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当然是我大,呃,属于我周候之地。”
姬昌有点迷惑了,高人如何会问如此简单的问题?这里面不会有什么玄机吧?西伯候可非一般刚愎自用之人,姜子牙连问两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不但没让他懈怠,反而让他突然又点警惕起来。“那请问周候,您又是属于谁?”
“大、大、大商。”
姬昌猛然一惊,对呀,祥瑞出自西岐,西岐不仅属于他周候,也同样属于商,祥瑞可以护佑西岐,自然也可以护佑大商呀。“先生实乃高人也,本候,噢不,以先生之见,本候该如何处之?”
姬昌现在有点心乱,他可不是个只喜欢听好话的糊涂蛋,但是乍一听到与心中所想、所盼不一样的观点,还是让他有点应接不暇。“贫道夜观天象,中天紫微星黯淡,此乃中原主弱之像;西方无极星闪耀,是为西岐之福也。主上这许多年励精图治,所为何事?”
姬昌被姜子牙如此一问,不禁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本候所图,乃天下太平,万民福祉,只叹本候才能有限,又无良臣辅佐,难以成大事呀!今先生所言,犹如醍醐灌顶,还望先生莫怪本候来迟,本候这里欲请先生为我西岐之丞,辅我西岐,上承天命,下福万民,还望先生莫要推辞。”
“娘,娘,不得了了,爹爹跟着周候去了丰城了。”
姜英一下马车,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娘跟前巴巴地说了起来。“你这孩子,平日里倒也稳重,今日这是怎么了?你爹好好的去丰城作甚?”
马玉珍话刚说完,猛然一惊,“英儿,你是说你爹跟周候,就是咱西岐的主上去了丰城?”
“是呀娘。”
姜英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俏脸稍微有点红晕,十三岁的女孩儿,已经不小了,村里跟她同龄的女孩,基本都已嫁为人妇,只是他爹娘似乎并不着急将她嫁出去,到现在连婆家都没说。“你听谁说的?”
“是,是姬发哥哥”小脸更加红了。今日几个舅舅带着她一起去岐山看主上祭拜天地,无意间与一个叫姬发的十六七岁的少年结识。“姬发是谁?”
“人家都喊他二公子,我想,他应该是主上的二子。”
在西岐,能够称得上公子的,唯有周候的儿子,这一点,作为姜子牙的女儿,自然是知晓的。马玉珍看着满脸红晕的女儿,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先生终于被主上看中了?英儿还认识了主上的公子?这,这......正在惊疑不已之时,一个温和的男中音自庭外传来,“敢问可是姜娘子?”
马玉珍一回头,只见管家身边站着一个官差模样的中年人,一脸恭敬地对着她。“正式贱妾,贵人您是?”
“不敢!好让姜娘子知晓,子牙先生如今是我大周丞相,现已随主上前往丰城,特命小人前来向娘子禀报一声。”
知道自己没找错人,那官差愈发地恭敬了。“啊,那,拙夫可有甚言语留与妾身?”
如今是丞相娘子了,马玉珍自然不再以“贱妾”自称。“姜丞相命小人告与娘子:勿念,他日自会接娘子与几位小娘子和小郎君们去丰城。”
打发走了官差,马玉珍有些茫然,先生这就做了丞相了?还要接我们娘们去大周的都城?可怜我马玉珍苦等了他十几年,又在这乡野之间与他相依为命了十几年,如今总算是熬出头了!“妹子,妹子,”马家诸子扶着马大夫一起走了进来。“爹,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怎么来了?”
“怎地,当了丞相娘子,我们是不是就不能来了?”
“小妹呀,你可真有眼光,难怪当年看谁都不顺眼,原来是命中注定要做丞相娘子的呀!”
“是呀小妹,我说你怎地谁都看不上,偏偏就看上了子牙那穷光蛋呢,唉,还是小妹你有眼光啊!”
“老三你怎么说话呢,什么穷光蛋不穷光蛋的,我马家选婿向来只看中才能,何曾在意过钱财那些身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