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六章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大半夜把丁子思从家里喊醒,他憋着一肚子的火,从家里去主宅的路上,骂了一路——“丁子霁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丁家的掌权人了,连我这个哥哥都不放在眼里,真的本事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一个电话我就要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凭什么!丁子思越想越窝火,尤其是在路上还问不出什么原因,一张脸阴云密布,俨然是爆发的前兆。倒是庄云嫣淡定一些,坐在丁子思的身侧,看着窗外的月色,感受到一丝不对劲,“老公,没记错,小药,应该在主宅睡的吧?”
今晚上下人送来消息,说是小药在主宅做客,她原本没在意,可是这大晚上被通知过去,庄云嫣本能的觉得和小药有关。“小药?”
丁子思一听,忍不住蹙眉,看了一眼庄云嫣,伸手将她的柔荑裹了进来,狐疑道:“难不成,小药又犯了什么事儿了?”
有可能。小药这段时间虽然安分守己,但是自家女儿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难不成又伤着下人了?不怕,奶奶在,我来的路上已经跟奶奶说了,我们小药是绝对不会被送去惩教署的。”
只要不被送去惩教署,一切都好说。不就是几个下人的命吗?他们丁家最不差的就是钱,只要有钱,什么解决不了……庄云嫣听着,面色没有缓和,虽然也觉得可能是小药犯事儿了,但是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老公,等下你别太护着小药,等奶奶来,大晚上兴师动众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行吧,等到了地方,看看情况,大不了,我就假意训斥小药几句,算了,还是别训斥了,宝贝女儿上次才被训斥,我都心疼的不行……”丁子思满脸为难,秉持着今晚上大不了当哑巴也不能骂女儿的态度,可是随着车停在门口,下车进门,听到响彻大厅的歇斯底里,整个人僵住。“小药怎么了!你们把我女儿怎么了!”
……“易先生还没有到,我们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但是这是特质的胶水,粘合手掌和脸上皮肤,根本没办法用药物撕开,除非……除非……”房门外,丁家家庭医生诚惶诚恐,说一句话咽一口吐沫,面对丁子思阴鸷嗜血的脸色,甚至觉得自己说出这个结果,小命不保。“说!”
丁子思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死死地攥着拳头,一张脸愤怒到扭曲,血红的双眸厉迸法无尽杀意。医生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吞吞吐吐道:“除非,除非舍去脸上和手上的皮肤,皮肤是可以长的,但是……但是小小姐的脸,怕死保不住了……”“你说我女儿会被毁容?”
听到这话,庄云嫣也没办法淡定了,狠狠打了一个颤,栗,险些站不稳,难以置信的瞪着医生——“不就是强力胶吗?想办法去除就好了,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脸蛋了,这……我女儿不能毁容!”
庄云嫣慌了,下意识拽住了丁子思,“老公,我们,我们的女儿不能被毁容啊!”
庄云嫣满脸是泪。丁子思闻言,脸色也越发阴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而,看向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丁子霁,“丁子霁,你有没有办法!”
虽然厌恶丁子霁,但是这个时候,只能求助他。丁子霁清隽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听到丁子思的话,抿了抿唇,片刻,吐出一句——“易先生在来的路上,但是……听说了情况,情况不容乐观。”
“还有……”此时,医生又硬着头皮开口,压了压舌尖,哑着嗓子道:“少先生,大少爷……这东西……随着时间越长,粘合度越高,若是不尽快处理的话,小小姐的受伤程度,也会更高……”听到这话,庄云嫣再也受不住,猛地捂住脸,掩面痛哭。丁子思也怒了,猛地攥住了医生的衣领,咬牙道:“我们丁家养了你们这一群废物,我女儿的脸,我女儿的手都必须要保住,要是保不住,你们统统去陪葬!”
丁子思声线带着颤抖,哪怕是放狠话,但是却根本没办法下决定。医生闻言,更是为难,这情况就是这样的情况,他们不敢擅自做主,只能询问大少爷和少先生。大少爷又是这样的一个态度……——“啊,妈咪,爹地,我好痛,我好痛……我要手拿下来,拿下来!”
房间里,小药还在歇斯底里的闹腾。丁子思被哭的心烦意乱,既担心,但是又无措,这个时候,他根本做不了决定,最终只能无力的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墙壁。“怎么办……”“老公,我们女儿不能毁容……”庄云嫣还在重复这一句话,死死地咬着牙,盯着房间,透过缝隙,能看到小药歇斯底里的模样,头皮一阵发麻。她陷入了死局。医生:“大少爷,耽搁一秒,都是伤害……”“动手术。”
忽而,丁子霁开口,冷冰冰的三个字,让所有人脸色俱变。“凭什么动手术!丁子霁,小药是我的女儿,我要保住我女儿的脸,也要保住我女儿的手,你凭什么做决定!”
丁子思疯了一般的扑向丁子霁,可是还没近身就被阿兰挺身拦住,面对发狂失去理智的丁子思,不卑不亢道:“大少爷,您冷静点!”
丁子思咬牙,被迫退后,可是仍然梗着脖子,“我不答应!”
“不答应,后果你能承担吗?你要是可以,现在,你女儿,你拖走。”
丁子思的心狠狠地被扎了一刀。他……承担不了。可是……“一定还有办法,又不是绝境,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强的危害……”丁子思还在负隅顽抗,猩红的眼眸满是绝望,一种无力挣扎的绝望,此时此刻,他也是个父亲,心疼却又无力……丁子霁:“你自己选择,要么带走,要么,动手术。”
丁子霁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理智的过分,那种不掺杂任何情感的态度,让丁子思的心底涌起滔天恨意,忍不住抄起一旁的花瓶砸过去,破口大骂——“我女儿是不是你侄女,你是不是冷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