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俏生生地来到郎君身后,就停了下来,不言不语地看着郎君,小手还轻轻拽着郎君的衣角。反正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一边不管不问的。说是问几句话,结果竟然与蒲牢唠起家常来了,而且还没完没了的。李长庚伸手就将月瞳搂进怀里,一方面把她丢在一边这么久,有些愧疚,小丫头昨夜可是被他折磨的够呛;另一方面,也是让蒲牢死了心,别动不动你娘多美,多美的。你娘再美,身子再香软,能比得上你大嫂吗?蒲牢偷偷撇了眼月瞳,又赶紧把头低下,他可真怕被李长庚给阉了。之前的心思,早被李长庚给打没了,现在又被李长庚这么一鼓励,那好色之心,就又重新放在了传说中的潇湘仙子身上了。刚才这一眼,其实更多是为了与他的娘亲做个比较。“还好,大嫂虽然美艳无双,可是我娘也不是差得太多,将来娘跟了大哥,应该不会被冷落。”
蒲牢公子相亲的队伍又扩大了,带来的宝贝一样没少,还多了一对妖仙夫妇陪伴。那妖仙夫妇虽然长相不佳,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妖气挺牛的,就算是走在队伍最前方的鲶鱼精,都能感受出来。肥胖的鲶鱼精有些后悔,早知道人家是鹿大仙,自己就不那么大喊大叫的了,这一跤摔得,七荤八素的,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蒲牢公子的撵车非常宽敞,里外分两间房,本来外间是个客厅,内间是个卧室。重友情的蒲牢公子,硬是把内房留给了那对鹿大仙夫妇,自己就凑活着待在了外间了。午休时间,鹿仙娘子青衣,边兴冲冲地哼着一首杭城土调,边把卧室里的被褥全给换了,她可不习惯睡在别人用过的被褥里。“鸳鸯被呀,绣鸳鸯,夫妻和合盖锦被。郎有情来呀,妾有意,哥哥妹妹双双睡锦被,恰是呀一对鸳鸯鸟。”
一曲歌罢,床也铺好了。“红角大仙,床铺妥了,让青衣妹妹服侍大仙安歇吧。”
说着,还故意把一双柔嫩的莲足,伸进了哥哥的怀里。看着月瞳欢喜的模样,李长庚有些好笑,“丫头,好好地,干嘛非要伴什么鹿妖的?”
“哼,万一那个潇湘仙子看上你了咋办,你是不是打算休妻再娶呢?”
什么仙子不挑出身,凡人亦可,月瞳仙子心里明镜似的。若是那潇湘仙子真是龙女,那她肯定想找个中土凡人男子出嫁。所以啊,仙子就把郎君悄悄拉进了她的宝帐里,略施仙法,就把自己和郎君弄得一身鹿妖之气。至于红角和青衣,当然是因为仙子曾经的那对鹿夫妻坐骑,就叫红角和青衣。“纳她为妾行不行呀?你看,大罗金仙是正妻,这龙女嘛,做个妾,都算抬举她了,呵呵!”
红角大仙笑呵呵的,浑家应该能够明白,他这是在开玩笑,故意逗她。“哼,不行,想都别想!我可给你纳过妾的,可怜的璎珞妹妹也不知道被你弄到哪去了,我都好想她了。”
月瞳仙子可不吃他这一套,不过说着说着,忽又想到了小璎珞,心里不禁难过起来。仙子可真的是把璎珞当成了小妹妹看待的。毕竟,璎珞小了她许多,又乖巧听话的很,真真是我见犹怜,仙子一点也不厌烦璎珞。“你不是说公孙大娘有点像璎珞吗?等我们回去,你好好查查她吧。”
“你的悦妍姐姐可不是像璎珞,只是给我一种璎珞般的感觉罢了。唉,算了,等回去再说吧。我也想搞清楚璎珞到底去哪里了?她总归是我们家的人,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不见了。我是她的姐姐和主母,你是她郎君,我们有责任找到她的,哥哥。”
李长庚挠了挠头,浑家说的璎珞,其实他根本一点印像都没有,所以也从来没有牵挂过她,甚至都没有想起过。“干嘛不抱着妾,是不是因为妾身上的妖气熏着你了?”
都说半天话了,隔在以前,仙子应该已经沦陷在云端里沉迷不醒了,现在倒好,哥哥还没碰她一下。所以这会小嘴噘的,让李长庚一阵好笑。“你就不怕痛上加痛?哥哥我可很凶残的哟。”
昨夜的李长庚,凶残地犹如汪洋中的狂风暴雨,而仙子则是一只娇弱无助的小海鸟,可是被摧残折磨了一整夜。“那你一会轻一点不行吗!”
月瞳紧紧抱着郎君,媚眼迷离,娇艳正浓。软软的娇音中,满含着对哥哥的爱与渴望。只是,等郎君真的再次霸占了她的身子,仙子还是疼的眼睛紧闭,轻吟声声。虽然内室被偷偷下了禁制,但是仙子还是不敢太大声,外间有个傻小弟,真不习惯。无尽天地,大山重重,每座都不下万丈,蒲牢带着的这帮小妖小怪们,法力太低,从午休结束到黄昏时分,仅仅只是翻越了两重大山。就这,还多亏了月瞳的那几把精料,引得领头的白马欢呼雀跃,一个劲兴冲冲地往前跑,不然怕是一座山头都翻不过去。到了晚间休息时间,小妖们在那匹白马的吆喝下,一阵忙活,准备在大山脚下露宿过夜了。沉闷的青铜钟声,隐隐约约地从远处传来,有去过黄龙教附近的小妖告诉李长庚,那钟声便是出自黄龙教,离此应该只剩几百里了。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明天能翻越三座大山,傍晚就能进入黄龙教的地盘了。李长庚决定去提前探查一番,不就几座大山吗,这点路程可难不住他和浑家。仙子依旧娇躯酸痛,懒得动弹,于是就让郎君抱着她。结果这么一来,仙子玉足下的白云,被小妖们当成了红角大仙的了,于是又引得一阵惊叹。只有千年大妖才能足踏黑云,翱翔天际。若是想让脚下的云头变成白色的,那得万年以上的修行了。当然,若是人族修仙,一旦脚下修出云头,则开始便是白色。蒲牢带着一帮小妖们昂着头,无比羡慕地看着天空中的李长庚夫妇,他们都很清楚,白色的云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