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死一个吗?”
下面数万弟子顿时骚动了,上了擂台只能一个活着下来,说起来很简单,真打起来就血腥残忍了。不过议论归议论,终究是没人阻止得了这场血腥。随即一个老者跳上擂台,把周阳和胖墩叫到擂台中间,很严肃的宣布。“我是监督这场生死擂台长老,你们的生死挑战书,宗门已经核查过了,纯属你们双方自愿。这场挑战至一方死为止,双方各凭手段,毒器暗器,仙器法器,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另外一但开始,任何人不得上台,否则被击杀,也是咎由自取。规矩我说完了,再问一遍,你们两个还有什么异议?”
周阳面无表情摇摇头。胖墩摇摇头。“双方都没有异议了,好,现在你俩退后,五息过后就算开始。”
长老宣布完就下去了。而谢战极立刻站起来,挥手嚣张的大喊起来:“把擂台围障升上,别让小兔崽子逃了。”
胖墩退到擂一边,冷冷的瞄了一眼谢战极,握了握湿漉漉的手掌,只用稀释过的毒液,是要让周阳慢慢死。周阳退到擂台另一边,袖子里滚下一粒药丸,随即手掌缓缓握紧。擂台四边的防护围障慢慢升起来了。乾阳宫弟子兴奋的大呼小叫:“大师兄打断他的腿,先让他跪下。”
在乾阳宫和玉矶宫弟子的眼里,此时的胖墩就是任宰杀的笼中之兽,插翅也难逃了。四周数万双眼睛,紧张的注视擂台上,清宛宫弟子更是紧张万分,都在为胖墩捏把汗。五息一到!只见擂台上胖墩身影一恍即逝。而同一时间,周阳是刚抬手,就听到,啪,一个大耳光扇在他脸上。噗,周阳嘴里喷血,斜飞撞在围障上,这一刹那,他阴郁的脸上是惊恐。“啊?”
“大师兄……?”
这一瞬,乾阳宫弟子懵了。谢战极傻眼了,他惊得是张目结舌。一代弟子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败了,还如此不堪一击。擂台下数万弟子是惊愕的瞪大眼睛,这太让人难以置信。周阳从地上爬起来,先看了眼怔在当然的谢战极。然后眼神复杂的望着胖墩,脸上是血,是羞,怒,怨,恨。随即身子一抖,连忙用手掐住了嗓子。胖墩走过去,看着他淡漠的说道:“你不需要说话了,就慢慢等死吧,来世做人别再做狗了。”
周阳脸色痛苦狰狞,手中谢战极给他的毒药粉沫飘落下来。悲催的周阳,至始于终与胖墩一句话都没说过,就被谢战极催上了擂台。但是他再也下不来了!此前胖墩接战的时候,对周阳说的那句:想活得长些,就迟点上擂台。这句话没上擂台是笑话,这一刻是打脸。下面乾阳宫弟子暴怒了。“放了大师兄,放了大师兄……”而清宛宫这边顿时是另一个声音。“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个阴险的祸害。”
谢战极此刻才回过神,跳起来指着胖墩怒喝:“你快给我放了他,否则他死了我让你偿命。”
胖墩冷冷一笑:“你这个蠢货,不是想要我命吗?我给你机会你敢上擂台吗?”
胖墩即向监督擂台的长老挥手:“请长老把围障放下来,我要向人挑战”“这……?”
长老迟疑,瞟了一眼严肃着脸的丘师尊。“好吧。”
长老还是把围障放了下来。“大师兄。”
乾阳宫两个弟子冲上擂台,就要带走周阳。胖墩上去一脚一拳,将这两弟子打下擂台,两个人连叫都没叫声,飞摔在地上就不动了。胖墩极其嚣张的指着擂台,冷声大喝:“谁要再敢上来,有一个我杀一个,来一群就全炸死。”
这下乾阳宫弟子不敢动了,一双双恨急的眼睛盯着胖墩,就是没人敢上来。擂台上周阳垂死挣扎,乾阳宫的主要人物坐不住了。一个长老飞到擂台前,把一个袋子抛向擂台,说道:“给你五百万上品灵石,我乾阳宫买他的命。”
“钱拿滚,想要我命的人,一个也不会放过。”
胖墩抬一脚把钱袋踢回去了。长老转而又看向丘师尊:“丘师祖,都是同宗,何必……”“咳!”
丘师尊没等他说完,便冷咳一声打断了他,并往擂台前跨了两步,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丘师尊态度显然,既然上生死擂台就按规矩办。乾阳宫长老脸色难看,转头瞟了一眼大殿方向,然后恨恨的退下去了。“谢战极。”
胖墩指着他骂:“你就是条又窜又跳的狗,也只敢在宗门仗势欺人。如果离开凌云宗,你早就尸体喂狗了,我现在就挑战你,你敢上擂台吗?”
谢战极在宗门高高在上,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再加上前天吃了亏,顿时肺都气炸了,抬脚就把桌子踢碎了。“哥,你不能上去,他是故意……”谢战梅连抱带拽都没拉得住他。谢战极这个草包,被胖墩一骂一激,果然暴跳如雷了。此时宗门大殿上也是一惊,但是想制止已经迟了。谢战极脾气暴躁的飞上擂台,拔出剑就刺向胖墩。“谢公子,你冷静一下,这是生死……”监督长老拦也拦不住,谢战极此刻急眼红要吃人了。胖墩等的就是他上擂台,拔出龙骨剑随手一挥。铛,的一声,谢战极手中剑飞了半截。而谢战极用力过猛,收不住身,向前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再看手中半截剑,更加恼怒了,两眼怨毒的瞪着胖墩,举半截剑发疯似的又扑过来。“你敢毁我宝剑,我杀了你。”
胖墩让过剑,一拳击在他拿剑的手腕上,腕骨顿时被打断。“啊……”谢战极疼的彻底失去了理智,挥舞没断的那个手,张开嘴就向胖墩扑咬过来。突然上方探下掌印,抓住谢战极就往回缩。胖墩立刻窜上去,挥龙骨剑就劈掌印,灵力凝聚的虚手印,被一剑斩崩溃了。“我要杀了你。”
谢战极从空中掉下来,歇斯底里的大吼。而接着又是一个大手印,伸下来抓住了谢战极。不过还没等缩回去,立刻一个大爪拍下来,重重的击在掌印上。嘭!的一声,气力四下席卷漫散,掌印崩消了。谢战极又掉下来,这一重击把是他也震懵了,也忘记了叫骂。不等谢战极落下来,胖墩窜上去扣住他脖子,把他拎回擂台上。“掌教都动手手了?”
这一瞬间来回的变化,凌云宗数万弟子是惊呆了,靠近擂台的弟子吓得转身就跑。忽然擂台“咯咯”作响,空间在挤压收缩。“禁锢我?”
胖墩立刻激发血脉,浑身压力卸去大半。殊不知盘坐在上宫的阴婴,忽然眼开眼睛,张嘴一吸,束缚在身上的力量,又被他吸走一些。“嗯?”
胖墩惊讶了,道力也能吸收?没容胖墩多想,此时两个人从大殿上飞过来。一个与老头差不多大年龄,衣着板正,面色很威严。旁边一个则长像与他有些像,不过年纪要小得多。胖墩一看便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了,一个是宗主谢段岳,另一个是谢战极的爹。谢宗主一开口,语气不容拒绝,威严十足。“把他给我放下,你毁了我谢家的宝剑,我也不予追究,就此罢了。”
胖墩淡淡的冷笑:“哼,你脸真大,你谢家人比别人命精贵?他既然上了擂台,命就由我发落,你要想强抢人,我现在就杀他,不信你就试试。”
“大胆!”
胖墩一点不给他面子,谢宗主脸色一凛。堂堂一宗之主,被一个弟子奚落,顿时恼怒,大手举空一伸,掌印就向胖墩抓下来了。跟着一只大爪凌空显现,抓住掌印一握,大手立刻气力溃散,掌形消失了。谢宗主脸一僵,阴沉着脸看向丘师尊:“师妹,你要和我过不去?”
出手的丘师尊,依然不急不躁,淡冷的说道。“我多少年也难得出清宛宫,再不出来走动,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人埋土了。我弟子说的那点错了?宗门规矩仍是师尊亲自定下,你谢家好大的胆子,莫不是要把凌云宗改成谢家宗了?你为宗主,理应主持公正,但你却放纵你谢家子弟。宗门死在你谢家手上的弟子还少吗?我也没见你出来阻止过?你谢家人,还真把凌云宗当成你家私门了,为所欲为把弟子生命当草芥。不是我跟你过不去,而你是跟师尊过不去。”
丘师尊慷慨陈词,当着全宗人毫不留情面,谢宗主脸色难看得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