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想打开门和她们相见,多少次想冲到安安面前和她相认。可是冷枫又好怕见面之后,面对的就是徐萱萱的质问。每一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萱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冷枫再也不会允许徐萱萱像三年前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徐萱萱和安安回到自己的家中,安安紧紧的搂着徐萱萱的脖子,“妈妈,那个302的人好奇怪哦。他明明就在家里,为什么不开门呀。”
徐萱萱也觉得奇怪,“所以,以后安安要离他远远的,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知道吗?”
安安看着徐萱萱一脸严肃,认真的点点头。徐萱萱被安安的举动逗笑了,“今天玩累了吧,我们该洗澡澡睡觉咯。”
徐萱萱娴熟的帮安安洗好澡,并把她抱到床上,安顿好。不知是今天白天过于兴奋,还是怎么的,平日里会乖乖睡觉的安安,今天却缠着徐萱萱不肯消停。Z市一个阴暗的房间里,透露阴冷邪气的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是时候动手了。”
“是。”
一个黑影低头答应道。冷柯抿了口红酒,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笑。好不容易将安安哄睡着,徐萱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洗漱后,躺在床上,翻看着安安的照片。与冷枫神似的眉宇,让徐萱萱了无睡意。三年了,徐萱萱还是没能忘记那个伤她最深的男人,无法忘记那个此生挚爱的男人。已是凌晨四点,徐萱萱却还是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冷枫的脸庞,冷枫的声音,殊不知,枕头早已被泪水打湿。不知何时,徐萱萱哭着哭着进入梦乡。早上,被安安从被窝里拖起来,安安特别乖巧的自己穿好了衣服,等着徐萱萱送她去上学。徐萱萱拖着无力的身体,将安安送到幼儿园后,回到家中继续睡回笼觉,等着下午安安放学。孙明的一通电话报告了公司出现的漏洞,冷枫连夜开车赶回Z市。两天没合眼的冷枫,现在面对面前如山的文件等着自己去确认签字。一阵敲门声,孙明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袋文件,站在冷枫的办公桌前,报告着公司那个漏洞的具体问题,并提出了自己所想出的弥补措施。冷枫全程没有抬头,仍然继续确认着面前的文件,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孙明报告完后响起,“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孙明得到冷枫的肯定后,准备离开,“等等...”,孙明听到后,立在原地,等待着冷枫的下一个命令,“给我一直盯好冷柯的一举一动,之前的事也得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孙明接到命令之后,离开了冷枫的办公室。可没过多久,孙明又回到办公室,和冷枫说了几句。倏地,冷枫从椅子上站起来,正准备拿起衣服往外走时,心里又开始犹豫不决,放下外套,头脑清晰心思缜密地吩咐着孙明去处理。在孙明离开办公室后,焦急的冷枫坐立难安,伫立在落地窗前,这样的夜色,却不能陪在身边,希望你们两平安无事,你们一定要撑住啊。A市一觉睡醒,已经是六点了!安安四点半就放学了!徐萱萱匆匆忙忙的披了件外套,开车朝幼儿园而去。可是,当徐萱萱到幼儿园门口时,门口空无一人,徐萱萱心口一紧,右眼皮也不停的跳动,颤抖的双手下意识拨通了沐以贤的电话。徐萱萱焦急的等待着电话那头接起,“喂,萱萱...”徐萱萱的哭声打断了沐以贤,“以贤,安安在不在你那里?”
沐以贤被问蒙了,“没有啊,怎么了,萱萱?”“没事。”
徐萱萱抹掉滑下的眼泪,不想再去麻烦沐以贤,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可不知自己微颤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沐以贤急迫的追问,“你在哪?”
换来的却是无言。“说话!”
沐以贤的一声大吼,把本就受惊的徐萱萱给吓蒙了,徐萱萱埂咽着说着自己的地址。没几分钟,沐以贤就出现在了徐萱萱的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徐萱萱让沐以贤格外心疼。沐以贤将徐萱萱搂入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努力地安抚她的情绪。等到徐萱萱的情绪稳定后,徐萱萱将安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沐以贤。沐以贤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寻找安安。人都派出去了,可是收回来的信息却都是“抱歉,找不到。”
“叮铃铃”徐萱萱的手机屏幕亮起,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在上面跳动。徐萱萱冰冷的手微颤地接起那个电话,电话那头并没有一点声音,就在徐萱萱准备挂断电话时,安安的哭声传进徐萱萱的耳朵。徐萱萱激动的朝电话那端吼着,“安安!”
可是仍然只有安安的哭声,并没有得到安安的回应,徐萱萱不死心,双手紧紧的握着手机,一声更比一声大的朝电话那头嘶吼,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徐萱萱歇斯底里的哭着,一个阴冷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徐萱萱?”
徐萱萱听见有了声音,赶紧慌乱的抹掉眼泪,“是,我是。”
冷柯似乎很满意徐萱萱这句肯定的回答,喝了口红酒,不急不慢地说着,“现在,你应该知道你的女儿安安在我手里。”
虽然早已料想到是这样,可是当听到电话那端的男子说出这话时,徐萱萱的身子还是微微一抖。徐萱萱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胆怯,“说...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女儿。”
冷柯听到徐萱萱不自量力的和他谈条件时,不由自主地冷笑一声,“就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冷柯的反问,让徐萱萱彻底蒙了。“那你要什么?”
徐萱萱强装镇定地问着对方。冷柯没有在说话,将手机放在一边,抿了口红酒,起身,迈步走出了房间。任由着电话那头的徐萱萱如同疯子般的嘶吼,他也仍然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