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得过去给她庆祝一下。”
暮永山茫然。“小朋友？”
家族里的确有几个还在念书的小孩子。但，暮沉一直不太喜欢小孩，不是嫌麻烦，就是嫌吵闹，从不跟这些侄子侄女亲近。当然，那些小孩见到暮沉就像老鼠见到猫，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跟他亲近。一起庆祝什么，更不可能。正要细问，屋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西装，却显得有些颓废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暮三爷！”
中年男人刚才喊完，又看到暮沉身边的老人，神色顿时一喜，“暮老爷子！”
跟孙谈话被人打断，暮永山心里有些不悦，脸上笑了笑。“哦，这不是宋家主吗？西京那边的项目忙完了，有空到我家来做客？”
宋诚听出暮永山话里的讽刺，噎了一下，却不敢反驳。“暮老爷子，暮三爷，我过来就是想跟两位谈谈西京的项目……”暮沉神色漠然。“没什么好谈，管家送客。”
一边的暮管家立即上前应了一声，然后指挥几个人将宋城“请”了出去。暮沉上二楼前，又叮嘱暮管家订票的事。暮永山：“……”臭小子，竟无视他！“行行行！我拦不住你，你总得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爷爷我的几个战友想见见你！我好跟他们约时间！”
老人冲着暮沉怒问。暮沉脚步顿，转身静静地看着他。暮永山视线有些心虚地飘忽。“你倒是说话呀！这么直勾勾看着我，怪渗人的！”
“爷爷，是你的战友想见我，还是你战友的孙女、外孙女想见我？”
当场被戳破心思，暮永山索性破罐子摔破，挺起胸膛，摆出就是要耍赖的模样。“你看看你，都二十三了，一个女朋友没有交过！外面怎么说你，知道吗！我也不是要求你结婚，但至少跟女孩子牵牵小手，别成天打着光棍惹人烦！”
“再过一两年。”
暮永山恨铁不成钢。“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的吗？他们说你要么情商低，注孤生！要么就是喜欢男人！不……什么？你说什么？再过一两年，是什么意思？”
骂着，突然反应过来，暮沉不是拒绝，而是说了个时间。“那时候我会考虑找个女朋友。”
等暮沉上了楼，暮永山还没能回过神来。他摸着下巴，心思活跃。也不是第一次跟那臭小子谈到这个话题了。之前他要么听而不闻，权当耳边风，要么就大忽悠，把话题给岔开。这次却给了个准确时间，仿佛有了目标似的。最近还一直蹲在深城不回来……他会找战友给牵线，就是有人跟他报信说，暮沉在深城跟他的一个大学朋友走得近，往人家教书的学校跑了好几回，说不定有情况。给他报信的人分析得有根有据。而且，他那孙子的为人，他最清楚，不关心的，就算住在对门，他都不会看一眼。特地往人家工作的地方跑，那更不可能！现在看来……暮永山正幻想着暮沉结婚生一胎二胎的情景，就看见暮沉换了衣服，提着个行李箱下楼。“臭小子，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给爷爷我瞧瞧？”
暮沉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儿。“爷爷，我说了，是再过一两年才考虑交女朋友。”
他刻意把“考虑”咬得很重。暮永山白了他一眼。“我知道啊！我耳朵没聋！我是问你，过年的时候，你会带她回家坐坐吗？”
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