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看着明老太太苍老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产生了一些同情的情愫。她默默地握着明老太太的手,对她温柔地予以回应道:“嗯嗯,我回来了,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啊,再不醒过来我就要走了哦。”
明老太太好像也是感觉到了江心月的呼唤,眼睛有睁开地趋势。江心月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激动地引导明老太太道:“对,把眼睛张开你就能看见我了。快点把眼睛睁开吧,那样你就能看到你女儿了。”
明老太太的状态好像越来越好了,她的手指也渐渐地开始有了反应,个别手指头已经在微微地抖动了。江心月仿佛看见了希望,继续说道:“淑华回来了你不看看她吗?她说她找了你很多年,她很想你。”
明老太太也喃喃道:“淑华?你终于肯回来了?淑华···淑华!”
终于明老太太醒了过来,她满眼期待地抓着江心月的手,呼唤着明淑华的名字。可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女儿明淑华,而是江心月。恍惚之间,明老太太眼中那个朝思暮想的脸居然和江心月的脸重合上了,她愣了一下,有抓住江心月的手说道:“孩子,我怎么会在这里,明嘉她怎么样了?”
江心月看着眼前终于苏醒过来的明老太太激动地说道:“明嘉好好的呢!就在隔壁,我现在就去叫她过来。”
虽然情绪不太好,但是明嘉恢复的速度也是相当快的,现在正好已经从床上走了下来,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春光明媚。见江心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明嘉转身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江心月就是激动地眼泪都亏快要流下来了,她对明嘉报喜道:“老太太她已经醒了!”
一听到江心月说的话,明嘉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就向着明老太太的病房跑过去。明老太太坐在病床上有些恍惚,但是渐渐清醒的她已经对现在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江心月扶着踉踉跄跄的明嘉小跑了进来,看见明老太太好好地坐在那里,明嘉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了,她惊喜地捂着嘴,暖暖的泪水在眼眶酝酿,随着脸颊慢慢流了下来。明老太太见到明嘉哭泣的样子,担心地询问道:“怎么了嘉嘉?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吗?”
明嘉哽咽着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摇着头。“那是怎么了?把手摔疼了吗?过来妈给你揉揉?”
明老太太关切的眼神就想是催泪的利器,让明嘉的眼泪决堤,哭成个泪人儿。折腾了好一会儿明嘉才慢慢平复了情绪,开口对明老太太解释道:“不是的,只是我太高兴了,你终于醒了!”
明嘉激动地一把抱住明老太太,就像小时后明老太太一把抱起她和淑华两个人一样。小时候别人都是爸爸把孩子们抱起来,可是她没有,她只有明老太太。但是明老太太并不比别人的爸爸妈妈加起来差,在她看来,她的妈妈给她的爱比别人得到的父爱更细腻,比别人得到的母爱更深沉。明老太太微笑着拍了拍明嘉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你们还在等着我呢,我怎么可能留下你们自己走呢?”
两人抱在一起聊了几句后大家便开始讲起了正事。明老太太有些困惑地说道:“所以我突然晕倒的原因是什么呢?”
站在旁边的江心月和明嘉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两人面面相觑,支支吾吾,折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明老太太好像看出了他们的为难,对他们说道:“不用顾忌我的感受,我在外闯荡江湖,要是连面对现实的能力都没有的话,早就饿死了。”
明嘉也觉得明老太太说得有道理,于是开口向明老太太解释道:“你是被人下了毒,所以晕倒了。而且下毒的人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明老太太点点头,坚毅的眼神仿佛是在对明嘉和江心月说:“你们说吧,我早就准备好了。”
看着明老太太的样子,明嘉知道她不是在逞强,而是真的准备好了,于是开口说道:“那我说了,凶手是明正权和陈晚思······”明嘉话说完后整个屋子不知怎的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时间也好像在这一刻冻结了。过了一会儿后,江心月憋不住才开口道:“老太太,你难过可以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
明嘉也跟着安慰道:“对啊,妈你别不说话啊,这样让我很担心啊。”
江心月和明嘉两人都吓坏了,可事实上,明老太太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安抚她们两人道:“你们别担心,我好的很。”
其实在明老太太知道自己是被人下毒之后她对于下毒的凶手,心里就已经有了个大概的轮廓了,她知道八成就是明正权和陈晚思了。看见明老太太这么反常的样子,明嘉和江心月两人反而更加手足无措了,她们着急地拉住明老太太的手关心道:“您真的没事吗?”
明老太太摊摊手,一脸轻松地说道:“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呢?”
江心月和明嘉反复确认后才算相信了明老太太的话。“那现在要不要见见他们俩?我们打算等你醒了再由您决定怎么处置他们俩。”
江心月说道。明老太太点点头说道:“让我见见他们吧,等到他们进去的之后,再和他们像这样自由地见面的机会恐怕就没有了。”
看着明老太太惆怅的样子,江心月叹了口气,然后和傅绍辰一起去关着明正权和陈晚思的房间里带他们到明老太太的跟前。得知明老太太终于醒了,明正权和陈晚思都长舒了一口气,如果明老太太一直醒不来,那他们到死都会感觉到无比的愧疚。随后他们俩便跟着傅绍辰和江心月来到了明老太太所在的病房。明老太太见明正权和陈晚思已经来到房间,也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等待着明正权先开口。明正权也确实先开口道:“老太太,对不起,我辜负了你对我这么多年的爱。我已经想好了,您想怎么罚我就怎么罚我,我绝无怨言。”
陈晚思也跟着附和道:“真的很对不起!”
明老太太却毫无波澜地看着两人,感觉可以洞穿人心的双眼直直地盯着明正权和陈晚思,看得他们背后发毛。见明老太太没有说话,明正权和陈晚思绷不住了,真诚地对明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能再和我们说说话。”
几天前,明老太太还在为明正权和陈晚思吵架的事情而操心呢。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老太太,他们却只是为了一点误会就过激地对明老太太和明嘉做出那种事情。“总而言之,我对不起你们!你们想怎么处置我们我们都毫无怨言!”
明正权和陈晚思对明老太太和明嘉说道。明老太太点点头,说道:“希望你们在监狱里能好好反省自己犯下的错,我会和法官说我已经原谅你们了,应该会对你从轻处理的等你们出来后,你要是还想再在明氏工作的话,欢迎你回来。”
明正权不干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可思议地说道:“真的吗?我真的还能回来吗?”
明老太太点点头,微笑着看着他们。明正权和陈晚思对未来的生活又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