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既是风险，也是机遇“吱……”张妈妈推开了房门，看到蒋磊一个人坐在那儿，正在饮酒。不过，桌子上连一个菜肴都没有。“蒋磊，你把我们小婉弄到那儿去了？！”
张妈妈气呼呼的冲上前，张口就兴师问罪！“坐！”
蒋磊却十分淡定，还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什么坐？快把人交出来！小婉是我们醉月楼的头牌，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倒是好，竟然以搜捕罪犯为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们家小婉给掳走了！这是要害死我呀！快把人交出来！”
张妈妈急得头上冒烟！“你先坐下行吗？”
“我不坐！你不把人交出来，我就不坐！”
“行，那你站着吧！”
蒋磊倒了一杯酒，滋溜一口喝了下去。“嘿！你倒还喝上了！”
这儿没有旁人，作为蒋磊的老相好，张妈妈又恢复了泼辣的本性，冲上去就把蒋磊的酒杯夺了下来！“小莹……”蒋磊突然叫了一声张妈妈的闺名。自从做了醉月楼的妈妈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她了，此时听到蒋磊叫出这两个字，她的身体不禁是有些发颤，脸颊上也泛起了一抹羞红！随即，她一巴掌拍在了蒋磊身上：“这么叫我干什么？警告你，少来这一套！今天要是不把小婉交给我，老娘跟你没完！”
“你看到我把小婉姑娘带走了？”
蒋磊瞥了她一眼。“好啊！竟然敢跟我来这一套！”
张妈妈伸手就要拍打蒋磊，却被蒋磊一把抓住，拉进了怀里！“放开我！快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小莹，别闹了，咱们两个都大难临头了！”
“你少在这儿唬我！”
“我没唬你，这一次要是运气不好，咱们两个都得死！”
看到蒋磊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张妈妈狐疑的问道：“今天晚上你就不正常，一直神神秘秘的，到底在搞什么？”
“具体什么情况，你不必知道！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蒋磊正色说道！“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没底，心里就像是有猫爪子在挠一样！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张妈妈急得满脸通红！“小莹，你在这一行多少年了？”
蒋磊突然岔开了话题。“自从十六岁出道，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如何？”
“你在这一行待了这么久，难道还没有厌倦？”
“厌倦了又能如何？难道你要把我娶了，给你做小妾？”
张妈妈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竟然隐隐生出一种期盼！“如果能过了这一劫，我就把你娶了做小妾！”
蒋磊正色说道！“别哄人了！你一个堂堂朝廷官员，如果娶了我这个风尘女子做小妾，那你还能抬起头来做人吗？哼哼，连骗人都骗的这么蹩脚……”虽然语气很强硬，但是张妈妈心里却感到一阵难言的酸楚！作为女人，谁不想能有个归宿呢？但是，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是没有机会了！一旦入了这一行，就不可能再全身而退！“好吧，我就算不方便娶你做小妾，但我可以弄个别院，把你养在其中啊！”
蒋磊倒也光棍，他知道娶了张妈妈做小妾这事确实不太现实，因此便又退了一步。“把我养在别院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你的金丝雀？得了吧，这种日子我可受不了！虽然风尘之地不是什么好地方，每日逢场作戏，笑脸相迎，有时候也确实感觉很累，很厌烦！但是，这种日子我已经过习惯了，这辈子是不可能再变了！”
“就算是有生命危险，你也不变？”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风月坊！”
张妈妈的语气十分坚定！“好吧……”看到张妈妈这副态度，蒋磊也不再劝，坦诚说道：“小婉姑娘，确实是被我带走了！”
“好哇！你总算是承认了！快把人交出来！”
张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又去拍打蒋磊！“人，是交不出来了！”
蒋磊抓住了张妈妈的手腕，沉声说道。“你要是不把人交出来，那我就死定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把这件事，全部推到我身上即可！他们要打要杀，全都冲着我来！”
“你少在这儿跟我装清高！”
蒋磊嘿嘿一笑，搂着张妈妈说道：“这一次，我还真就装定了！其实，我也不是不怕死，只是事情赶到这儿了，我不得不这么做！”
“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张妈妈既好奇又担心！“别废话了，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相信我，这是对你的保护，也是对我自己的保护！”
张妈妈直勾勾的盯着蒋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既然这件事有这么大的风险，难道你就不能逃走吗？”
“逃走？逃到哪儿去？”
“天下这么大，哪儿不能去？”
“是啊！天下这么大，哪儿不能去？”
蒋磊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但是，就如同你不愿意做一个关在笼子中的金丝雀一般，我也不愿意做一辈子的逃犯！再说，这一次的事情，虽然风险极大，但我也未必就一定会死！”
“如果能够过了这一关，那我以后必然会飞黄腾达！”
“对我而言，这既是风险，同样也是机遇！”
“富贵险中求，我决定压上身家性命，赌这一把！”
张妈妈幽幽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又变成一个赌徒了？”
“嘿嘿，我从来都是一个赌徒！只不过，以前遇到的那些事，还不值得我压下这么大的赌注罢了！”
蒋磊咧嘴一笑。“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至于小婉，我也不要了！不过，我不会把这件事全都推到你身上！虽然我是一个风尘女子，但是，既然你对我有情，那我就不能对你无义！我走了！”
张妈妈的眼眶有些泛红，她不想让蒋磊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起身就要走！“别走！”
蒋磊拉住了她的胳膊！“不走干什么？”
“天亮之后，咱们还能不能活，可就说不准了！如果老天让咱们死，那么在死之前，我们再做一回亡命鸳鸯吧！”
说完，蒋磊把她拦腰抱起，朝着里面的值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