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把磨刀石拿给大家,其他人都把长刀拿出来开始磨,原本还算平静的临时点突然响起阵阵磨刀的声音,把后面拉煤的货车司机吓得不轻,半夜启动车子全部跑了。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都走了。”闻着货车尾气,齐远一脸纳闷,“我还想过去和他们打探点消息呢。”
“可能是被咱们磨刀的阵仗吓坏了吧。”
不得不说,方唯真相了。 “我们可是好人啊,他们怕啥呢。”
齐远耸了耸肩,继续磨刀。
“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在那边看到几棵棠梨树,我和姜冗去砍一些树枝。”“棠梨树?给牲畜吃的树枝不用挑,松针它们也吃。”
“不是,我用棠梨树做弓箭和箭矢,只可惜没有枣木,不过棠梨树也是上等的材料。”
叶扶把刀子递给姜冗,两人离开了临时点。
“我刚才坐在车厢里往外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一棵特别粗壮的棠梨树,运气真好。”夜里的风很冷,地上还有些滑,叶扶拿出夜视眼镜戴上,姜冗拉着她的左手,两人迅速进了山。 棠梨树非常好认,虽然树枝上一片叶子都没有,但是树枝茂盛有刺,树干弯曲,和其他树很好区分。 来到几棵棠梨树前面,姜冗负责砍断,叶扶去找幼苗,棠梨果是可以吃的,还可以酿酒。 姜冗把棠梨树砍断,将能做成弓箭和箭矢的部位整理出来,叶扶也找到了几棵幼苗,连同旁边的松树幼苗也被她挖起来收进了空间里面。 除了可以做成弓箭和箭矢的部分,剩余木头也被叶扶收起来了,可以拿回去嫁接或者烧柴。 山里还有一些积雪,叶扶拿出温度测量仪看了一眼,现在是零下四十度,这个温度,人类已经可以适应良好了。 路上只要看见幼苗,叶扶都会挖起来带走,这已经变成了她的习惯。 回到临时点,大家已经把刀磨好了,叶扶把棠梨树的枝条放在火堆上烘烤,等冒出热水,再拿下来剥树皮。 棠梨树的韧性很强,细枝条留着当箭矢,没有树眼,纹路清晰的树枝加工后可以做成弓箭。 “还剩一些牛皮和羊皮,刚好能派上用场。”
之前在船上的时候,大家就做过弓箭,那次用的木头材料不够好,这次用上棠梨木,射程可以达到一百米以上。 凌晨三点,众人才收起东西回到车厢休息,第二天早上七点,给牲畜喂了粮草,随便吃了一点干粮,大家又要继续赶路。 白天,路上的车辆多了起来,全部都是拉煤炭和拉木头的货车,还有一些移动车子,有些司机会拿着物资过去敲门,如果对方愿意,交易就能达成。 下午还有一辆货车路过,拉的是葛藤和葛根,葛藤可以做衣服,葛根可以吃,还可以栽种。 道路通畅,一天确实可以走七八十公里,但是路上也有不少土匪,几乎每个山头都有土匪窝。 当然,也有日子过得还算不错的村子,住着楼房,有大铁门,家里还有佣人。 那辆拉粉葛的车过去时,叶扶顺手掰了一截,闻了一下气味,和树根没什么区别,里面的断根是白色的,粉葛可以生吃,不过吃多了嘴巴会麻。 叶扶没吃,直接收进了空间里面,虽然只有一截,不过可以栽种试试。 “山里东西挺多啊,葛根都能挖出来,看来,上层的人还是生活得可以的。”
叶扶拢了拢脖子上的围脖,看着推窗外面行驶过去的车子,忍不住感叹一句。 “我现在有一种回到在w时候的感觉。”
姜冗突然说道。
“但是我不想打劫我的同胞。”叶扶说完,姜冗也被逗笑了。
“那段时间,我们都变通缉犯了。”如果不是担心齐远他们遭遇危险,两人可能还要多扫荡一段时间。
“这边的情况比w国好一些,那边走在路上,都能闻到下水道里面的血味和尸臭。”叶扶惊讶,“你以前从来没说过这个。”
“那时候担心你会害怕。”
“现在怎么不担心了?”
叶扶故意哼了一声。
“回到这片土地上以后,你的心态变好了,没有太多的防备,精神也比较放松,即使遇到危急情况,你也没有特别恐慌,但是在w国的时候,你晚上经常惊醒,在查查沙漠上的那段日子,你瘦了很多,因为你太紧张了。”叶扶后知后觉,“好像还真是这样,先不说我们需要乔装打扮,在外国,就是浑身不舒服啊,一颗心七上八下,没办法安心。”
末世到来以后,哪里都一样,可是在自己的土地上,还是会更有安全感一些。 “这两天经过这些服务站,我发现大家都在用煤油灯,等咱们把杂货店弄好,我打算做一些蜡烛来售卖。”
蜡烛也是硬通货,销路应该不错。 姜冗眉头一挑,“那你想要和别人换什么?”
“种子,树苗,木炭,煤炭,只要有用的东西,都可以兑换。”
“对了,我还打算饲养桑蚕,种植棉花,如果是蚕丝,就可以兑换石油,汽油。”
叶扶看向姜冗,“你觉得可行吗?”
“当然,只要你想做,一定可以成功。”
姜冗记得《天工开物》里面就有记载如何养殖桑蚕,他也可以学习和帮忙。
晚上九点半,队伍停在一处破庙,齐远突然跑过来。 “叶扶,豆丁拉肚子了。”豆丁是齐远养的那只兔狲的名字,最近已经长胖很多了,不过平时都把它关在笼子里,叶扶也没见过几次。 “你喂了什么?”
“喂了水和生肉,它吃了以后就睡着了,刚刚我才发现它的情况很不好,而且拉了黄水。”
叶扶无奈,“我跟你过去看看。”
来到齐远的马车上,看到窝里面病恹恹的豆丁,叶扶把它提了起来。 “应该只是普通拉肚子,给它灌一点药,对了,让它多出去活动,天天关在笼子里,它都要得抑郁症了。”
豆丁性格凶猛,现在已经凶不起来了,看着可怜极了。 齐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它要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