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血迹?”
顾时颜心中咯噔一声,莫非她身上沾染了重夜的血迹。不该啊!她已经很小心了。纪北渊视线落在顾时颜身后。今日她穿了一身藕色的衣裙,身后沾染了一片血迹。顾时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在那时,她的小腹又坠又疼,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她总算知道这些血迹从何而来了。她表现的又慌又乱,好像在故意隐瞒什么一样,一把推开纪北渊转身就跑,“根本没有什么血迹,是你看错了。”
“拦住她。”
纪北渊一声令下。几个禁军飞快拦下顾时颜。“顾五小姐,我劝你还是说清楚,这片血迹到底从何而来?还是说你马车上藏着什么人?”
纪北渊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扭头朝那辆马车看去,“来人啊!把这辆马车劈开。”
若是这样重夜在马车上的事,肯定瞒不住了。一时之间顾时颜乱极了。“三殿下救我,我,我不知得了什么绝症……不停的流血,怕是活不了拉!”
她小脸煞白,冲上去拽住纪北渊的衣袖,眼神慌乱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迎上纪北渊疑惑的目光,她带着哭音说道:“殿下是真的,我真的得了绝症。”
纪北渊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果然,她身后又多了一片血迹。他原本准备让人请御医给顾时颜看看。突然也不知他想到什么,双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不说,就连耳根都红了。这是……女子的癸水!她一个小姑子,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还绝症……看他的样子,顾时颜就知道,这货知道了。“殿下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这么小,还不想死呢!”
顾时颜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袖,抽抽噎噎的哭着。矜贵的少年郎,冷冷抽回自己的衣袖,垂眸看着顾时颜,一字一句的说道:“放心你死不了的!”
顾时颜破涕为笑,“殿下是真的吗?”
她歪着脑袋,一本正经的问道,“那殿下我得的到底是什么病?肚子厉害不说,就连手和脚也冰冷的很,我这真不是绝症吗?”
“不是。”
纪北渊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难道让他去跟一个小姑子普及女子癸水的事?他只觉得头大的厉害,只要遇上这个顾五就没好事。他立刻命人把顾时颜送回去,免得她再抓着别人问。直到上了马车,顾时颜还有些不放心,她死死的抓着车窗,眼巴巴的问道:“殿下你得给我保证,我真没有得什么不治之症!”
纪北渊脸一黑,他翻身上马,一声令下,“走。”
“殿下,殿下……你还没有跟我保证呢!”
顾时颜急了,不停的朝纪北渊招手。纪北渊再不看她一眼。虽然有禁军在,可街上还是有不少行人。她还没有回到顾家,就已经出名了。街头巷尾。“喂!你听说了吗?顾家那个五小姐有多蠢,来了癸水都不知道,还抓着三殿下大声嚷嚷,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哈哈哈……真是笑不活了。”
“谁说不是呢!这下整个京都都知道了,我要是她指定没脸见人了。”
与此同时顾家发生的事也传的沸沸扬扬的。只过了一刻钟,那两个禁军便前来复命,说顾时颜吵着闹着非要找大夫看。纪北渊眯了眯眼,什么都没有说。这青天白日的,重夜又那么大一个人,带回顾家那是不可能的。顾时颜将他安置在托国公夫人置办的院子里。是套三进三出的院子,有些破旧,看着寻常的很。“说吧!这次你要杀的是谁?”
顾时颜一挑眉,刚才的事,算她运气好,连纪北渊和禁都惊动了,对方绝对是个大人物。重夜,“是二皇子。”
顾时颜微微一怔,“是纪北州,人死了吗?买凶杀人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