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间徐庶感觉到一种危险,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爆发出所有的精神量,朝着四周挤去,下一瞬间一道流光从徐庶脸庞飞过,即使没有正面命中,那带起的风也在徐庶的脸颊上带出了一丝血痕。 “居然没有命中?”
稠浑看着渠扶一脸难以置信。 “顶级文臣,天然感知自身危险,并且精神量随心而动,看到,感受到便是触摸到。”
呼延储看着再次面色漆黑再次搭箭的渠扶说道,“这种人理论上是不可能被弓箭射中的。”
渠扶听完,默默地收弓,有些天生的克制很难避免的。 徐庶这个时候也是一身冷汗,不由的自主的释放出大量的精神量,刚刚那一箭他已经感觉到了生命危险。 大致估测了一下箭矢来的方向,徐庶深吸一口气,将恐惧压下去,再次进行调动,他很清楚孰轻孰重,再说只要他戒备,箭矢不可能射中他的,这是顶级文臣的自信。 再次动用自己的精神天赋扫视整个大军的军势,西南那个地方的破绽再次发生了变化,随着一路胡虏从西南方向杀入,步骑已经分开,再次向前的话,汉军就会和杂胡正面撞上。 徐庶当机立断改变鼓点,臧霸也信任的朝着南边杀去,果不其然,突然被转到一边的骑兵在遭遇到臧霸本部的攻伐,顿时乱了数分,冲杀变得更容易了数分。 不过随着另一路突然转过来的大军,原本已经破绽大出的杂胡军势再次发生了变化,虽然不能说是严丝合缝,但要杀出去也变得困难了数分。 之后徐庶接连调换,却最多是打杂胡一个措手不及,之后胡人靠着那惊人的数量自发围攻就会将之前出现的破绽抹杀掉,逼得徐庶只能另找破绽。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胡人是军势,而非是军阵,军阵总归是有一个变化,可以先行测算,而以胡人这种乱军军势,就算是有破绽也不可能长久。】徐庶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在这么变化下去迟早被围死在胡人这十几万大军之中。 【当断则断,就是这里!】徐庶毕竟当过多年的地痞流氓,也知道有些时候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才能更好的找到出路,因而在确定形势已经不是靠着一些小手段就能摆平的之后,当即下定了决心。 随着一声声沉闷的鼓点,臧霸依旧和之前一般听从徐庶的判断一头朝着南方杀去,之前徐庶每一次鼓点指挥都非常的正确,每一次都将敌人打的手忙脚乱,让臧霸趁势冲破数阵。 当然臧霸没有站在高处,完全看不到整个大军的形势,他们确实每一次都成功冲杀破阵,但是他们的位置基本没有多大的变动,反倒还因为之前每次斩敌折损了大量的士卒。 虽说每一次都能斩杀对方数百士卒,但每一次冲杀臧霸这边也会倒下数十近百士卒,而且随着冲杀,臧霸麾下士卒的体力也在下降,战斗能力也在下降。 每一次看似轻松的冲击,在对方超巨量士卒的抵抗下,对于刘备军也造成了一定伤亡,看似每次出击都有不小的斩获,但如果这么继续下去,迟早被拖死。 这也是在徐庶当机立断的准确原因,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要兵合一处突围出去,否则的话,在这种战况下,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一直赢到全军覆没! 臧霸率领本部,句扶和朱灵护住左右,恢宏,郭淮居中防备,再一次成功击破了南边那条胡人构造好的防线,不过随即迎面便撞到了一直两千人的胡人整编长枪兵。 按照之前的情况,这个时候徐庶会出现新的指挥,然后战略性的转移到另一地区,避开这一路杂胡,然后再次打开局势,然而这一次臧霸听到的却是急促的南进鼓点。 臧霸当即先行朝着对面的长枪兵冲去,一枪直刺对方头领,逼退对方之后,四周的亲兵一拥而上,欺进到长枪兵的周围,靠着刀盾奋力的厮杀着胡人的长枪兵。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臧霸连冲带杀,已经突出了那一层长枪兵的防线,而徐庶这个时候也已经看到了另一个大致同向的破绽,当即指挥臧霸朝着那个角度冲杀过去。 随后在徐庶的指挥下,忽左忽右,但是大体上一路朝南,接连突破了数道防线,不过这对于依旧是漫山遍野的杂胡来说,距离冲杀出去还是非常遥远的事情。 另一边随着鼓点的出现,魏延和关平都出现了其他的神色,这意味着汉军的攻势已经被遏制,他们到了汇合到一起,然后撤往燕长城以北的时候。 不过不管是魏延还是关平,现在的情况都说不上好,一方面是他们骑兵的冲锋被对方用大量的本部骑士顶住了,另一方面是作为锋头的他们也被对方的高手有针对的被阻截住了。 “叮!”
魏延倒退数步。 一开始魏延还能靠着积攒的气势狂猛的压住对方,但是等那一波气势扛过去,对方两个内气离体便展开了攻势,饶是魏延基础扎实,实力也不错,依旧没有丝毫的进展。 加之随着双方骑兵的厮杀,双方已经失去了速度,只能在原地搏杀,如此以来,汉军兵力的劣势更是明显,没有了速度,双方的实力的实力都只剩下十分之一。 一百的实力可能需要十几个十才能弥补,但是十的实力,可能只需要几个一就能顶住,这么一来魏延和关平率领的两翼骑兵更显被动,甚至到了这个地步,想退出去重整再战都无可能了。 【必须想个办法,胡人看起来早有防备,不知道坦之那边……没问题吧!】魏延架住对方的攻击,双眼有些发红,要是关平那边出了事,他这个哥们是干什么吃的! 另一边,关平左手提着青龙刀,右臂的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四周无数的杂胡,却未有一人敢于上前。 关平低头看着那个已经被自己连人带马砍成两半的内气离体武将,那柄链枪的枪头就扎在地上,神色莫名的显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