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要头疼的。”
“太麻烦了,懒~”阿满小声嘟囔一句。这个时代女子的头发不能随意剪,所以阿满这头秀发又浓又密又长,当然她来了以后,偷偷剪过几次,每次也就剪个指甲盖那么长。不容易让人看出来,就这头发都长到屁股那里了,每次洗头都很烦。好在现在是夏天,在外面晾一段时间也就干的七七八八。沈峥无奈的看一眼闭眼抱怨的人,起身拿了擦头的布巾子过来,坐下炕边,手一下下给阿满擦着头发。头顶的轻柔的触感,像是按摩一样,阿满很快昏昏欲睡。不过仅有的意识还惦记着峥哥要给自己说的事儿。懒懒问:“峥哥,你要给我说啥事啊?还有那俩货你怎么处理的.....”说着说着,软软糯糯的声音几乎不可闻,直至消失,沈峥抬眼看看睡过去的人,无奈的拉过布单给人盖上,又接着坐下继续给人擦头发。直到所有头发都擦干,已经是月上三竿,屋外连虫鸣鸟叫都没了。沈峥站起来,把睡得昏天黑地的人抱起来,重新给人摆好位置,盖好布单,这才推门出去。卫十五见人出来,立马跳下树,抱拳行礼“表少爷。”
“明天在给阿满介绍你,今晚太迟了。”
说完人就用上轻功消失在院子里。卫十五挠挠头,看看天上快满的圆月,“这也不迟吧,再说表少爷是一个时辰以前进去的吧!”
说完他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左右看看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要是阿满在,阿满绝对要赞一声想象力丰富,怪不得虽然是暗卫看,看着却一点儿也不寡言呢。就这想象力能无聊才怪呢!清晨的风裹挟着阵阵凉意,迎面吹来,沈峥第一个跨出房门,昨晚睡得晚也看不出这人有一丝疲惫,厉眸盯着东跨院的方向,眼眸闪了闪。起的早,天边还零星挂着几个星子,青黑色还没褪去,连最早起来的公鸡,这会儿还在窝里睡了香,没一丝要打鸣的意思。“砰砰砰~”的敲门声,吓得在炕上睡得香的两个人一个机灵,猛地从炕上弹起来,贺启翔更是被受惊的卫靖怀一脚踹下了炕。屋里一阵叮铃咣当,门外的人连眉梢都没抬一下,又重重敲了几下门,福喜老老实实不敢出声阻挠,头勾的恨不得埋在土里。昨天两个少爷偷懒,他也被逼着一起偷懒了,少爷的话他不能不听啊,这会儿他也只能祈求少爷自求多福了。“谁啊?福喜你看看去!”
卫靖怀被扰了清梦,脾气正大,眼看敲门声不停,无奈跳下炕,气冲冲直奔门口。开门看到门口的人,即将出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憋的直打嗝,“峥...嗝.....哥,你咋来..嗝..了?”
“起来练武,半刻钟!”
看着已经出了东跨院的人,卫靖怀咽了咽口水,要出口还早的话都咽回去了。“少爷...这儿...”“还愣着干啥啊?去打水,没听峥哥说的时间吗,就半刻钟啊~”卫靖怀鬼哭狼嚎着吩咐福喜,自己一溜烟跑进屋里,把炕上的人一下子踹下来,“快点儿起来!迟了就完蛋了。”
沈峥在院外听着里面的鸡飞狗跳,眼里闪过笑意,不是不爱下地干活吗,那就好好练功学习兵书吧!半刻钟后,两个有些潦草的人准时出现在沈峥身后,贺启翔脸上还带着懵。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啥?沈峥不废话,领着两个人就要出门去。忠叔听到声音,穿上衣服出来,看要出门的三人不解问:“这天还没亮?你们咋不再睡会儿啊?”
说完又看看峥子身后的两人问,“你俩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这俩人一直不回来,阿满随便编了借口说是出去办事了。“你接着睡,我领这俩出去晨练!”
沈峥接了话,示意身后两人跟上,开了门,领着人就出去了,忠叔跟在后面,挠头看看三人出去,又把大门从里关上,回自己屋接着睡觉去了。狗耳朵灵,听见脚步声,爬起来颠颠儿跑到大门,呜汪叫了几声,听到熟悉的声音叫更欢了,身后的尾巴都摇出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