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竟然是叶盛天倒在了地上。张岚赶紧蹲下身,用手探了探叶盛天的鼻息。他心里一紧,感觉到了叶盛天的气息微弱但稳定,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还好,只是晕倒了而已。”
张岚松了口气,立刻开始抢救措施。他先让人平躺在地上,而后开始了心肺复苏。幸亏叶盛天身上没受多严重的伤,估计是被别人打晕了,想要带走。幸运的是,连续按压几十次之后,叶盛天突然猛地一顿,睁开了双眼,瞳孔紧缩,焦急地环顾四周。张岚立刻将人扶了起来,询问,“叶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看到面前的张岚,叶盛天才感觉自己真的活过来了,手指颤抖地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说话还有些语无伦次。“张…张大师,有人,有人想要害我。”
张岚神色一凛,看向了门口的方向,门大敞着,外面空无一人。叶盛天还是惊魂未定,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为张岚提供线索。“是一个黑衣人,我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他就从门口走了。”
张岚了然先让叶盛天躲在房间中,确保门窗紧闭,而后迅速召集保镖,将别墅中所有能够出入的地方全都堵住。但是搜了一圈都没有任何的线索。“老板,我们真的没有找到人。”
保镖无奈地向叶盛天汇报,他们都没有听到脚步声,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们出现幻觉了。叶盛天暴怒不已,随手捡起一旁的茶杯扔在了保镖的身上。“你们这群饭桶!我花了那么多的钱把你们请过来,就是为了听你们说这些话的吗刚才?刚才那个贼人都跑进来了,你们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若不是张岚,我现在早就死了!”
他气得胸膛不断地起伏,张岚在一旁安慰。“叶先生,你也不用如此生气,这个小贼竟然敢大晚上的一个人潜入别墅,肯定是有些功夫的。”
这话让叶盛天心里更是惶恐,他眼眶微微泛起泪花。“那该怎么办呀?张大师,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如果不抓住他的话,我彻夜难眠啊!”
“您先别着急,我一定能找到。”
张岚静下心来,仔细地感受着周围的气息,鼻翼微动。现在的他五官灵敏,哪怕是再细小的气味他都能闻得一清二楚。过了一会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眼睛,犀利的眼神射向了床头的柜子。他一步步地走过去,然后动作迅速地打开柜子。里面的人猛地一下朝张岚扑了过来。他三下五除二直接将人制服,狠狠地把人推在地上,周围的保镖上前去压住。面前的黑衣人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狠狠地盯着叶盛天。叶盛天被这眼神看得身上有些不舒服,恼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质问。“你是谁?我们无冤无仇,竟然那么大胆半夜闯入我的别墅,想对我动手!”
张岚静静地站在一旁,总觉得这个人有什么不对。打斗中他好像感觉对方身量很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是个女子。听到叶盛天这倒打一耙的话,被压在地上的黑衣人再也忍耐不住了,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你害了我全家,你竟然还敢说我们无冤无仇,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尖锐又凄厉的声音,一听就是一个女人。张岚怔住,果然和他猜的一模一样。就连叶盛天也不知所以,他眉头紧锁地看向面前的女人,怎么也记不起自己有这么一个仇人。“把她脸上的面罩给我摘了。”
周围的保镖上前去一把摘下了她的面罩。好一张俏丽的小脸,一双水汪汪的杏眸,似乎含着万般情愫,明眸皓齿,让人看了心生怜爱。虽然此时脸上带着愤怒又仇恨的神情,但依旧是难掩姿色。张岚眼中划过了一抹惊艳。可偏偏就这么个女人,刚才竟然把一个大男人给撂倒了。仔细看清面前的人脸后,叶盛天不满的道。“你这个小女孩竟然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害了你全家了?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讲。”
“你放屁!”
她忍不住直爆粗口。“我叫宁婉茹,我们一家人全部都住在云凤县,前两年,就是你非要拆迁,我们家人不同意,你竟然暗地找人对我爸妈动手,他们年纪大了,经受不住这样的毒打,双双赴死。”
说这话时,宁婉茹眼神犀利,浓浓的恨意,让张岚心惊不已。他眉目不悦地看向了叶盛天,没承想他竟然还做过这种事。叶盛天察觉到了张岚怀疑的目光,惊慌地解释。“张大师,她这就是在满口胡言,我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
“你还敢狡辩,你还我爸妈的命来,我一定要杀了你。”
宁婉茹费力地挣扎,眼中的恨意做不了假。张岚总觉得她不像是说假话,心中泛起了同情,认真地对她道。“我现在可以让他们放开你,但是你要好好说,不能再动手了。”
宁婉茹惊讶地看向张岚,没想到他会相信自己,她知道自己打不过面前的男人,为了能够得到自由,用力地点了点头。叶盛天还有些害怕,但是也没有阻止张岚要放开她的决定,只是往身后退了退。从始至终,宁婉茹的眼神都恨恨地盯着他。“就是你,叶盛天,两年前,难不成不是你要对云凤县进行开发?”
张岚低头沉思,云凤县的事情他好像也有所听说,当时确实是叶盛天开发的。叶盛天也没有否认。“是我开发的,但我从未做过强取豪夺之事。”
亲口听到叶盛天承认,宁婉茹双目猩红,似乎能滴出血来。“看,我早说就是你,你刚才竟然还不承认,就是你害了我爸妈,我要让你拿命来。”
眼看宁婉茹如此激动又要动手,张岚微微上前一步,压制了她的怒气。“宁小姐,还是听听叶先生怎么解释吧。”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张岚感觉叶盛天也不像是那种人。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叶盛天,他毫不心虚地开口解释。“我只能说,这块地是我开发的,但是我从未听说有什么钉子户,也绝对没有叫人去强行打压。”
“你说谎!”
宁婉茹像是再也忍不受不住了,发疯似的大吼。“你有权有势,当然说什么都可以,我们这些老百姓只能含冤而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