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乡下回来后,大家都在各自忙自己的事情,纷纷没了联系。“慕礼颂歌,来吃饭啦。”
江心月做好饭菜,冲着房间里喊道。两个孩子吃饭的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江心月一边看着他们一边笑意盈盈地吃着饭。突然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伴随着强烈的干呕,江心月越发觉得不安:“我不会真的怀孕了吧?虽然只是那一次,可是最近的感觉越来越像当时怀慕礼颂歌时的反应。”
如果真是怀孕那就惨了,年前江心月还和宋潇喝过几次酒,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宋潇有事要忙,江心月只能只身一人去医院检查。“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
江心月担心地问道。细长的眉毛微微靠拢,害怕都写在了脸上。“女士,你怀孕了,孕期要忌生冷辛辣,口味不要太重,酒精香烟碰都不要碰。”
医生说。江心月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明明就一次啊,就那一次,这就中标了?想不到还真被傅绍辰说中了,这下麻烦了。“根据目前检测结果来看,这个孩子可能会出现先天畸形,但因为时间太早,我们也不能完全确定。这个需要持续的观察,后期有可能也会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医生看着检测报告推了推镜框说到。江心月本就有心打掉这个孩子,听了这话更加坚定了决心:“医生,是这样的。这个孩子我不打算要,您帮我尽快安排个时间,我想把他打掉。”
医生再三确认,江心月态度坚定,于是便把时间定在三天后。这边刘影带着女朋友刚好在做检查,在一旁等候的刘影转头一看:“这不是江小姐吗?怎么一个人在医院,应该是生病了,不然谁没事来医院。”
还是不去打招呼了,上回把她骗到傅家帮忙照顾傅总还没道歉,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傅绍辰在赵奶奶家待太久了,工作积压成山了,天天在公司加班。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家都不回了,晚上就睡沙发。刘影手里的活一件接着一件,可嘴也闲不下来:“诶,傅总,我有点关于江小姐的情报,你想听不?”
一听到关于江心月,傅绍辰停下来工作,毫不客气地说:“以后一有她的事情立马告诉我,不要给我拖拖拉拉的。”
刘影眼睛微眯,笑着说到:“那上次扣的工资……”那扣的可不是一点两点,扣了他好几千呢,也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错。“给你补回来,以后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江心月怎么了,快点给我说。”
傅绍辰显然已经有点失去耐心了,他迫不及待知道江心月的所有事情。“我前两天看见她一个人在医院,手里拿着什么报告单子,离太远我也看不清。你说她不会是生什么病了吧?”
刘影像村东头的小妇女一样唧唧歪歪地猜测着。傅绍辰听了也很担心,如果是什么重病,他发誓一定要把全世界的专家一起请来给江心月治疗。就算是江心月死了也要把她复活。“江心月去的是哪个医院,去给我查,赶紧的。什么情况我现在就要知道。”
傅绍辰双手交合立在桌前,眉头微蹙,刘影从未见过傅绍辰如此担心过一个人,立马转身去办。既然能留在傅绍辰的手下办事,刘影的效率自然是极高,不一会儿就打听到了消息:“傅总,好消息啊好消息,你得给我涨工资啊!”
看着刘影这样子,傅绍辰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来了,长舒一口气问道:“江心月去医院到底是做什么?”
刘影嬉皮笑脸地笑道:“她是去妇产科的,你懂吧,你懂的吧?”
气氛一下轻松了不少,让刘影都忘记傅绍辰是自己老板的身份。平时严肃冷酷的傅绍辰这时难掩内心的激动,喜悦的心情冲昏了头脑。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此时此刻江心月已经来到医院准备把他们的孩子打掉。“江心月女士,到你了,快进来吧。”
手术室的医生呼喊道。江心月闻声起身准备进去了,可心慌还是没有停止。打掉这个孩子就像亲手将自己的孩子杀死一样:“明明已经生下了慕礼和颂歌,唯独把他打掉,他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江心月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正是因为生下了慕礼和颂歌才不想让他再受这个苦,慕礼和颂歌那么懂事。可再懂事的孩子还是会渴望得到父爱,他们表现得越懂事自己就越心痛。江心月收拾好情绪,毅然决然地走进手术室。走廊里的灯光反常忽闪忽闪,就像孩子的哭啼声。知道江心月怀孕的消息后,傅绍辰的工作效率翻了几百倍,三下五除二就把堆积几天的工作解决了。傅绍辰喜出望外心情大好,给江心月买了很多好吃的,还买了不少礼物。“喂,心月,你在家吗?你在家吗?我现在去找你,等我!”
傅绍辰短信里的语气急急忙忙的,和平时处事稳重的傅总截然不同。可江心月已然在做手术了,孩子被打掉了。全然没有注意到傅绍辰发来了好几条信息。完全不知情的傅绍辰没有得到回应,但阳光正好正如他的心情一样明媚。索性就在江心月的家楼下等着。“你怎么来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心月做完手术才看见傅绍辰发的信息,回到家楼下发现傅绍辰等了一下午,疑虑逐渐跃上心头。“心月,我等你一下午了,你去哪里了?你怀孕了对吗?”
傅绍辰一股脑把疑问和兴奋倒了出来。江心月没怎么搭理他,只是慢慢往上走。傅绍辰此时也顾不上江心月的态度,上前像个小仆人一样搀扶着江心月:“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像这个时期最要注意了,动了胎气对你对宝宝都不好。你也别上班了,搬回我们自己家来住吧,我好照顾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会把工作处理好,天天都来陪你……”这时的傅绍辰像个话痨,嘴里的话像黄河的水完全停不下来。“我把孩子打掉了。”
江心月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