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胯要再大一些。”
“唔……这样?”
“呵呵,也不用撅那么高,身子沉下去就行。”
江无疾轻轻按了下洛王的肩头,忍住没去拍那惊人曲线。 “出拳的时扭转屯部,将重心移到背部,让拳更具有破坏性……” “啧,还真是。”
洛王起先不相信,但她的武艺她自己最清楚不过。 于是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江无疾现场教学,结果一些细节处在经过调教之后,气更顺了,力道也更大了。 “殿下,这里不是这样,应该……哎,怎么说呢。”
江无疾犯起了难,忽然发现自己的词汇量不足以描述细节。 洛王身为奉天司掌管者,本身非常好学,多年来文武皆未拉下。 见江无疾不知该如何纠正自己的姿势,便开口道:“实在不行你就上手,习武之人扭扭捏捏像什么话?”
“殿下当真?”
江无疾眉头一挑。
你都敢摸鱼了,现在装个什么?洛王点头:“自然。”于是,江无疾绕到后方,双手轻轻拖住盈盈一握之处,感受着那份只属于洛王的紧致和纤细。 “这里先这样,然后再这样……” “……” 从锦箨院出来,天已经黑了。 等回到家,已经是亥时前后。 屋内,江无疾长叹口气,两个头一个大。 女贼坐在床沿,双手环抱胸前,目光微冷。 “你是说,你今天早上教摘星楼弟子炼金,下午洛王教你练拳,根本没时间去地牢?”
其实是我教洛王练拳……江无疾讪笑:“呵呵呵,的确如此。”
“可以啊,小贼你可真厉害啊,如今已是洛王眼前红人了吧?”
“女侠说笑了。”
“我看你是压根没把我的事放心上!”
哎,看破不说破嘛……江无疾挠挠头,“怎么可能,不说别的,我身上的毒不是还没解么?今天的确是抽不开身。”
“哼……” 见女贼不再“问罪”,江无疾笑嘻嘻的将话题转移:“话说今早我在天水街被人埋伏了,女侠知道吗?”
“你怀疑我?”
女贼小脸一凝,声音多了一丝委屈。
江无疾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就随口一问罢了。”“我说了,我潜入奉天司就是为了打探季大侠的消息,什么融金案跟我毫无关系。”
“哎……知道啦。”
原本江无疾对女贼没什么好感,除了长相身材之外。 但今早的埋伏,要不是前一晚有她的推拿,让自己一跃成为二流武者,说不定这会已经见到义父了。 因此现在江无疾对女贼的感觉,属于又爱又恨,自相矛盾。 见江无疾沉默下来,女贼轻叹口气,不再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今早的事我听说了,等我赶过去的时候,你已经制服了那名贼人。”
“嗯?你来了?”
“废话!但鹰犬太多,我不方便露面。”
林萧你……算了算了。 江无疾摇摇头,不跟大凶女贼一般见识。 “女侠今晚有什么事要做吗?”
“嗯?”
女贼面露疑惑:“我没事要做啊,这不是在等你打探消息吗。”
“哦哦,既然没事,那女侠能不能再给我推个……呸!我是说柔风掌。”
“?!”
女贼好不容易不再去想昨晚的恶棍,结果被江无疾那么一提,脑海控制不住的浮现。 但这种事她又怎么说的出口? 于是只能改口骂道:“呸!你当我欠你呢?还有,你当潇湘楼的百花膏有多廉价?”
“女侠息怒,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其实我今天教摘星楼弟子炼金是为了表现自己,从而能让洛王更为看重。”
“要知道我只是铜刀,平日也就在地牢门口守着,地牢里面长啥样我都不知道。”
江无疾一本正经的解释:“劳累一天,还不是为了能得洛王赏识,设法拿到进入地牢的权利……” 闻言,女贼微微一愣,继而感觉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啦,知道你辛苦。”
“无妨无妨,都是为了季大侠,那柔风掌……” “柔风掌随时都行,就是百花膏……” “我昨晚看到还有半瓶呢。”
“???你这无耻小贼……罢了,脱衣服吧。”
“好咧!”
推拿之前,女贼忽然又想起,于是提前警告:“你压制好你的东西,否者别怪我折了它!”
“尽力,我尽力。”
江无疾应下,头皮阵阵发紧。 果然,提升修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滋滋……” “嘶——” 月色如霜,星河流转。 在经过一些小巷子时,靡靡之音隐约可闻。 “你好了?”
“娘子,有一刻啦。”
“嘁……区区一刻。”
…… “烧鸡,好吃的烧鸡。”
“客官,喝碗凉茶不?”
七月流火,虽已入秋,天气仍然炎热,不过京城街头却日渐繁华。 算算时间,距离中元节已然没有几天,市井店肆多了许多售卖纸制鞋帽五彩衣服的商贩。 大黎注重节日,中元节俗称七月半、鬼节,有祭祀等习俗。 等到中元节当天,肉坊要罢市一天,百姓大都茹素食斋,转日黎明,会有小贩挨家挨户地叫卖穄米饭,象征中元节的供奉已顺利完成。 江无疾从一家医馆出来,脸上带着些许失望。 大凶女贼该不会是诈我的吧?连续看了四个大夫都说我胃不好,要多吃软饭。 什么毒,可以让人在没有任何不适的情况下,导致胃不好? 江无疾一夹马腹,哒哒哒往衙门赶,怀疑女贼尊嘟假嘟的同时,心中也在盘算如何进入地牢。 白嫖女贼虽然很爽,但想要持续白嫖,总得给她点甜头尝尝。 其实找金刀林大眼帮忙说一句,也能进入地牢。 只是理由不好找,总不能明说要去看季兴海,想为他翻案什么的,那也太傻叉了。 奉天司,演武场。 林修山找到江无疾,笑问道:“你小子今天一直在我眼前晃悠,有什么事直说不行?”
有那么明显吗?我只是学游戏里在NPC面前多曝光,触发任务而已啊…… 江无疾嘿嘿一笑,问道:“头儿,你知道季兴海吗?”
“季兴海?忽然提他作甚?”
林修山虽然清楚这件事,但却不解。
江无疾这小子跟一线喉季兴海,八竿子也打不到一撇啊。 “我听说他是被冤枉的……” “是啊……咦?你是怎么知道的?”“义父之前与我提过。”
义父是半年前牺牲的,季兴海被关进来差不多一年了,而且江无疾说的这是事实,因此这个理由没什么问题。 “哦,原来如此,当初你义父还想为他翻案来着,不过这案子牵扯到礼部侍郎,又没人证物证,实在不好办。”
林修山叹了口气,对于这些冤案,他也很头疼。 “对了。”
林修山忽然取出一件银色软甲。
“来时路上遇到摘星楼弟子,他们托我将此物转交于你。”“给我的?”
接过软甲,江无疾发现这看似银丝制成的软甲,竟轻如蝉翼。
“送来的人说这叫护心甲,即便是宗师的全力一击,这软甲也能抗住一次。”法器!江无疾微微惊讶。 荷包蛋真是个平易近人的小富婆啊…… 收起软甲,江无疾将话题拉回到季兴海身上:“我听说顾朝言是出了名的纨绔,实情一目了然,如今却因为缺乏证据,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变成一桩冤案?”
“怎么,你想为他翻案?”
林修山诧异。
“义父曾多次念及,侠义之士不应如此。”“理事这个理,但……” 林修山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融金案你就招来杀身之祸,再碰季兴海一案,你就不怕得罪礼部侍郎?”
你说的好有道理啊……江无疾微微一愣。 然转念一想,我特么都已经招来杀身之祸了,还怕多个礼部侍郎? 而且白天我在奉天司,身边有大佬,晚上在家,身边还是有大佬。 除了路上注意点,其余时候都可以当宗师挂件,现在再加上这件护心甲。 我特么怂个蛋蛋…… 于是,江无疾俨乎其然。 “奉天执刀,何惧生死?”
“嚯!你小子,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