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多一秒都不能给你音音几乎破音,120秒,她已经论秒算了,只要论秒,手指都开始颤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眼白充斥着无数道红血丝。心里唯一的笃定就是,连粟就算是为了南怀彦,也会帮自己。“连粟!拦住她!”
连粟的脸上带了几分迷茫,视线在身后女人身上和音音的身上打转,然后,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几步向前,背身挡在了音音面前,朝着门口的女人喊道:“没出,不能让你过去,不然彦彦哥哥也没命了!”
音音:“对,要是我出事,南怀彦也活不了!”
音音闻言,激动地大喊,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镇定,此时此刻,都顾忌不上是不是活取蛊虫,甚至只想着,尽快高定眼前的女人。但凡差池一步,就完蛋了。她深吸一口气,可是就算是这样,也要维持手上的力度,不停地说话蛊惑连粟——“连粟,南怀彦的命,可是就绑在你的身上了!”
“连粟,还有60秒了,很快,很快……”就在音音在心里倒数一分钟,而连粟也尽职尽责的挡在自己面前。10、9、8、7……2、1……音音看着沈茹心底那一条黑线的顶端触及自己的指尖,那一刻,她的激动达到了顶峰……“啪——”在以为一切有恃无恐,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突然,兜头的一巴掌,直接将她打偏了过去,踉跄了好几步,然后,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脸部传来阵阵灼烧的痛感。“啊,啊——”她后知后觉的捂住脸,疯狂尖叫。连粟:“你太吵了。”
连粟还维持着动手的姿势,居高临下,定定的看着眼下的女人,眸底没有一丝波澜。那一刻,沈茹也懵了,看着被打翻在地的音音,停滞了几秒,骤然尖叫——“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沈茹下意识捂住心脏,可是奇怪的是,明明刚刚音音说的危险非常,但是在女人收手的那一刻,她竟然不觉得难受,那一股刺痛感,也离奇消失。“这……”“这根本不是情人蛊。”
这个时候,阿樱开口,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只见她漫不经心的走到了连粟的身侧,两个女人在此刻竟然达成了一股诡异的和谐,同时看向地上因为痛疼翻滚的女人,没有一丝波澜。沈茹更懵了。“这……”饶是沈茹再愚蠢,也反应过来,“你们其实是利用我?利用我对付音音?你们的目的,是音音小姐?”
沈茹难以置信的看向阿樱,又看向连粟,下意识道:“连小姐,你讨厌音音小姐?为什么?”
她看着连粟,或许是因为太震惊都忘记了害怕,抬头对上了连粟的视线,总觉得眼前的女人让自己看不明白。连粟,和音音小姐,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嫂吗?连粟:“死了没有,没有死的话,抬起头,自己解释?”
连粟朝着地上的女人冰冷开口。一直到此刻,音音终于适应了脸上那一股灼烧感,再抬头,却让沈茹忍不住尖叫。这哪里还是音音小姐那张精致的脸,完全是一张……她说不出。眼前的女人,这张脸恐怖的就像是万圣节精心装扮的女巫,脸上蜿蜒爬行的狰狞伤疤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条枯藤,皮肤也不在细腻白净,怎么说……反正这个女人,不是音音小姐。“音音……”沈茹脱口而出,随后,惊恐的捂住嘴巴,“不对,你不是音音小姐!”
“闭嘴,我就是音音!”
女热听到这话,彻底动怒,恶狠狠的瞪了沈茹一眼,攥着指节,破口大骂——“我就是音音,我当然是音音!”
小药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在摸到脸上凹凸不平的伤疤那一刻,更疯狂的尖叫起来——“啊——噬心蛊!”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刚刚收蛊,自以为一切道法尽在,可是却失去了一切,噬心蛊,顾名思义,吞噬一切……她的天赋,她的道行,她身上的一切东西,都荡然无存!“啊!贱人,为什么!为什么!”
音音死死地瞪着连粟,眼神里充斥着仇恨,可是随即,在看到连粟身侧那个女人后,终于意识到什么,瞳孔不停地放大,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眼前女人,用一种近乎疯狂的尖细嗓音喊——“你是霍怀音!”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女孩,看着女孩脸上一点点的变化,原本平平无奇的脸蛋竟然出乎意料的有了特色,逐渐的,和小的时候的模样重合。没错,她的脸,从霍怀音身上偷走的脸蛋,如今,又原原本本的回到了霍怀音的脸蛋上!她……“你没死!”
小药死死地盯着眼前女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其实她早就应该想明白的。应墨白没有死,霍怀音就不一定会死。小药不停地朝着两人爬来,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失去了一切,根本没有力量挣扎……甚至,连粟根本不给她靠近的机会,看似柔弱的她却在小药过来的那一刻,几步走到她面前,伸手,薅住她的头发,就直接甩到了一边。“晦气东西,退退退。”
连粟看似柔弱,但是也是跟着关五学习过的,又最基本的防身本事。倒是一旁霍怀音,双臂环胸,一脸玩味,靠着连粟,茶里茶气道:“嫂嫂护我。”
连粟横了一眼,笑容却宠溺,“行了,还是现在这张脸看的顺眼,我音音这么漂亮,竟然被恶人忌惮,呸!”
她忍不住,朝着小药的方向没素质了一下。实在忍不住。一直到这个时候,小药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音音活着就算了,竟然和连粟联合在一起,成功的算计到了自己。“不可能,三爷爷说了,换了脸,没有人可以识破,我这张脸,分明完美无缺!”
小药尖叫,此刻的她,因为刚刚的撞击满头是血,黑色的头发早已经凌乱不堪,沾上血,一缕缕的拧成绳,贴在脸皮上,配着伤疤,看起来分外阴鸷可怖。“不可能!”
“你不可能认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