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这三通鼓声,算是扰了县丞的美梦! “混蛋!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大中午的敲鼓,扰了老爷我的好梦!”旁边小厮,小跑着,跑到县丞老爷面前,低声两句。 县丞定了定睛道:“欧?那公子哥,来了?呵呵,走我们去会会他!”
另一边,苏修上前接过师爷手里鼓槌,并将一封信交给他吩咐道:“把这封信送去旁边 的濮阳县,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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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径直走入衙堂内。 苏修一身白衣伫立在大堂中央。 这时,一个满脸油光粉面,看上去脑满肠肥的中年人,缓缓地,走入堂内,坐在太师椅 上。 一拍惊堂木喊道:“升堂!”“威……武。”
两旁衙役好似没睡醒一样,慢慢的从牙缝里挤出两出个字。 “台下站着和人?为何不跪!”
苏修不屑地笑到:“我接皇帝的圣旨都不跪,为何要跪你一个不入流,没有品的县丞!”
这句话说的算是相当不客气了! 在大楚国,县丞虽然没有品阶,但他们是世袭制,等同于是地方上的地头蛇。 所以一般县令是不会直接戳破他们没有品这一点,毕竟还需要和当地的县丞配合。 到了这一步,这一屋子的衙役也是感觉到了气氛的诡谲。 坐在太师椅上的县丞,本意就是想吓唬吓唬公子哥而已,现在是直接涨红了脸,一时间 骑虎难下! “大胆狂徒,在这公堂之上,居然敢大放厥词,以下犯上!来呀,先打五十大板!”
“按照我楚国律法,县令不在县衙时,县丞可独自审案,但必须站在台前,而你却堂而 皇之的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握着惊堂木,我看以下犯上的是你吧!”
苏修不紧不慢的说到,根本没有理会县丞坐在椅子上的嘤嘤狂吠。 “左右,看什么看,还不快动手,等着老爷亲自动手吗!”
左右衙役看着自家顶头上司这么说了,立刻拿这板子上前,要制服苏修。 “慢着,你们看着是什么!”
说罢,从怀里掏出从王公公手中接到的圣旨。 一见是圣旨,左右两测衙役迅速轨道在地,县丞也是迅速跪倒在堂前准备接圣旨。 随后,自己便照本宣科的又读了一遍,随后拿出皇帝老儿给自己的官印,看都没看跪倒 在地的县丞,径直走到台前,官印放到桌子一旁,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 众人见此情形,也都陆陆续续起身。 这时,苏修突然一拍惊堂木道:“退堂!”
在众人疑惑的神情中自己再拍了一下惊堂木:“升堂!”
两侧衙役一听升堂,赶忙喊道:“威……武。”
这声音能比第一次好点儿,但也没好太多。 苏修看着站在台下县丞玩味地说道:“台下站者和人?”
县丞脸青一阵红一阵,这不是刚才自己质问他的话吗,现在居然问到自己身上了。 “禀大人,小人,是这凤栖县的县丞,名叫李泽琼,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
“欧?呵呵,不知者不怪吗。”
“大人英明!”
县丞没想到,刚才还冷嘲热讽的县令怎么一转眼,转性了呢。 “但是,根据我大楚国律法,第第三章七十二条,凡是下犯上者,重则五十,轻则三十, 本县令看你态度诚恳,认错态度极佳,就赏你二十板吧。”
县丞顿时呆若木鸡,刚才不还不知者不怪吗? “大人,您刚才……。”
苏修闻言立刻打断道:“刚才是说过,但我只是不追究你不认识我的过错,但是你坐着 椅子审案,还手握惊堂木,这总是事实吧!”
县丞顿时哑口无言。 好啊,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伫立在两旁的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敢动。 苏修冷眼环视站立在衙门两旁的衙役发现无一人动手。 “怎么本老爷说话,不好使吗?”
一听这话,两旁的衙役都暗自低下头。 这也真应了那句老话,铁打的县丞,流水的县令啊。 县丞看着新来的县令吃瘪,立刻便上嘴脸,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 “大人呀,您贵为县令,何必为难小人呢?您这不定哪天上头大笔一挥,您便离开了我 们还得生活不是。”
这话一说等威胁了。 这一下子,两旁的衙役头低的更狠了。 苏修也没说话,冷眼看这眼前之人的表演。 正当县丞又要说话之际。 那尖嘴猴腮的师爷带着一众人赶了过来。 方景尧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堂前,“大人,小人按照您的吩咐,去隔壁濮阳县送信,濮阳 县令,给了小的这五十个人。”
苏修点了点头算是应付了,随即使了个眼神,师爷立刻心领神会。 “快!把他们水火棍都下了。”
一边说着,一边指挥这从濮阳县带来的五十人中分出十六个人,取缔了原本站在公堂两 侧的衙役。 站在两侧的衙役一个个也是如临大赦,一边是地头蛇县丞,另一个是心上任的县令,自 己人微言轻,可是谁都得罪不起啊。 县丞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阴沉,都要滴出水来了。 任他如何也想不到,这新上任得县令居然有这种手段,能从临县衙借调来人手。 而办成此事的师爷却比县丞还要心惊,濮阳县令看到信后立刻清点了人手,奔都没打一 下,便让自己带了过来,还嘱咐自己说,如果不够,就再去抽调。 他们哪知道,苏修之父苏文海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这濮阳县令就是苏文海曾经的弟子。 离家之时,苏文海怕苏修到了凤栖县被人刁难,特意写了一封书信,交给苏修带去。 自己本来没想用的,没想到这信还真就派上用场了。 苏修一拍惊堂木:“来呀,将这县丞嗯在地上,重大三十大板!” 县丞眼神惊恐,一看情形不对赶紧跪地求饶:“别别别,大人,小的知错了!求大人放 过小的吧!”
苏修理都没理直言道:“拉出去!”
“诺!”
两侧衙役也是雷厉风行,将县丞半拖着,带出了公堂之外。 不一会儿,堂外就传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