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将药盒合上贴上封印,紧张兮兮的护着自个的丹药。云霁敛息,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伤了破邪刀,左手则是慢慢打开窗户。然而在紧张兮兮的目光之下,她却看见了楼下躺着的一只不知道什么东西。她翻身而下,借着月色才看清是一只狐狸。冻僵的狐狸。拎着狐狸尾巴将其拿起来,云霁抬头看向上方,就瞧见祁珂又紧张又好奇的探出头来。她打了个手势让祁珂后退,身形晃动一瞬便越上窗台。祁珂后退几步,眼看着云霁拎着个狐狸进来,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这这……”“恭喜你,药刚出手随机冻死一只小狐狸。”
云霁将冻僵的狐狸放到桌上,一本正经的恭喜,让祁珂面色变了变。“不会吧,我看看。”
他将药盒别在腰间,大步上前就开始翻看。那小狐狸眼睛瞪圆着,一眨不眨。只有在隔壁房间的郁凛,能够听到他的哀嚎。“主上救命!有人非礼狐啊!”
“啊啊啊!我不干净了!”
“主上!!快来救你能文能武的重熵!!”
“……”郁凛闭眼揉了揉眉心,耳边哀嚎声不断,听得他被迫起身。而祁珂检查了一番,才一脸庆幸道:“没死没死,冻僵了而已,不过这小狐狸也太虚了吧。”
“你那温度人都受不了,别说狐狸了。”
云霁催动灵力暖着身子。屋内的温度还未恢复下来,冷得慌。祁珂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不这样怎么能压制自爆带来的致命性呢?”
云霁颔首,那倒是。不过她不明白,祁珂是觉得她疯到会干出自爆这事?在修真界,自爆几乎是必死,即使不死,也会修为尽散,沦为废人。她这人可惜命得很,怎么会自爆呢?正要问他为何会这么想。房门再度被人敲响。“谁?”
云霁偏头望去,心道今夜还真是热闹。郁凛放下敲门的手,轻声道:“姐姐,是我。”
一听是郁凛,云霁摆手开门。房门移开,房中情况一览无余。只见云霁和祁珂两人站在桌边,在祁珂的手里,还拿着一只僵硬的紫狐。紫狐在郁凛出现的那一瞬间转动眼球,若是房中两人有看,定会发现它眼神的变化。“主上啊!快救我!”
重熵在郁凛脑海中疯狂叫喊,吵得郁凛眯了眯眸子,暗中掐诀屏蔽了他的吵闹声。“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云霁见郁凛站在门口不进来,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郁凛点头,指了下祁珂手里的紫狐,“那个是我养的。”
“你养的?”
云霁有些意外,跟郁凛从泽城走到群华城,又在城中待了快半个月,她都不知道郁凛还养了这么个小家伙在身上。而且,她记得原著里没写过郁凛还养过小动物啊?“在妖界时养的,当时被追杀没来得及带上它,没想到它前几日找了过来,我便一直养在了房中。”
郁凛点头解释,这话对于云霁而言略有几分破绽。但她还是选择没有多问。孩子长大了,总会有一些自己的秘密。云霁想着,将祁珂手上的紫狐抱下来,催动灵力为其缓解着冻僵的身子,朝门口走去。郁凛就这么看着她一步步走进,目光一刻也没在重熵身上停留过。等云霁将重熵放在他手中时,重熵已经有了一点点温度。“刚刚祁珂在给我看颗丹药,可能将它冻着了,你帮它暖暖身子。”
云霁嘱咐道。重熵被郁凛两手托着,格外不舒服。感受着四肢逐渐恢复知觉,它踉跄挣扎起身就朝着云霁发出一声有些做作的细叫声。而在郁凛耳中听到的则是:“主母~”郁凛的耳根子瞬间发红,一把捏住打算朝云霁那边贴过去的重熵,磕巴道:“那、那姐姐继续,我就…先回去了。”
他说完转身就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云霁疑惑挑眉,心道真是看不懂这孩子。她将门关上,转身时发现祁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下,正面对着她的方向,双手托脸,一脸姨母笑。“什么破表情。”
云霁蹙起眉道,一边说一边走过来。“嘘…不懂的不必多说。”
祁珂弯眸,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云霁默默抬起拳头。祁珂见状立刻收敛表情,起身伸手将云霁的拳头往下推,“错了错了。”
“不说这个,先说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用得上这个东西。”
“因为修士大比啊,参加修士大比的人都是豁命的比,你本来就……咳勇猛,万一自爆了,不还能靠这颗丹药保住性命吗?”
祁珂话说到中间被云霁一个轻挑起眉的动作吓得修改了差点出口的措词。他没说出口的词,云霁很清楚是什么。早在南州就有人叫她疯子了。很正常,她本就是亡命徒。有时候豁得出去,活得更久,得到的更多。但其实她很惜命,她比任何人都珍惜活着的机会,每一次看似赌命的举动,她都有能全身而退的把握。但在外人眼中,她就是十成十的疯子,一个根本不怕死的疯子。云霁轻叹一声,摇着头坐下。“豁命的比,为了进群华城吗?”
她没有去搭理那个称呼,问起了别的。见跳过这个话题,祁珂坐下就开始细说:“外头各个家族为了赢得大比,会专门培养一批亡命徒,他们会不计一切手段赢得比赛,比起邪修有过之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