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动约舒宁晚。徐启曜留了一个房间号,只说他们谈一谈。舒宁晚直觉的认为,他们是要谈离婚,所以她来了。但舒宁晚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踉跄的跑着,在意识完全昏迷之前,她跌落了一个男人的怀抱。似曾相识,却又陌生无比。但舒宁晚的大脑完全停止了思考,她好似干涸的鱼,要回到大海深处。“老公……”舒宁晚软软开口。纤细手臂主动缠上了面前的男人,女人的身体软弱无骨,字里行间都带着娇嗔。纪南城冷眼看着面前作乱的女人,好似完全不为所动,而他眼神里的凌厉也变得越发的明显。“滚!”
纪南城冷声开口。“不要,你抱抱我好不好,我不想这样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舒宁晚好像快哭出声了。看起来委屈,但这样的呢喃又足够让人怦然心动。她整个人牢牢的攀附,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纪南城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不可能面对这样的举动毫无反应,骨节分明的大手瞬间扣住了舒宁晚的手腕。舒宁晚整个人被提了起来,但偏偏这一双眼眸,仍旧涣散的看着。“老公……”又是软软的叫声。纪南城低咒一声,再没任何客气,明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舒宁晚被纪南城吻住的时候,整个人好似都跟着放松了下来。“我是谁?”
纪南城沉沉开口。“老公……”舒宁晚的意识仍旧涣散,“启曜,以后你只属于我好不好。”
这话,让纪南城冷笑一声,扣着舒宁晚的手越来越用力:“认清楚,我是纪南城。”
一字一句再清晰不过,然而舒宁晚的意识已经崩到了极致。她很轻的念着:“南城,南城……”但是念着又变成了启曜。纪南城的眼神越发的冷酷无情,下一秒,他攻城掠池。就在这个时候,套房的门口传来剧烈的撞击声:“你们被检举了,手举起来。”
房间内的热情变成一片阴寒。40分钟后。舒宁晚在医生的帮助下,彻底的清醒过来,当即就明白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而险些和舒宁晚发生关系的男人,刚刚离开。舒宁晚不是没问,但是警方的人嘴巴很紧,舒宁晚一个字也问不出来。透着玻璃窗,舒宁晚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别人簇拥着,低调的离开。边上的负责人在不断的低头道歉,大概也没想到警局竟然会有主动招惹了这么一号大人物。而这样的画面,却让舒宁晚莫名的想起了六年前,那个在雨中,把孩子带走的男人。这样的记忆都变得久远起来。那时候,舒宁晚已经怀孕九个月。但她却是被圈养在独立的别墅里,动弹不得。一直到徐启曜撞破了这一切。“舒宁晚,原来你消失的这一年,是被人养着。”
忽然,一道怒意滔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瞬间,舒宁晚的脸色变了变,她转头就看见徐启曜震怒的模样。“舒宁晚,你不觉得脏吗?用你卖身的钱给徐家,你以为我会对你感恩戴德吗?”
徐启曜低吼的质问舒宁晚。一声接一声,甚至不给舒宁晚任何辩解的机会。若不是一旁的保镖第一时间拉住徐启曜,徐启曜已经冲到舒宁晚的面前。“舒宁晚,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一千万,我会连本带利还你,而我们离婚。”
徐启曜被拽着,不得动弹,但仍旧一字一句把话说完。他的眼中带着对舒宁晚的恨意,清清楚楚,把他们青梅竹马的情分剥离的干干净净。舒宁晚想解释,但是话到嘴边,最终却没能说出口。舒宁晚自嘲低下头。难道她就不委屈吗?徐家破产,江慧芝从头到尾都觉得自己是个扫把星。现在的一切都是江慧芝算计,在舒宁晚质问的时候,江慧芝还能信誓旦旦的驳斥舒宁晚。徐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用自己换一千万,有什么不对吗?而现在,舒宁晚面对徐启曜咄咄逼人的质问,她却有了心力交瘁的感觉。舒宁晚看向徐启曜。徐启曜已经被保镖给拉出去了,舒宁晚安安静静的站着,葱白纤细的手就这么搭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小腹阵阵抽疼,大概是受了刺激,她闭眼,下半身的白色孕妇裙瞬间被染红了。“糟了,快送医院。”
一旁的佣人尖叫出声。瞬间,别墅内乱成一团。……舒宁晚在刺激下早产了。舒宁晚一直都是清醒,她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生出来:“我想看看孩子……”医生完全没理会,而产房外匆匆走进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先生说,孩子交给他。”
全程,舒宁晚都被无视,对方接过刚出生的孩子,就匆匆离开。“还一个。”
医生快速说着。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婴,但出生的哭声极为微弱。“糟了,产检的时候没发现这个孩子有心脏问题吗?”
医生沉沉开口。舒宁晚忍着伤口缝合后的疼痛,要从产房挣扎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产房内忽然传来一阵巨响,产房爆炸了。舒宁晚只在巨响里,听见一道局促的女声:“把那孩子带走。”
她想睁眼看,但面前却是一片模糊,剧烈的疼痛让舒宁晚来不及细想,整个人就昏迷过去。在昏迷中,她依稀看着产房外的玻璃,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抱着一个婴儿,匆匆离开。舒宁晚却什么都看的不真切。她从这样的记忆里抽身而出,低头笑的自嘲。呵,眨眼,六年了。“好了,你签字后就可以离开了。”
警员把笔录放到了舒宁晚的面前。舒宁晚扫了一眼,上面没对自己任何不利的地方,也没留下任何案底,显然对方交代过了,她快速的签了自己的名字,而后转身离开。在出警局的时候,外面的忽然开始下雨。舒宁晚觉得自己在狼狈不堪的时候,真的和下雨特别有缘,就连老天爷都在和自己开玩笑。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奔驰朝着舒宁晚的方向开来。刺眼的车灯让她睁不开眼,一直到奔驰停靠在舒宁晚的边上,她才渐渐缓过神。这是徐启曜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