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许兰馥最疯魔的模样。哪怕他一口咬死与他无关,许兰馥依旧没有放过他。他抱有最后的希望,希望云霁逃出去能活,直到追杀云霁的那几人来报,云霁坠落悬崖,许兰馥催动了殇卒,云霁必死。他终于绝望了。再收到云霁的消息,他是许兰馥膝下最忠实听话的犬,没有自尊自我,乖巧顺从让他没有沦为弃子。那时候他看见云霁以比亓官雾还要耀眼的姿态出现在了许兰馥面前。回忆起分别数十年来的经历,好似都是在为今日的重逢做铺垫。许既明服用丹药后整个人放松许多,“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当年被关起来后,许兰馥虽然没有审出帮你的证据,却怕我有一日会动恻隐之心坏她大计所以给我下了蛊。”
“什么蛊?”
云霁问。“不知道,她从不让我接触蛊术,你也是知道的。”
许既明摇摇头。云霁想起来什么似的,缓缓点头。许兰馥确实不让许既明接触蛊术,她说许既明不配。因为许既明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曾经最为耻辱的一件事情。许既明是当年任家家主的血脉,是许兰馥在江家夫妇大婚那一夜与任家主一夜风流怀上的。因为这个孩子,许兰馥嫁入任家,去父留子,将任家变成了许家。许兰馥从未将许既明当亲生孩子看待,所作所为用虐待二字都形容不足。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跟同样被虐待折磨的云霁走到一块,密谋了一次逃离计划。“隔壁有位蛊师你想必也知道,等明日我让她给你看看。”
云霁思索片刻说道。“好。”
许既明应声。“说说正事,你此行应当是奉命去柔水城吧?”
云霁话头一转。“对,这些年她没有放过江家,你一去定会出手相助,她要我在你去之前将江家搅的天翻地覆。”
许既明将这些年来许兰馥对江家所做之事,一一道出。最早可以追溯到当年云霁“死”后,许兰馥勾结邪修拐走江玉璃,并在其体内种下穿心蛊,而后故意让江家找到。她清楚以亓官雾的性子,找回女儿发现穿心蛊后定会将蛊引入自己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