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暂时瞒着“连粟妹妹,我保证,南怀彦是绝对对你没有二心,今天的事情是他不对,但是你们的感情,这么多年了,难不成谁断就断了?”
霍家老宅,气压低沉,南怀彦和连粟分坐两边,鸦雀无声中,只有凤清颜苦口婆心的劝说。说着,他抬手给了南怀彦肩膀一下,“你说话啊?”
南怀彦沉默不语,今天的事情,他理亏,让连粟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他的心里难受又愧疚,可是却无计可施。他魔障了。而此时,关七已经不说话了,看着自家先生的动作,只能用无可奈何来形容。自家先生的行为,可以说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凤先生,您也别劝了,我们先生……”关七欲言又止。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家先生属性渣男,但是现在自家先生的行为,完全是朝着渣男的道路上一路高歌猛进。凤清颜无言以对,看看左右,突然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滋味,抿了抿唇,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扶额苦笑。“感情的事情,旁人说不得管不得,但是……如果你们非要退婚的话……父母那边,你们什么打算?”
凤清颜扫了一眼左右,最后,目光落在了连粟的身上,“父母他们,肯定是要通知的,而且,还要召开记者发布会。”
凤清颜难得严肃,“甚至,连粟是上了霍家的族谱的,如果真的要退婚的话,霍族凤族也必须要回去一趟……”盘根错节。凤清颜的语气罕见的郑重,没有想到两人竟然走到了这一步,但是如今的情况,已经由不得别人劝阻。显然,南怀彦的脸上是挣扎和犹豫,他当初认定了连粟,所以很早就将连粟带回了家族,可是现在……“要不,暂时瞒着……”南怀彦吞吐。听到这话,凤清颜的脸上闪过一道沉重,也很清楚,南怀彦说这话怕是还舍不得连粟。可是舍不得连粟,却……作为好兄弟,凤清颜实在忍不住鄙夷眼前的男人。“我也同意暂时瞒着。”
突然,一直冷眼旁观的音音开口,也是今晚上说的第一句话,凤清颜诧异的看了过去,就看到音音抬头,目光扫过两人,语气平静,却坚定——“这件事,暂时没必要兴师动众。”
兴师动众?“音音说的也没错,要不暂时冷处理,等长辈们回来,再处理这件事,不管你们是退婚还是……”还是和好。凤清颜的心里始终惦记着两人和好的事情,总归是年少时候的感情,何必闹成这样……可是这话他不敢说,甚至满脸讨好的望着连粟,毕竟,主动权在连粟的手里。而连粟的目光清冷,静静地望着凤清颜,片刻,扯唇,语气平静却苦涩——“退婚这件事,我也不能做主吗?”
“……”那一瞬,凤清颜觉得自己真该死。是个男人都不能说这样的话,明明是南怀彦做错,他怎么能助纣为虐!想到这里,凤清颜咬了咬牙,身体朝着连粟挪了挪,一本正经的望着南怀彦,“我觉得,怀彦啊,是个爷们一点,退婚干脆利落,放人家女孩子自由。”
南怀彦:……显然,这个提议,并没有得到全场的赞同。但是却没有人敢阻拦。就来刚刚开口的音音,也只是深沉的看了一眼连粟,动了动唇,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南怀彦目光低垂,眼底的痛苦分明,听到退婚的消息那一刻,心是麻木的,就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捏住一样,明明不愿意放弃这一段感情,但是自己就像是魔怔了一样,一步步的远离连粟。“囡囡,对不起……”南怀彦苦笑,抹了一把脸,抬头,对上连粟道:“囡囡,我不能阻拦你,也不配……”连粟一言不发,神色看不出什么悲伤喜怒,平静的让人觉得越发不能呼吸。南怀彦嗓子有些干哑,顿了顿,扯唇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婚事退的干脆利落,长辈那边我来说,毕竟,确实是我的不对,对不起……”听到这话,连粟缓缓起身,姿态优雅的宛如一只昂贵的黑天鹅,抿唇,她轻声开口——“彦彦哥哥……”张口,可是她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身的时候,眼底有南怀彦看不出的流光波动,不是悲伤,也不是难过,是让人深究的深意。……连粟从老宅出来的时候,龙三的车已经等在门口。龙三此时当然是尽可能的表现,在连粟过来的时候,立刻打开车门,护送对方上车,回到驾驶位,开口就是安慰——“师妹,你放心,这种渣男,退婚了是好事儿!优秀如你,难不成还能少男朋友,我第一个……”“师兄,送我去一个地方。”
龙三:???听着连粟报出的地址,龙三的脸上划过一道意外,顿了顿,却没说什么,只能依言发动引擎。另一边。音音从老宅离开回到自己的别墅的时候,佣人等在客厅,看到她,眉头微动,在屏退左右后,上前询问——“小姐,连粟真的打算退婚?”
“事情麻烦了,这件事,要惊动长辈。”
音音抬头,对上佣人的视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神多了一丝冷戾——“所以,我们不得不出手了。”
出手?佣人一顿,眼底划过一道慌乱——“小姐,你现在可不能出手,插手这件事,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很容易暴露,我看要不就随他们折腾,反正不会……”“不行!长辈现在不能回来,哥哥好糊弄,但是家里这么多人,我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完全……行了,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明天,跟我去找连粟……”佣人动了动唇,显然还想要劝说,可是见对方坚持,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几番犹豫,转身离开。而就在佣人离开的时候,音音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皮毫无征兆的刺痛起来,咬牙,她又恶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连着几下,才缓缓的放下胳膊,看着装饰玻璃里面倒影着狼狈的自己的,眼神越发的阴鸷。“我就不信了,你的人生,我驾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