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姨就买来了炉子,在院子里熬药。周之耘一出来,浓郁的中药味就冲进了鼻腔,挺好闻的。“你怎么不穿件外套?”
陈姨唠叨,“早上多冷,你睡衣那么薄,再着凉了怎么办?还嫌自个身上的病不够多啊?”
周之耘笑着听完,倒退着进了门。“看路!”
常时故意站她后面,等她踩到他的脚,从身后抱住了她。“闻到了吗?”
周之耘说,“以后每天都是中药味儿。”
常时嗅了嗅周之耘,“挺好的。”
-“你车里什么味儿啊?”
晋有安今天要回去上班,搭了常时的顺风车。“什么味儿?”
常时漫不经心地说,“嫌有味道自己走。”
车里的中药味儿其实很淡,晋有安一时也没想起来是什么。他盯着常时看了一会儿,在常时不耐烦的眼神射过来的同时,啧了一声,“几日不见,好像生病的人是你。”
常时:“晋总在家里养的好。”
晋有夸张地叹气,“好什么好啊?我今天必须搬回去,要不然母子关系马上就要崩了。”
接着,他滔滔不绝地控诉他妈妈对无微不至的“关心”,再不出来就要被憋疯了。“带病工作,是不是能评一个感动中国好员工?”
常时不搭话。“诶,你妹夫要走了,你知道不?”
晋有安说别的。常时真的反应了一下,妹夫?对,韩数。“嗯。”
“没想到啊。”
晋有安感叹,“真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搞到一起去了。”
“呸……”他意识到这样说不太好,“是相亲成功,两情相悦。”
“我妈说,想请大家一块吃个饭。你得来。”
常时直接拒绝,“我没时间。”
“我还没说什么时候呢。”
晋有安不爽道。“不想去。”
“……”晋有安服气,“好,我就这么和我妈说,您的小时说不想吃您的饭。”
常时无所谓,“我不掺和你们伤员聚会。”
“靠啊!”
晋有安翻白眼,“您的石膏也刚拆没几天吧,好了伤疤忘了疼。”
说完,他就被自己呛了一下,咳了起来。他自己才是真正的伤疤还没好全就得意忘形。“嘶……”他捂着胸前,倒吸凉气,“你这车里到底是什么味儿啊?呛得慌。空气清新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