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感觉,这些青年是来考恒府道院。而在人堆里转了一圈,发现其中也有恒府道院学子,听到他们谈论的话题,几乎都是有关,托请的人能不能帮上忙。这一听顿时大跌眼镜,这么高等的院府,不凭实力考,竟然还能托请关系走路子。不过自己有明确的修炼目标,没兴趣加入宗门院府了,左气海也没人能指点修炼。就在胖墩往回走的时候,突然传来破空的风啸声,跟着从山上射下一团影子。嘭的一声,一个人重重摔砸在地上,又滑出去数百丈远,哗啦哗啦,一连碰翻多张桌子,躺在地上的一些人,也被撞得连滚带爬。“特么的,王八……”一个青年顿时恼火,从地上爬起来破口就骂。然而,当他看清摔在地上的人时,硬生生把后面“蛋”吞下去了,并像躲瘟神似的赶紧走开。胖墩一看,滚到他旁边不远的人,正是一年多前跟他打架的“无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脏破不堪的袍子,只是头发稍短了些,不过头发剪的长短不一,让人看了不伦不类。“老东西,你有种就杀了我,可笑,量你也没那个狗胆,想从我身上获取成果,即使我死也不让你们得逞。”
无赖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山上大骂,眼神里是极度的愤怒,怨恨。胖墩还从他冷漠惨白的脸上,看出了更深的一层,悲凉!“祸害,打死才好。”
“应该把他关起来悔悟。”
“打得好,整天扰得人不安宁,太烦人了。”
人群里一阵幸灾乐祸,却也很忌惮无赖,不敢大声说,显然这些都是恒府道院学子。而这时候胖墩看到不远处,一个面容娟秀体态纤瘦,穿恒府道院袍子的的女青年,手里紧攥着什么东西,眼里噙着泪水心痛的看着无赖,但又不敢走过来。“嗯?玛的是你?”
无赖无意看到了胖墩,闪身就扑过来,举拳打在胖墩脸上,直接把胖墩砸飞了。胖墩早防着他了,没有闪避就是挨他打,从地上爬起来,抡拳就向无赖冲过去。“小子胆量不小,这回看你再躲进海里。”
无赖胸脯一挺,硬接了胖墩这一拳,一个手臂搂住了胖墩脖子,另一手举拳就打。胖墩也掐住他脖子,两个人都揪着对方,你一拳我一拳往脸上,胸口,肚子打。双方都用肉体力量对搏,因为纠缠在一起,不能完全使上力量,胖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很快互击了几十拳,胖墩鼻青脸肿,但就是不流血,而身上已经肉体开裂了。无赖则口鼻流血,喘气咳嗽,两个人从站着打,到摔在地上翻滚,一个也不松手毫不手软狠击对方。“这是谁这么凶?”
“不是我们道院的人?”
“我的妈呀,这人才是上仙境?”
这场跨几大境界的肉搏,立刻引来了更多人惊奇。两个人从草地滚打到海边,又从海边撕滚到草地上,一大群人跟着围观。胖墩脸上裂开露出了白骨,眼睛肿得只有一道缝,身上衣服也撕扯破了。而无赖脸也肿的看不到眼睛了,嘴里是噗噗吐血,他的血喷得胖墩满脸满身都是,也恰好掩盖了他伤口不流血。两个人打得像血人似的,更像是两头凶悍的野兽在撕搏。“是他?上次他和乔无赖就打过。”
围观的有人立刻认出了胖墩。“就是修为太低了,要不然把他引荐入我们道院就好了。”
“玛的,小子我到小看你了,今天我有急事,暂时先放过你,你有种别走在这等着我。”
乔无赖先放开了胖墩,从破袍下摆撕下一块,擦了擦脸上的血,然后把血布砸向胖墩向东飞走了。胖墩立即向海上飞去,肉体伤太重要尽快进塔。“诶,两个人怎么不打了?”
“我们恒院如果再有一个这种人,这下就热闹啦。”
“哈哈,这小子可以对付乔无赖,看他们天天打。”
两个打架的人走了,海边热闹起来,从山上下来更多学子,余兴未尽的谈论互殴。胖墩潜入海里进了塔,把身上破衣服脱掉,全身上下多处开裂,伤口里都残留了那种气。先缔结一个小法阵,然后盘坐里面等待气散出来。没一会功夫,那种气在肉体里游动了,肉体顿时如被针刺,里面又被割开一道道伤口。很快气聚拢成一缕,逸出肉体是拳头大一团淡淡的雾气,穿透法阵飘出去了。法阵没困住雾气,胖墩又追出来,雾气触碰到塔壁被挡住了,胖墩大喜,焚魂塔能困住这种气。雾气出不去恼怒了,飘退后几丈,然后撞击塔壁。轰,的一声,焚魂塔被撞得剧烈的颤晃。胖墩大吃一惊,这个气飘渺虚幻,却又如实物厚重,而且还有这么强的力量。雾气没撞透塔壁,又往旁边飘走了,似乎要寻找其它出路。吱吱!媚眼鼠和火种,见到雾气都兴奋的扑过去了。媚眼鼠速度快,窜上去张嘴一吸,就把那团雾气几乎全吸掉了。还留了一丝雾气,被火种包裹起来了。“快给我吐出来。”
胖墩一看,鼻子都气歪了,挨了一顿打才弄来的气,却被它吞了,伸手就把媚眼鼠抓住。媚眼鼠摊开两只爪子,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气怎么会没了?”
胖墩恼火,抬手就要打它。而媚眼鼠一缩身,从他手掌里窜跑了。胖墩也不追了,气都被它吞了这个贼精是不可能吐出来由此也肯定了,无赖的肉体就是这种气淬炼过,在某个地方有更多这种气存在。他冲山上骂的“老东西”是什么人?显然这个“老东西”不会是一般的人。能看得出来,他是破罐子破摔,以他的仙君后期修为,这么年轻绝对能称得上天才了。胖墩非要弄清楚气的来源,无赖究竟是什么身份,伤口愈合了差不多,便套上衣服从海里出来,又去恒府道院。“哈哈,快看那小子又来了。”
胖墩一出现,立马又引起了哄闹,但是没有人敢靠近他,都在远处指指点点。胖墩走到一块大石头旁边,盘腿坐在地上,捻了一片茶叶放在嘴里。他这副衣着平常的模样,让人看不透他是什么人,说他是佣兵,像。道院的杂役,也像,历练途经的弟子,也差不多。但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他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