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大体上,也都达到了白发青年的预期。在这之后,白发青年带着两名没有重获力量的天狐族人,前往其他地域,打算用其他地域的地脉节点,为他们灌注灵力。至于那些已经重获力量的天狐族人,白发青年随意交代了几句,便将他们留在了原本的密林之中。这一站,白发青年来到了一处藤蔓丛生的原始森林。在这里,就算是经验最为老道的猎人,也活不过一个夜晚。哪怕是寻常山林之中,雄踞一方的妖物,在这片原始森林内,也不过是寻常野兽一般的存在。此地,居住着一名恶神。在十几年前,那一场针对于白发青年的围剿战斗展开之前,这名恶神曾将附近的人类作为奴隶圈养。每隔一段时间,这些人类就会以最高的献祭礼仪,将十二名童男童女,抬到这片原始森林之中。没有人知道,在献祭过后,这些童男童女究竟经历了什么。这片原始森林遍地藤蔓之下,又堆积了多少人类尸骸…而在十几年前那场战斗结束后,原本雄踞此地的恶神,突然销声匿迹。当人类按照习惯,将童男童女送来原始森林之时,本应出现,将十二名童男童女卷走的妖风,这一次并没有出现。负责献祭的人类,在看守了一天一夜之后,心惊胆战的将十二名作为祭品的童男童女又带了回去。之所以没有将他们留在原始森林,是因为这些人类很清楚,这片原始森林之中,存在着许多野兽与妖物。若是那恶神没有前来,而是被那些家伙,将他们的祭品吞噬,这笔账最终还是要算在他们的头上。被恶神奴役数百年之久,这片地域内生存的人类,其实早已苦不堪言。不过他们之中的统治者,总是能够找出将自己置身事外的办法。他派遣兵力攻城略地,将战俘聚集,把他们当成牲畜圈养,只为了让他们繁衍,给恶神源源不断的提供祭品。而原始森林之中居住的那名恶神,只要有祭品,根本不会去询问这祭品是从何处而来…经年累月,身居高位的人类,已经逐渐忘记了那些祭品,也是他们同类的事实。他们将那些眼中还带着懵懂光芒的孩童,视作猪羊,以此来麻痹自己的内心。在那一次祭品没有被收取过后,身居高位的人类,开始恐慌。他们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阴气了恶神的不满,不接受祭品,便是打算降下灾劫。然而随着日子,在提心吊胆的气氛之中一天天过去,恶神的责难却一直没有降临。这些人类开始认为,恶神或许已经搬离了这片地域,又或是恶神已经因为某些他们不知晓的原因,陨落了。人类不再向其提供祭品,而那些被当做牲畜圈养的战俘们,似乎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就在那名统治者,下令欲要将所有战俘坑杀之时,一名朝臣开口谏言称“恶神还有卷土重来的可能,若是将这些战俘坑杀,到时拿不出祭品可就麻烦了。”
统治者觉得其所言有理,于是乎下令,再留这些战俘一年。若是一年之后,恶神仍旧没有回归,便将他们全部坑杀。无需提供祭品,对于这些战俘们的看管,也逐渐变得松懈许多。士兵们只是将他们围在城池之中,不让他们设法逃离,对于他们在城内的生活,也开始不管不问。随着时间推移,关押战俘的这座城池之中,悄然出现了一股势力。在半年的预谋策划之下,终于在一天深夜,他们袭击了守城士兵,彻底夺取了这座城池的控制权。统治者得知消息后勃然大怒,立刻派遣重兵前来围剿。面对装备精良的军队,那些平日里只是被当做牲畜圈养,身体瘦弱的战俘后代,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城池被轻易攻陷,骑着战马的兵卒,冲入城中,挥舞着手中战刀肆意屠杀…在这场血腥的杀戮之中,兵卒们注意到,在城池内,随处可见那名当初向统治者提议,留下这些战俘们的大臣画像。战俘们将这名大臣的形象丑化,在画像上涂抹污秽物,来表达他们对这名大臣的恨意。在这一刻,许多兵卒们恍然,或许对于这些被当成牲畜圈养的战俘们来说,死亡并不可怕。活下去,才是真正的煎熬…屠杀仅仅持续了半天,城池之中便已经再无活人。兵卒们接下来的任务,便是将堆积如同小山一般的尸骸掩埋,以免尸体腐败,从而产生瘟疫。七八名兵卒,用布片遮掩口鼻,推着两辆木制推车,将一条街道中的尸体,不断搬运到车上,堆叠在一起,打算推出城外掩埋。就在他们刚刚抬起两具尸体时,一名兵卒口中突然发出一声惊叫。他的叫喊之声,立刻引起其他兵卒的注意。他们手忙脚乱地将尸体扔在一旁,抽出腰间战刀,快步来到那名发出叫喊的兵卒身边。此刻,那名发出叫喊的兵卒,也抽出了战刀,指向尸体堆叠处的一条缝隙。众人的目光,顺着战刀所指方向望去,却只见,在那漆黑的缝隙之中,有着两点猩红的光芒正幽幽闪烁。就仿佛,是有着一头嗜血的凶兽,正藏在那缝隙之中,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们几人。“什么东西!”
一名战场杀敌无数,胆大包天的兵卒,快步上前,一刀朝着那缝隙之中刺去。后方众人只见那两点红光,在其出刀之时瞬间熄灭,而下一刻,堆叠起来的身体突然飞向半空,一道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瞬间从那名出刀的兵卒身边掠过。再下一刻,鲜血如注,那名兵卒的头颅被斩断,在喷涌的血液之中坠落于脚下。而那道身影,则是冲入后方兵卒之中。仅仅只是几个眨眼间,几名身穿甲胄,手持战刀的兵卒,便一个个身首异处。兵卒们临死之前发出的喊声,引起了城池内其他兵卒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