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着急去换衣服,两人匆匆分别。
待夜晚降临,姜璞坐着栏杆上,收到霁月的邀请函。“与君可饮一杯否,清殿前欢消酷暑,诚邀亲友。”在周遭无人处,悄看星河渐意明。 第二天早上他向白朱告假,便御剑回了趟天宫。 一着地便走向酒窖,想寻白帝赏赐他的玉玛酒。路上便遇到了白后。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身后跟着浩浩汤汤的仆人,与一旁的少女说说笑笑,姜璞先看到她,于是急忙上前拜见,姜璞拱手作揖“母妃。”
白帝见清来人,可是自己的亲儿子。“璞玉,”她握着姜璞的手,不舍放开,“为何迟迟不回来看母妃呢!我对你甚是挂念。”
慢慢红了眼眶。
姜璞赶忙轻声安慰,和白后相拥而泣,“我明白母妃的苦楚,虽然不能常伴您左右,但我也是时时心系您,本想稍后去看望您,也好,在这里遇到您。”他们一起来到寝宫。 “璞玉,所为何事,你居然有空回来” “只是来取一样东西罢了。 “你这性子,让你带个副手你就不肯,不然也不用自己亲自过来。”
“母妃,莫要挂心我了。”
“话说你是要取何物。”
“我想取几罐好酒孝敬师父。”
“嗯?好孩儿,白朱可是在一次宫宴上喝酒坏事,被你父君下令不得沾酒的,朱白可是个有分寸的人。段不会接受的。你不如带的别的送给他?”
“噢噢,对对,母妃提醒的是,那我为他带点草药吧,有助于他的研学。”
姜璞此看额头冒着薄汗。
“孩子,你知道吗?你真不适合撒谎。”白后慈祥地看着他。
姜璞自惭形秽的笑笑。“是送给师父的侄女,待我不俗,我仅仅是抱着‘待我好者我必待之’的想法,她曾送我几坛美酒。”“原来如此,霁月姑娘我曾经见过,那时候她还是个小顽童,机敏可爱,玲珑剔透。”
…… 和母亲叙旧了一阵,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留白后一人时,她絮絮叨叨的对旁人说,“霁月,好啊。”
提着玉码酒去找霁月,问了家仆才知道她住哪,经人指引入了闺阁,琴瑟相调,音韵由远及近,“霁月姑娘可在?”
“公子,里屋来。”
姜璞叩门入内。 女子温婉可人,手指撩拨琴弦,一撇一笑都牵动心弦,男子激昂有力,一张一合拨弄丝竹,时而抬头看女子,温柔的笑着。曲罢,两人相视而笑。 当姜璞的鼓掌声响起来才让他们恍然大悟,原来还有一人在此。“二位和奏有如激流勇进,奔流不息的浩荡江水,也让人内心久难平复。”
“姜公子,如果下次我们三人可以一起合奏一曲定别有洞天。”
霁月笑道。
“我带了几坛好酒,我放在此处,多有叨扰了,告辞。”姜璞作揖离开。
不等二人挽留,姜璞先行离开了。两人面面相觑。 姜璞独行来到枫林碧湖,晚霞送走了秋波一浪又一浪。他拿着剑抱臂站立很久,晚风吹乱了青丝。 突然有声音惊醒了姜璞,“殿下,为何独自在此。”白朱徐徐走来。
“老师,今日的夕阳不同往日。”白朱不语,他不知从何说起。 ……许久。 “殿下,今天你带了好酒,霁月和纪公子邀请您去把酒畅饮,若殿下心情不好,可以回绝。”
“多谢师父,不能驳了女公子一番好意。”
“好,那我答复她。”
…… “公子,今天就是为了你带来的玉玛酒,我们也要好好的喝上几壶。”
“姜兄,我乃纪林,初次见面,久仰。”
“我是明卿姜璞,幸会。”
三人纷纷入座。 谈管弦之乐之余,得知霁月和纪林公子是竹马之交。姜璞侃侃而谈,“惊叹二人有如此深厚的情谊。”
谈笑三人,时时有管弦,时而霁月弹琴,姜璞舞剑,时而纪林鸣瑟,姜璞吹笛…… 霁月喝得脸颊通红,便被江淮带着离席。 两个男子留在席上。“姜兄,要不我们也散了吧!今天很尽兴。”
“公子,我送你出去。”
“多谢。”
姜璞和纪林互相搀扶,送到门口的路上,纪林踩上癞蛤蟆,一下跳得有天高,姜璞一下找准机会把它踢到一边,“纪兄可看得出是习武之人哪。”
姜璞掩面而笑。
乱跳之余,纪林把姜璞腰间的玉佩弄掉在了草坪上,等危机解除,他帮姜璞捡起玉佩,细抚其纹路,看其雕琢。似懂非懂的知道点什么,可此刻脑子混沌。 “告辞,姜兄。”“告辞。”
姜璞此刻酒精上头,一跃而上偏厅的房顶,躺在屋顶,这里有阵阵凉风,慢慢让人清醒,此刻他有如清风朗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