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手一挥,淡笑道:“师妹,一会就走,把这小子收拾了用不了多久,瞧他步伐速度挺快,让他把秘诀交出来。”
“好嘞,师兄,那我就射他腿。”
张弓青年说着,拉弦的手一松。咻!箭尖啸着射下来了。胖墩身子轻动,箭便擦身钻入旁边的泥里,溅起一圏泥土,只剩箭尾羽露在外面。大鸟上几个人愣了一下,随即白袍青年哈哈大笑:“不错,小子真有两下子,连我师弟的急风箭都能躲过,让我来试试。”
说完,大鸟沉首便俯冲下来了。胖墩抽出阴刀,一枚魂针飞出,人也腾空窜起,一闪便到了大鸟腹下,挥刀横扫,寒光一闪,大鸟双爪血淋淋的脱飞了。嘎,大鸟一声惨叫,立即失去平衡,翩翩摇摇往下坠落。“啊!”
“啊,怎么了?”
随即两个女弟子,吓得惊慌的尖叫。大鸟离地面还有三十多丈高,这个高度不是谁都敢往下跳,突如其来的变故,三个男弟子慌了,急忙往下跳。嘭,大鸟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脑袋抽搐,翅膀颤抖,嗓子里发出,咕咕,衰呜声。两个女弟子重重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惊恐的瘫坐在地上。三个男弟子落地跌跌跄跄,脸色吓的煞白,再也没有刚才那般狂妄嚣张,惊骇的望着胖墩。为首的白袍弟子,惊惧的盯着胖墩。“你是什么人?我们是飞云宗弟子。”
白袍弟子显然害怕了,此时报上宗门,是壮胆,胖墩一窜几十丈高,深深震慑了他的狂傲。胖墩抬手转动了下提刀的手腕,吓得三个男弟子往后退缩。“你别乱来,我们可是飞云宗的弟子,我师兄是宗门精英弟子,后面还有大批人会赶来。”
说话的是用箭射他的男弟子,胖墩便把没入土里的箭拔出来,一闪,便到了他面前,将手中的箭刺入他小腹,挥拳击在他胸口。“啊!”
男青年惨叫,喷血飞出去了。“不关我的事。”
另一个黑袍弟子膝盖一软,扑通就跪下了。两个女弟子搂抱在一起,吓得瑟瑟发抖,侧过脸眼睛不敢看了。白袍弟子吓得魂都飞了,一步步往后挪动脚步,颤抖的手指着胖墩。“你……你别过来,杀了我们,你也活不了。”
胖墩面无表情,冰冷的目光看着他,死到临头还要威胁,他对宗门弟子极其厌恶,更不会放过他。身形一闪,从跪着的弟子面前掠过,刀一撩,人头飞起,鲜血从断颈喷出几尺高。“啊……”胖墩还没到白袍弟子跟前,他已经失声嚎叫,一瞬间他就惊恐的崩溃了。嗤!锋利的阴刀寒光一闪,白袍弟子栽倒在地上,滚落的人头,死不瞑目,还瞪着惊恐的眼睛。“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两个女弟子跪在地上,哭泣着不停的磕头。胖墩无心伤害这两个女弟子,便向两个人挥挥手,对他没有恶意的人,他也下不去手,明知这两个女弟子回宗门要如实禀报,胖墩还是放了她俩。两个女弟子急忙爬起来又向胖墩行礼,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往回跑。咔嚓,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把昏暗的天空照得骤亮,接着瓢泼大雨从天而降。胖墩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仰头看了下天空,感觉天好像漏了,水直接往下倒。看了眼地上两具尸体,还有一个奄奄一息,胖墩挥剑劈开一个坑,收拾三个人的东西,把活的死的全踢入坑里。又看看没有双爪的大鸟,已经神色呆滞,把两个翅膀剁下收起来,将身躯踢入坑里,便向东南方迈步奔跑。暴雨中,胖墩极限施展步伐,感觉酣畅淋漓,荒凉的野地,到处是泥洼水坑,一步闪出四十多丈外,脚轻点水面,就能再次轻盈的越起,胖墩把力量运用到了最妙。黑暗中,胖墩恍如幽灵,忽闪忽现,身后留下一长串的虚影,闪电划过,这些虚影轻盈飘舞,如同鬼魅,若实若虚,慢慢化为虚无。胖墩追求的是,极限中不断突破自己的速度,掌控准确的着落点,速度与力量灵巧结合。步伐的速度,是他敢与高境界动手的底气,修炼起来毫丝不松懈,对自己近似于残酷,始终牢记爹的话:打不过,要能逃脱。连续极速一个个多时辰闪跳,胖墩累得气力不支,从空中摔了下来,钻进塔里,没急着恢复气力,先点燃柴火,把大鸟翅膀架起来烤,把身上洗干净了,才堆好元石,边烤肉边吸引恢复。胖墩一根筋,白胡子爷爷曾跟他讲过,不要在意修为境界,只管修炼,他也就不在意什么境界。无双城。城主宋伯明一个人踏进了罗林商行,正在柜上的静姨,一见这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一眼就认出了城主大人。眼睛里投射威严的目光,让人不敢正视,只有久居显位的人,才会养成这种气势。“罗掌柜在吗?麻烦你通报一声,我叫宋伯明。”
宋城主向迎上来刚要问话的伙计,先开口了。伙计不认识什么城主,习惯的点头微笑。“请你稍等,罗掌柜在楼上,我去帮你通报。”
宋城主站在大堂里,把四处淡淡的扫了一眼,这是掌权者特有的习惯,一切皆俯视。当看到静姨时,目光只是略停了下,便划过看向楼梯方向。静姨却紧张得心里打鼓,宋城主再次来商行,绝不会是有好事。片刻,四公子从楼梯口出现了,和宋城主等待的目光正好碰上。四公子从下楼就做足了心里准备,神情淡定,向宋城主拱手行礼。“城主大人大驾光临,请上楼坐。”
宋城主微微点头:“罗掌柜,我此次来不是公事,是我私人拜访,不知可方便?”
“私人拜访?”
四公子微皱了下眉,随即侧身,伸手摆示:“方便,宋城主请上楼。”
落座奉上茶,四公子笑问:“城主大人,是有什么想问?”
四公子知道他来,必定与胖墩有关,便也不绕圈子了。宋城主也放松刻板,面容缓和了些,开口道。“我听闻,你在罗家倍受欺压,才导致你现在仇视罗家?”
四公子一听便知道,他派人去罗阳城打听过了,便淡笑了笑。“这在罗阳城已经不是秘密了,我现在已经不是罗家人,不想再谈及罗家,宋城主,你来不会是为关心我和罗家的事吧,有话就请直说。”
宋城主沉默了下,点了点头:“罗掌柜,我就直说了,劫杀罗家商行的人,与罗掌柜关系匪浅吧?”
胖墩一对罗家商行下手,事情就明摆着了,四公子便也不否认了。“匪浅谈不上,能说得上话,他在我罗阳城商行住过一段时间。他这人来去无踪影,只有他来找我,我还无法联系他,对于他的来路,他从来不说,我也没问过。”
“落风城张家的商行……?”
宋城主话说了一半,深邃的眼神审视着四公子。四公子没有犹豫,笑了笑,却也没有直面回答。“宋城主,你是前辈,智谋超凡,寒流城张家,与我有不死不休的深仇。不过宋城主请放心,我罗林在无双城经商,一定会遵守无双城的规矩,如我犯了规矩,你宋城主该怎么惩办,我绝无怨言。”
宋城主点头,又问道:“那万宝楼商行……?”
“那我就不知道。”
胖墩和万宝楼之间的事,他当然不敢泄露,万宝楼这个庞然大物,可不是寒流城张家这等势力,他对宋城主所说的,都是稍加打听就能推测到。智者交流三言两句,宋城主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很客气的便告辞了。送走宋城主,四公子仰靠在椅子上思前想后。“宋城主又来找你何事?”
此时静姨一脸担心的进来了。四公子冷笑:“老奸巨猾,想从我口中打听胖小子底细,孰轻孰重我有数。”
“你说,老不死会不会收买了无双城?”
四公子一听,嗤鼻笑笑:“不可能,宋家什么势力?在乎那点小利?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关闭商行,随时都能撤走隐藏起来,只要胖小子安全,这根刺就梗在他们心里。今天宋伯明来,还不知道他的意图,不过封城仅一天,城门就打开了,我想他应该是不想激怒胖小子。”
“公子,罗家悬榜缉拿胖小子了。”
钟叔急匆匆走进来,把两张画像铺在桌上。四公子坐正身子,一张是胖墩本人容貌,另一张是面具像,四公子冷笑。“哼,让老不死折腾吧,我都找不到他人在哪,这小子一消失,还不知道哪天才会出现。”
下三天的大雨停了,空气不那么闷热,有一丝清凉,天上不时还响起低沉的雷声,仿佛告诉人们,我只是暂时停,还会再下。离开无双城已经五天,还没有走出多远的路,离葬龙山可是有十几万里,胖墩决定加快速度先赶一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