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脸打量辰文耀,气势相貌不输乔无赖。但他没有乔无赖骨子里的冷傲,他是大族公子的纨绔豪气,而且行事大大咧咧。“敢!”
辰文耀不过脑子,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好,你现在就出去,帮我摸清段南家的重要产业,打听清楚你就在一个地方等着,到时候会有人去找你,时间不会太长大概在一个月,我也不会让你的帮忙。”
现在外面被封锁了,只有辰文耀能出得去,他是鸿宇道院的传子,代表道院没人敢把动他。“叫我帮忙就这个事?”
辰文耀愣愣的望着胖墩,让他做这么简单的事,感觉就是轻视他这个传子了。“段域谷段南家是大家族,近些的“池瑶堡城”就有段南家的大产业。”
“我辰家在东城有座大酒楼,叫辰旺楼,打听清楚了,就在我家酒楼等你们吧。”
胖墩点点头:“行,但是不能泄露,免得给你带来麻烦。”
辰文耀大大咧咧的一笑:“不就是打听的事吗,装在我脑子里谁能知道。”
“快滚,婆婆妈妈屁话真多。”
乔无赖抬脚就踢他。“你小子动不动急眼,就不能好好说话?”
辰文耀瞪他一眼连忙躲开,他骨子里在乔无赖面前不敢逞强。胖墩把辰文耀送出阵口,他一出裂缝,就被段南家一群兵围住了。辰文耀当即恼火:“玛的,我是鸿宇道院的弟子,难道你们瞎眼啦?”
一个中年人冲他喝道:“你鸿宇道院弟子进去干什么?先抓起来带走。”
“你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去哪儿关你们屁事,你敢动我试试,我是鸿宇道院的传子。”
辰文耀厉声呵斥,亮出一块紫色玉佩,同时激发传信符扬上天空。段南家的人根本不管他亮出身份,一涌而上把他困压住了。辰文耀挣扎着大骂,刚被绳索捆绑上,空间突然扭曲,跟着一个大掌印拍下来。嘭!一声闷响,只见段南家的中年人,身上盔甲炸裂口喷血砸进了海里。押着辰文耀的段南家人,赶紧放开人往后退让。来的正是辰文耀的师尊,鸿宇道院的鸿院主,只见对空他喝斥:“这里是无垠海,不是你段南家的地盘,再敢放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鸿院主大掌抓住辰文耀,掌力一收,捆索震成几段扔下海里,随即带着辰文耀消失了。段南家人看着鸿院主把人带走,却也没敢吭声,包括恒府道院的神主,道魂院魔族都没有发声。不过每双眼睛都是不善之色,尤其乔家神主有怨毒的恨意,他毁掉的不仅是道院,更是他形象的崩塌,对于他来说,邻近道院对他就是蔑视羞辱。而就在这时,从恒府道院山上飞来一个八字胡青年,神情惊慌的对乔家神主嘴唇动了动。“什么?”
乔家神主顿时大惊失色,话音一落人便消失了。仅过片刻,恒府道院传来怒到极点的咆哮:“是谁?”
无数人听到的只是恨意滔天的两个字,后面就没有下文了。接着山上是轰隆隆的震动,崩炸的山石满天飞射,掀开的恒字殿又被他翻了一遍。道院的底蕴丢失,形象崩塌道统根基毁了,混浊空间又不知去向,他是落得一无所有,有多愤怒可想而知。乔家神主发泄了一阵,又从山上下来进入裂缝,但他在缝洞里不敢出来,冲里面大吼:“让乔风扬出来答话。”
胖墩理也未理他,瞧他阴险的三角眼就心生厌恶。乔家神主憋着火又怒吼:“乔风扬给我滚出来。”
“有什么话就问吧。”
此时乔无赖飞上大阵。乔家神主瞪着乔无赖喝问:“你最后一次进里面是什么时候?”
他说的“里面”当然是指混沌空间,除了乔无赖只有胖墩听得懂。乔无赖淡冷的说道:“一年前,以后再也没有进去过。”
乔家神主又问:“你把透露过给谁?”
乔无赖冷冷笑道:“哼,我要是透露出去,还能活到现在吗?”
“至那以后再也没靠近过,即使想进去也有几条狗拦着,他们能不向你禀报吗?”
“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谁泄露的一查便知,你去地狱惩罚他吧。”
“我今天郑重宣布,我叫苗无扬,从此跟乔家没有任何牵扯。”
乔无赖说出这些话极其平静,没有一丝怨恨的情绪,心死莫大于哀。然而乔无赖的话,狠狠扇了乔家神主的脸。“你敢叛族引来贼孽,我要把你神魂禁锢囚入乔家祖祠。”
乔无赖蔑视的嘴角一翘:“我早就死过几回了还怕你恐吓?有你这样自私狠毒的神主是耻辱。”
“我的道基总有一天会拿回来,你的弟子杜亦锋跑不掉,除非我死了。”
乔无赖说完仰头长吐一口气,冷冷瞥了神主一眼,转身就飞下阵。乔无赖轻蔑的嘲讽,以及那淡冷的一眼,顿时让乔家这位至高无上的大神,失去了尊严,恼羞成怒近乎失去理智,动腿就要扑进来。但还是强压怒火收住腿,充满阴寒杀气的三角眼盯着胖墩。胖墩冷冷一笑:“威胁的话就不用再说了,你是如何坑害弟子,很快就会传遍各界,你慢慢去威胁别人发声吧。”
“好,好,好!”
乔家神主牙咬得太阳穴鼓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恶狠狠盯着胖墩一步一步退出去了。一个无名小辈竟然给他带来如此羞辱,他是恨不得生撕了胖墩。鸿宇道院大殿里,鸿院主点指着辰文耀严厉的训斥:“这么敏感的时期你去凑什么热闹?你给道院惹麻烦知道吗?”
辰文耀嘿嘿憨笑:“我可没参与打仗,就是进去看热闹被堵在里面了。”
“你老怕我若麻烦,我就先回族里避一阵,过些天回来这样可以了吧?”
鸿院主闻听威目一凝:“哪儿也不许去,你给我老实收收心就待在道场修炼,敢跑出去我禁足你三年。”
“好好,你老别生气我这回道场去。”
辰文耀恭敬的行了个礼,退身走出大殿,出了殿门挤眼吐舌头。回到道场他哪有心事修炼,小诡计没得逞出不去道院了,承诺的事也不能失言,敢擅自跑出去是违抗师令,那可要被禁足三年。坐立不安纠结了半天,他终于咬牙一狠,脱掉白色传子袍,换上一件普通黑袍,趁天黑溜出了道院,沿着蔓延的山脉向东去了。殊不知,辰文耀这一走,几十年间再也没有回过鸿宇道院,以至于使他愧疚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