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问。“你希望我相信姜家没有污蔑温家，还是担心我因此介意你同姜瑜来往？”
沈初娆与其对视。默言本能的垂下眼睫，低头抠着手指满脸纠结。过了好久，才用手语回答沈初娆：“秦王若是生气对小七不好。”
沈初娆手指敲着茶桌，随口问了句：“那你相信姜家人吗？”
看着默言怔怔无言的模样，沈初娆却笑了：“姜家出事时，姜姑娘还只是个出生不久的襁褓婴儿，便是有错也是两家的恩怨，她未曾受过姜家的恩泽，姜家的过自也与她无关。”
默言惊喜的抬起头，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我信。”
沈初娆真诚地握住默言的手。“当年之事太过蹊跷，从第一次看见皇后，我就知道姜家也是受害者。因为姜家没有伤害温家的理由，事情暴露后，姜家来不及解释便全族命丧夜火，人人都道苍天有眼，可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
越是细想当年两家之事，沈初娆便越觉得迷雾重重，姜家灭门不像得了报应更像是——灭口。默言哽咽的抿着唇连连点头，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王爷一直在悄悄的调查姜家旧案，他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就算真的见到姜家人，也不会做什么，更不会因此牵连我。”
沈初娆一字一句，似在同默言保证什么。默言除了感激再无其他，只是眼睛红红的肿的不像样。沈初娆给她续满了茶杯，“默言，你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从我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你就来到了母亲身边，我没有亲生姐妹，你便是我姐姐。”
默言无语凝噎，哽着脖子接连点头。“既是姐妹，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坚定的站在你的背后做你最坚强的后盾，但有一点，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被人欺骗。”
沈初娆又道。默言愣了片刻才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掉。“你若想帮姜姑娘调查当年的案子，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会同王爷挑明，只是姜家如今还在风口浪尖上，你与姜姑娘来往我不阻止，但也需要你注意别被人知道，对秦王府不好。”
沈初娆字字恳切，默言连连应下。“好了。”
沈初娆心疼的看着那张哭花的脸，“都成小花猫了，前边有干净的热水，去擦擦脸，我可不想一会儿那两个回来，以为我欺负你了。”
默言木讷的红了脸，灿烂的笑了起来。沈初娆趁着默言擦脸的功夫，找了纸笔匆匆落下几笔，轻唤了一声：“云决。”
“主子。”
云决无声无息的靠近车窗。沈初娆将字条递给他，“姜家旧案，我要知道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