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会吧？”
李道假装很惊讶的问道。“会的！”
面试官阴着脸说道，“你以为这几万块钱这么好赚？”
“那……”李道又装出很纠结的样子。“不过你也不要害怕，除非极特殊情况，一般是不会死的。”
面试官嘴角一扬，“你知道的，富贵险中求，你想多赚钱，那就要承受高风险。”
“什么情况风险最高？”
李道立刻问道。“当然是做实验了。”
面试官微微一笑，“你吃一颗药才万把块钱，但是做一次实验就是十万起。”
“那我选做实验！”
李道立刻表达了自己的决心。“这就对了！”
面试官又扶了一下眼镜，“年轻人嘛，就是要胆子大一点。”
说着他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放在了桌子上。“你能告诉我是做什么实验吗？”
李道没有拿起合同，而是又问了起来。“这个我也不太懂。”
面试官顿了顿，“好像是什么基因融合和分离，反正比较复杂。”
“噢！实验在哪里做？谁给做？”
李道有点着急，恨不得多打听点信息。“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
面试官脸一沉，看了他一眼，“你只要签了合同，其它的自会有人带你走流程。”
“行，那我签！”
李道意识到了自己的着急，马上控制了一下情绪，打开了合同。“需要仔细看一遍合同内容吗？”
面试官面无表情的问道。“不用了！这么多字，看起来太麻烦了！”
李道嘿嘿一笑。“那就签字吧！”
面试官眉毛一挑，把合同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指了指签名处。“我签！”
李道拿起桌上的笔，马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李道？”
面试官一皱眉，“你不是叫李刚吗？”
“哦，对！”
李道心里一紧，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立刻把道字划掉改成了刚字。对于这个新名字，他还真是不适应。“连自己名字都能写错，你这家伙平时得有多不学无术！”
面试官嘴角一抽。“紧张！太紧张了！”
李道嘿嘿一笑，“您刚才说会死人，所以我有点害怕。”
“那是吓唬你的！哪那么容易死啊！”
面试官冷笑一声，把合同收了起来。“小虎！”
锁上抽屉，他冲着里屋喊了一声。“吱嘎！”
屋门打开，一个高大健硕的小伙子走了出来。这人穿了一身保安服，应该是通天集团的安保人员。“这是新来的试药员，合同已经签完了，你现在带他去体检，完了安排住的地方。”
面试官对这个叫小虎的人说道。“明白！跟我来吧！”
小虎看了一眼李道，转身就打开了房门。二人很快来到大堂，坐上了电梯。李道注意到，他按的是-6键。“你好！”
电梯空间狭小，为了避免尴尬，李道很客气地跟小虎打了个招呼。“你好！”
小虎也客气地回了一句，但是并没有多说。“其实，我本来是想应聘保安的！”
看着小虎的保安服，李道又说了起来，“可惜名额满了，没办法，只好又应聘了试药员。”
“你这体格，确实应该做保安。”
小虎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李道，“做试药员有点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不是一样赚钱？”
李道反问。“这……”小虎抬头看了一眼电梯里的摄像头，有些欲言又止。“咋了，怎么不说话呢？”
李道还催问起来。“你合同都签了，说了也没用了！”
小虎小声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年轻，其他试药员很少有年龄小的，大部分都是些中老年人。”
“其实他们也都挺可怜的，要么走投无路，要么无家可归，没办法才做这种工作的。”
“是吗？”
李道摸摸鼻子，“我记得招聘广告上说要求男性，年龄25到35岁的呀。”
“那是这一次，以前不限年龄的！”
小虎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招的都是年轻人。”
“难道出现新的药物了？专门针对年轻人的？”
李道说道。“这就不知道了。”
小虎摇摇头，“实验的事我们不懂，咱只负责安保。”
“叮！”
正说着，电梯来到-6层，门打开了。“放开我，我不要参加实验！”
二人刚出电梯，两个保安就架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个人穿着类似病号服的衣服，一边喊一边挣扎。“闭嘴！再喊就打晕你！”
保安威胁着把他推进了电梯。“不要！我不要实验！我不想死！”
随着电梯门的关闭，那人还在大喊大叫。“这……”李道尴尬地看了一眼小虎。“别担心，这很正常！”
小虎淡淡一笑。“很多人在真正参加实验之前都会后悔的，主要是恐惧心理。他们胆小而已，其实也没那么容易死！”
“真的会死啊？”
李道心里一惊，想起了面试官说过的话。“这个嘛……”小虎再次看了一下走廊上的摄像头，又一次选择了沉默。“连保安都要监视吗？”
李道注意到了小虎看摄像头的动作，心里暗暗吃惊。“好了，就是这里！”
走了一分多钟，二人来到一道门前，小虎指着门说道。“这里就是体检的地方，我在门口等你，检查完了我带你去宿舍。”
“你不跟着我进去？”
李道看了一眼门口。“不进去！”
小虎往旁边一站，“别担心，里面就是些正常的体检项目，和普通医院一样，就是抽血，量血压，还有B超之类的。”
“原来是这样，那好！”
李道没再多想，推开门走了进去。“卧槽！不是吧？”
一进门，李道就被屋里的景象惊呆了。这里根本就是一家超大医院的化验室，上百平米的大厅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设备，还有几十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忙碌的工作着。如果论规模，方骨的实验室跟这里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你是来体检的吧？”
正看着，一个护士装扮的女人走了过来。“是的！”
李道点点头。“李刚？”
护士看着手里平板电脑上的资料，扫了一眼李道的脸。“是我！”
这一次李道注意力集中，没有露马脚。“这么帅的小伙子，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来试药呢？可惜了......”护士小声嘟囔了一句。“你说什么？”
李道没听清楚。“先抽血吧！”
女护士没有回答，而是领着他走向了抽血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