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哥哥救了我，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哥哥我的名字，我叫谢甜甜，今天来就是想感谢你。”
谢甜甜的目光从傅萤身上移开，落在沈黎光身上，满眼欢喜的。 傅萤心里闷，突然酸酸的。 难怪他一吃醋就各种小心眼。 原来她这也这样的感觉。 傅萤闷闷不乐，转身进了卧室。 一个单身公寓，面积不大，就一件卧室。 谢甜甜看着傅萤走了进去，门一开一合，她看到里面摆放着不少女孩的东西。 沈黎光扫了一眼房门，慢慢的冷了脸色：“救你的人一个叫钱正，另一个叫吴小武，找错人了。”
“我就是来找你的。”
沈黎光低头点了支烟，朝着谢甜甜看了一眼：“你跟我出来一趟，我有话想跟你说。”
外面的风吹动着树枝，树枝光秃秃的，树叶没了，倒是看到了鸟窝。 沈黎光吸了口烟，嘴里还回味着傅萤得味道，心里燥得很。 他回头看了一眼谢甜甜，因为体重问题，走起来特别费力。 “哥哥你等等我好吗？”
沈黎光再次皱了眉。 听惯了女孩又温又软的“哥哥”就再也听不得别人这么叫他。 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清哪里怪怪的，就好像想把这个称呼成为她的专属，别人不重要，他只想让女孩一直这么叫他。 谢甜甜又喊了他一声，沈黎光才站定了身子等她。 冷风倒是让人清醒，那股燥热没了。 他指忽暗忽明，胖女孩子看着他，突然感觉他脸上冷漠的表情那么的疏离。 和刚刚一进门就亲吻那个女生完全是两个样子。 傅萤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把腿藏进臂弯里。 他就知道，他这个职业，还长得好看，一定会有女孩子喜欢。 现在，人家小姑娘都找上门了。 傅萤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好疼，好闷。 她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透气。 楼下，沈黎光靠着一个小路灯而立，女孩叫他“哥哥”。 男人不为所动，看着她：“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但我好像应该能猜到你什么心思，你还小，应该好好上学，其他的心思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
沈黎光抬头，看向楼上，傅萤趴在窗子上往下看，大概是察觉他要抬头，立马就收了视线，转身往里走。 沈黎光扬唇笑了笑：“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说完，掐了烟，上了楼。 卧室里静谧，傅萤听到开门声。 她急忙拿了一本书放在面前，装模作样的看。 沈黎光知道她一个字没看进去，不禁觉得好笑。 他伸手把书抽走，小姑娘抿着嘴唇，板着小脸，第一次看她吃醋生气，还挺可爱的。 “啧，吃醋了呢？”
“没有。”
小姑娘声音里带着赌气的意思，听得沈黎光心里痒痒的。 在他眼里，小姑娘生气也像撒娇。 主要是她那种说话独特的声音和语调，又软又糯，随随便便就勾的他心头痒痒。 “你还生气了，上次你去夜店干什么了？”
“寻乐子。”
傅萤抓过被子把自己蒙住，耍小脾气的时候特别像个小孩子。 沈黎光忽然笑了，肩膀微微颤抖，去扯她身上的被子：“你再说一遍。”
“走开我要睡觉。”
傅萤揪着被子翻过身，背对着他。 小女孩的背影倔强中带着小任性。 沈黎光舔了舔嘴唇，感觉挺有趣儿的。 “不脱衣服就睡了吗？”
“我喜欢不脱衣服睡。”
“可我喜欢脱了睡。”
她不是很争气，脸还是红了红：“你别过来，你去沙发睡。”
傅萤开始耍小脾气，可男人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扳过她的身子，吻她。 傅萤原本还在生气紧绷着小脸瞬间破功。 “你干嘛啊，我生气呢。”
“嗯，在哄你呢。”
沈黎光低头，噙着她的唇瓣。 把她亲的呼吸急促，七荤八素的。 他气息湿湿热热的：“还气？”
傅萤手指紧紧抓着他身上的毛衣，小脸微红：“不，不气了。”
“那我们去吃饭？”
傅萤点头。 沈黎光穿上外套，给傅萤裹上羽绒服，他伸手把帽子给她盖在头上。 “想吃什么？”
傅萤盯着琳琅满目的一条小吃街，犯了难。 这个冬天再冷也没阻止人们热爱美食。 一家麻辣烫店门槛都快要被踩烂了，隔壁一家馄饨人也多。 傅萤实在是不想凑这份热闹，指了指一家火锅店：“火锅吧。”
“听你的。”
男人抓着她的进了店，很罕见和他一起吃饭。 男人很贴心的什么都问她，沈黎光发现，这女孩什么都吃。 “我们在一起，两年，很少一起吃饭。”
沈黎光顿了一下，点头：“嗯。”
傅萤深吸口气，笑了笑：“没事。”
他这句“没事”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再安慰他。 只是气氛突然沉默就下来，火锅开了，“咕嘟咕嘟”的响，白雾寥寥升起，眼前的人开始朦胧。 “总看哥哥干嘛？”
傅萤回神，垂下头，脸颊泛红：“随便看看。”
沈黎光轻笑，逗她：“以前就爱看，还偷看。”
“看看不行吗？”
“以后要收费了。”
傅萤蹙眉，反驳：“那你以后亲我也要收费了。”
“只有亲？”
傅萤脸红了红。 她索性不说话了，埋头吃饭。 沈黎光无声笑。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出来时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两人手牵手往回走。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走在路上，傅萤希望这条路很长很长，要走很远很远。 “今晚，不能陪你。”
他说。 夜里路上安静，他的声音听着特别清晰。 傅萤点头，没问为什么，只有一个字：“好。”
“你回家，还是再去公寓？”
“公寓吧，离学校近。”
沈黎光把她送回公寓，在楼下叮嘱她：“一个人注意点，记得有人敲门看猫眼，陌生人不要开门，门要反锁，窗户也是，还有晚上刷牙以后别吃糖了……” 他一系列的叮嘱，暖进了心里。 她抬手拽下帽子，踮起脚尖，抓着他大衣的领子往下拉，亲了他一下。 “我知道了，哥哥。”
沈黎光舔着嘴唇，喉结滚动，眸子漆黑。 “别主动。”
“挺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