。“嗯。看到了,脸都尖了。”
“是不是病了?”
“没有,咱家人都不生病。”
张爸朴实的话语,其实是道出一家三口的心声。前几年,张爸父母接连病道,而且都是大病。不但耗尽两代人的积蓄,还搞得张爸借贷,前阵子才还清欠款。从那时起,张爸最大的心愿就是不生病。可惜,人吃五谷杂粮,哪个不生病?就说他吧,早些年跟着村里人去城里工地打工,落下腰椎疼痛的病。儿子大学毕业,在城里工作几天也弄伤了,老婆也是落下关节炎的毛病。一家三口在家养病小半年,直到上个月,这情况才突然改善。说起这事,张爸心里又觉得奇怪:“他妈,你关节炎多久没犯了?这阵子雨季,我也没听你嚷嚷关节疼。”
“哦,一个多月咯。”
张妈道,“哎呀你这人真是的,我不是跟你说儿子的事吗?明天你去集上买点肉吧,给他补补身体。”
“好咧。”
张爸躺下,突然觉得妻子身上散发的味道很好闻,就像当初他俩刚见面时一样。可那时候,妻子还是个大姑娘,现在都快娶儿媳妇了,咋还有那种香味?男人开始做小动作,轻轻抚摸妻子肩膀。张妈一晃肩:“去去去,干啥呢?”
“嘿嘿,他妈,咱多久没那个了?”
张爸讪讪一笑。黑暗中,张妈脸腾地红起来:“胡说啥呢,多大岁数了都?哎哟,你起开,起开,唔……”……张小虎一大早起来就没见到老爸,问了声才知道,原来他去镇上赶集了。“去集上干啥?”
张小虎问。张妈在扫院子:“去买肉,瞧你这阵子累的。”
张小虎的脸的确瘦的脱了相,而且青眼圈严重,不知掉的,还以为他纵欲过度呢。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暗道:“我这可不是累瘦的,应该跟化雨术过度使用有关系吧?说来说去,还是我自身修为不够。”
他这几天也意识到这点,疯狂修炼青灵诀,拼命吃东西,可身体还是好像开了个洞,无论吃多少都漏没了。这一点,最近他也很头痛。吱吱吱!突然院子角落传来小松鼠欢愉的叫声。张小虎心一沉,坏了,这小东西该不会偷吃人参去了吧?他赶紧跑上前,果然小东西正把一颗人参从盆里拔出来,哈嗤哈嗤咬的起劲呢。“唉!你怎么偷吃呢?坏东西!”
张小虎上前抓住它,提起来噼里啪啦打了几巴掌。尽管小家伙看起来有悔过之意,可还是啃咬的欢。张小虎看到它吃的如此欢,居然也跟着流起口水来。“有这么好吃么?”
他从小松鼠手里掰下一块,在身上蹭掉泥巴,丢嘴里咀嚼起来。“哇!好好吃!”
张小虎没怎么吃过这些东西,上次的人参炖鸡,也只是拿了根须须。这颗人参吃起来,甜脆犹如水果,余韵甘美醇厚。吃下去,张小虎只觉得肚子里火烧火燎的,又跑去喝了一顿冷水。无巧不成书,小松鼠似乎也口渴,干脆跑到水桶里蹲着,连洗带喝。俩喝完水,肚子都叽里咕噜叫,一个跑茅房,一个跑菜地。一顿拉,满院子飘荡着臭味。有村民路过他家院墙外,闻到味,扑通,晕倒了。张妈在院子里给臭的不行,赶紧扔下苕帚,跑屋里关上门。“阿哟,这两个杀千刀的,吃啥啦?坏了,又是瘦又是拉,儿子该不会的病了吧?”
张妈浮想联翩,想起家里多了一只野生动物,她情不自禁联想起电视新闻里播放的那些。什么细菌啊、病毒啊的,全跑张妈脑袋里,胀疼。这顿臭,一直到中午,张爸回家才烟消云散。张小虎拉完肚子,去冲了个澡,身心舒畅。“人参补元气,看来真不是盖的。我培育的人参,果然是不错!”
洗完澡,张小虎把剩下的人参给藏起来,免得又被小松鼠偷了。小松鼠在旁边跳来跳去,气的吱吱尖叫,浑身毛都炸起,还在不停地流鼻血。不过这鼻血,应该是和吃人参有关,张小虎也不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