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是找华佗。明明昨晚自己的伤势那么重,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恢复完好?华佗是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哥,他穿了一件丝绸制的绿褂绿裙,看上去有几分邪气,像化成人形的的芭蕉精。“怪了怪了!”
华佗活像是见了神仙一般惊奇的看着楼君炎又一脸八卦的问:“炎君您究竟是遇到了哪路神仙?不仅能在一夜之间治好你的伤势,还顺带着将你体内的寒毒也一并清除了!你说我怎么就没这样的好福气?”
银雪一身黑色劲装,黝黑的长发高高的束在头顶,左手拿着一把暗红色的弯刀。她用刀把不轻不重地拍在华佗的屁股上,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炎君的体内有没有什么其他东西?”
华佗吃痛的摸着屁股有些埋怨道:“说话就说话,好端端的动手做什么?”
银雪又白了他一眼,扬起手腕,作势又要打他,华佗紧张的举起手护住屁股没想到脑袋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华佗气的直跳脚:“别忘了你之前是谁的人!”
瞧着眼前银雪护主的架势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话,他宁愿送楼君炎三个魑魅也不愿意把银雪送给他。“好了!现在正事要紧。”
楼君炎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熟视无睹,毕竟是前一任主人和现任主人。虽然银雪做的确有些过分,但这样忠心耿耿的护主却让楼君炎心中多了几分暗爽。“银雪,你将这封信送回北屿,暂时不用回来了。”
楼君炎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子,那是他潜入沧月时和灵芝商量好的暗语。“是。”
凛冽的血腥味一闪而过,屋中在没有银雪堕身影。华佗看着还在风中“吱呀”作响的窗户,不禁感叹道:“啧啧啧,一年不见,银雪的轻功是愈发熟能生巧了。”
楼君炎撇了一眼毫无正形的华佗,招了招手意示他附耳过来。华佗还在疑惑楼君炎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呢,只听楼君炎颇为戏谑的腌臜他:“别看了,银雪是我的人!”
华佗顿时暴跳如雷,跳起来指着楼君炎的笔尖吼道:“楼君炎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就你这样的,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呢!”
说完潇洒转身,昂首挺胸,鼻孔朝天,开门就大摇大摆的走了。楼君炎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温馨提示道:“走路看着脚下,你那边是鱼塘!”
话音刚落,就只听见“噗通”一声,一阵水声过后就听见华佗冻的牙齿打颤的声音:“楼君炎你这个杀千刀的,没事建什么鱼塘做什么?建鱼塘没有护栏?你就是故意的!太欺负人了!”
“哈哈哈哈……”楼君炎将头埋在被子里,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最终容贵妃像只战败的鹦鹉灰溜溜的在隔夜早晨,天刚蒙蒙亮时就出宫了,陪同她一起出宫的还有她那苦命的女儿。张贵妃接替了容贵妃手中的大小事宜,从广宇殿也搬到了离养心殿很近的漱芳斋。慕之遥一个人闲着没事老爱折腾那个神秘的空间,近日她发现颇多。譬如生命之泉并不叫生命之泉而是叫无根水,它的尽头是一个满是电闪雷鸣的洞穴,慕之遥惜命的很没敢过去一探究竟。至于小白,慕之遥已经对它彻底失望了!名义上是只威风凛凛的神兽可本质上却是一只可萌可咸的吃货。除了可以辨别毒物神草,最大的功能就是十里之外它就能闻出烤鸡腿的味道,自从有一次他误打误撞进了御膳房之后,那里就成了它每日呆的最多的地方。若是在慕之遥的身边寻不到它,多半差荷月去御膳房寻它,保证一找一个准。这不才小半个月的功夫已经胖了一大圈,慕之遥抱久一会儿就会觉得酸胀不已。“慕儿今日出落的越发漂亮了。”
慕之遥回头,正好看见一群翩翩少年郎从美人蕉旁走过。那如火般耀眼的美人蕉竟也黯然失色,慕之遥在心底狠狠的流了一把口水:慕之遥醒醒!他们可是你的哥哥!慕之遥疯狂的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晃出脑袋,换上喜笑颜开的神情抱起睡死的小白站起身迎接:“皇兄们刚下宫学?”
大皇子慕宇辰年纪最长,也是众皇子中身材最高挑的,他继承了慕寒辰的身高和嘴唇,微微上扬的嘴唇使他看上去和蔼可亲,在众皇子中也最有亲和力:“今日南冥使者来访,父皇在启明殿大设宫宴,所以今日宫学才早放了两个时辰。”
“慕儿怎么没有回万福宫换宫装,是不是又想偷懒不去?”
二皇子慕颜玉身材在众皇子中属于中等,但他才学得父皇喜爱,他的母亲是南冥的郡主所以长相有一些异域风格,高挺的鼻梁和浅色的瞳仁是洛京的名门闺秀们最沉醉的。慕之遥怀抱小白,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颇有些失落:“我倒是无意去凑这些热闹,但母妃硬要拉本宫过去,说本宫既生为沧月的公主,那要给咱们沧月争些脸面回来才好。”
“哈哈哈哈~”笑得最开怀的是四皇子慕敬梧,他性格洒脱虽然年纪不大但确实最早封王的,他母亲出身卑微所以自幼被排挤只与八皇子慕羽之关系最好。“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打趣慕儿了,都各自回宫沐浴换衣服吧,若是去迟了,看父皇怎么罚你们!”
慕宇辰笑着挥散众人,与慕之遥告别之后都各自回到了宫中。看着众人离去堕背影慕之遥心中升起了一股没由来的落寞:唉,那么多美男……那么多美男子阿!竟然……都只能看不能吃!别提多难过了!站在她身后的荷月单纯的以为慕之遥只是不想去参加宴会,贴心的为慕之遥准备借口:“若是公主实在不想去参加宴会,奴婢就去回禀贵妃娘娘说公主不适?”
“不用了,不用了!”
这招她早就用过了,将小白塞到荷月的怀里情绪有些低落:“走吧走吧!没意思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