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挺胸抬头的说道:“我们说你们廖家作恶多端,终于遭报应了!”
“对,你儿子杀了那么多人,糟蹋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子,被沈大人判砍头是他应得的报应!”
廖向荣听到这两人的话后,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他儿子被沈大人判砍头?这个沈大人是谁?竟然敢动他儿子!廖向荣满心的疑惑和恐慌,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人,大声的质问道:“你们说的沈大人是谁?朱县令呢?”
这两人早就看不惯廖天宝和廖向荣,互相对视了一眼,就拔腿跑开了,根本不想回答廖向荣的话。廖向荣想追上去,但他已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而是一只养尊处优,怎么可能追得上每日都要不少活计的壮年男子。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飞快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廖向荣停下喘了口气,就大步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他倒要去看看这个“沈大人”是谁,知不知道应天书院的廖院长是他爹?敢得罪他,以后还想不想升官?可是,廖向荣赶到县衙以后,却发现大门紧闭,在门口拍了半天的门,县衙里都没人出来。他原本想问县衙附近的百姓,却发现县衙附近没有一个百姓。廖向荣心里隐约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快步走到有人的地方,刚想过去问问县衙这两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朱县令突然就变成沈大人。但他刚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听到摆摊的老妇人跟身边的儿媳说道:“刚刚我看到沈大人真的把廖天宝押去刑场了!”
老妇人的儿媳听到这话,惊讶的问道:“真的?”
老妇人一边干活,一边点头回答道:“真的!我看的清清楚楚,可惜我们要摆摊,不然我真想去看廖天宝那个畜生被砍头,肯定很大快人心!”
廖向荣越听老妇人和儿媳的对话,脸上的神情就越发的愤怒。最后,他再也听不下去,“砰”的一下,踢翻了老妇人的摊子。廖向荣指着老妇人的鼻子,大声的怒骂道:“你儿子才要被砍头!姓沈的要是敢砍我儿子的头,我就跟他拼命!”
老妇人的儿子听到这边传来的声响,立刻走了过来,正好看到廖向荣指着他娘的鼻子骂,气得撸起袖子就想打人。他以前不敢得罪廖向荣,是因为廖向荣和朱县令勾结在一起。但是昨夜他也去了县衙,看到了断案公正的沈思危,知道沈思危是一个不畏强权、爱民如子的好官,就再也不想忍受廖向荣的欺凌。老妇人看到自己儿子想打廖向荣,连忙和儿媳一左一右拉住了自己儿子的手。但老妇人的动作没有自己儿子的动作快,老妇人的儿子打了廖向荣一拳以后,才拉住自己儿子的手,满眼担忧惊惧的说道:“狗儿,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老妇人的儿子看着震惊无比的廖向荣,安抚的拍了拍他娘和他媳妇的手说道:“娘,您别怕,廖天宝马上就要被砍头了,说明我们再也不用害怕廖家人随意欺凌我们了!”
“廖向荣,你要是不服,那你就去县衙告我啊!”
“就算你去县衙告状,我也不怕!是你先踢翻我们家的摊子,指着我娘的鼻子骂,我才打了你一拳……沈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
如果廖向荣刚刚还怀疑老妇人的话,现在听到老妇人儿子的话,就不得不相信,他儿子是真的被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沈大人,押去刑场砍头了!他立刻魂不守舍的朝着刑场的方向,大步狂奔而去。……廖向荣刚刚跑到刑场,就看到刽子手高高的举起了手里的砍刀。他立刻大喊道:“住手!不要!”
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的廖天宝,听到廖向荣的声音,也突然激动了起来,看向廖向荣的方向,伸手哭喊道:“爹!救我!我不想死!爹!”
刽子手听到廖向荣的声音,拿着砍刀的手不由停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了坐在监斩台上的沈思危。沈思危看了一眼站在围观百姓里面的廖向荣,冷冷的下令道:“斩!”
刽子手听到沈思危的命令,这才继续举起手里的砍刀,用力朝着廖天宝的脖子上砍去。“咚”的一声响,廖天宝的头顺着台阶滚到廖向荣的面前。廖向荣看着廖天宝的头颅,崩溃抱着自己的头,哀嚎出声:“我的儿啊!”
……夏晚月不敢看砍头,但是又怕出现意外,所以还是跟着来了刑场。刚刚刽子手举起砍刀的时候,她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听到廖向荣的哭嚎声,猜测廖天宝应该已经被砍头了,于是捂着眼睛凑到春儿耳边,小声的问道:“春儿,廖天宝是不是已经死了?”
春夏秋冬四人在训练的时候见过比砍头更可怖的刑罚,因此并不害怕,都是亲眼看着刽子手把廖天宝的头砍了下来。春儿看着脸上写满了“我有亿点点害怕”的夏晚月,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怜爱之意,恨不得将自家小姐搂进怀里。但她天生冷静理智的性格,让她没有将想法付诸行动。“小姐,廖向荣已经死了,白捕头正带着仵作,收敛他的尸体和头颅。”
春儿同样小声的在夏晚月耳边回答道。夏晚月听到春儿的话,刚想把手从眼睛前面挪开,这下又迅速的遮挡在了眼睛前面。尸体还没收……算了算了,她还是不要看了,不然晚上肯定会做噩梦!夏晚月虽然穿越前是一个医生,按理来说应该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她从小就很怕……鬼。而且,她虽然能面不改色的给病人做手术,但对于恐怖片里面的那些血腥画面,却还是会打从心底感到无比的害怕。每次看完恐怖片,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