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比赛,姝月仙子可要小心些,莫要一时不察,被人推上前送了命。”
她在内涵叶姝月此前的作为。自从南音雨那份快报之后,人人都知道凌霄派的叶姝月女扮男装,在抢夺龙令时为一己之私坑害南音大小姐。甚至还在出来之后找到旁人家中颠倒黑白,那家人当街自焚。这在所有人眼中本就是一件听过就忘记的事情。如今听南音雨再度提起,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到了叶姝月身上。她顶着一大堆人的注视目光,朝南音雨勉强一笑,“多谢大小姐提醒。”
“呵。”
南音雨再不屑施舍她一个表情,冷哼一声径直下擂台,朝云霁所在的方向走去。云霁身旁留了一个属于她的空位,一过来,南音雨才接着跟云霁说话的功夫取了颗丹药出来服下。“疼死我了。”
她的声线略有些颤抖。看她表现得那么轻松,周围众人都还以为她没受多大的伤。倒是云霁,递去了另外一瓶药。“祁珂给我准备的,受伤服下好得快些。”
云霁边给边解释。一听是祁珂的药,南音雨毫不客气的接下。祁珂的药可比她带来的丹师和医师给出来的要好。服下一颗,身上的疼痛骤减下去,连带着有些发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她轻呼一口气,既要端着那副大小姐的姿态,还要面不改色的吐槽。“真是倒霉,上场就遇到这么个疯子。”
“你亲身与他过招,可有发觉什么不对的地方?”
云霁若有若思的发问。南音雨闻言侧眸看她,斩钉截铁道:“有。”
“详细说说。”
云霁眸底划过一抹暗芒。“起初我只觉得他的招法太过凌厉,不似世家之人,后来我可以确定这家伙跟我之前交手那个,几乎有八成相像。”
南音雨说着,眉头微蹙。“难道说疯屠的人渗透到了参赛这些世家子弟中吗?”
“或许不止。”
云霁扫过场内。南音雨的比赛是靠后的,在她之后就剩下两队人。其中就有叶姝月。云霁眼看着叶姝月“开挂”,然后以筑基境,胜了对面金丹境。对面输了之后满脸不敢置信,站在原地喃喃着不可能。然后在所有人都意料到的情况下,挥剑自刎。如此玻璃心的修士,在修真界实属少见。然而他的死亡,也只换来少数人的惊诧呼声。他的尸体很快被人抬下来放在一旁,没有人上前去给他收尸。“可怜之人,被家族抛弃了。”
南音雨怜悯的看了那人一眼,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没有用的棋子,连收尸安葬的资格都没有。这就是世家竞争的残酷。尤其是在第三轮比赛,七十四个人的争夺,败者再无机会。云霁遥遥望去,那人死不瞑目,一双眼睛瞪大着,仿佛还在宣泄着生前的不甘。换做他人并无过多感触。可身为穿书人的云霁却感同身受了一次。在这本书里,到底还有多少人会因为叶姝月而死。气运系统已经朝她开放,那是不是抢夺气运到一定程度时,系统会放弃叶姝月,转投到她这一方?最后一组人上场,是裴鹤青对阵一名女剑修。七招之内,无风无波将人斩于剑下。当女剑修撑不住倒地时,他漠然收剑,俯视着对方。“你输了。”
他道。女剑修紧攥着握剑的手,倔强撑起身来,“凌霄派的剑招,果真名不虚传。”
她的声音虚弱,眼底却带几分讥讽之意。像是看出来点什么,裴鹤青皱眉:“你有话说?”
“怎么敢有呢。”
女剑修嗤笑一声,拖着满身伤径直下台。留下满腔疑惑的裴鹤青,凝视她逐渐走远的背影,收剑下台。云霁的目光在那个女剑修身上停留了片刻,饶有兴味的勾起唇。看来,当初那名修士的亲友找来了。云霁记得原著只是寥寥几语的描述,那名被叶姝月杀以立足的修士,家中有老有小。他年迈的母亲,以及从邪修手中救下来养大的小孩,也是他认的妹妹。这位,应当就是他的妹妹雀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