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话就是:“吃的红烧猪蹄子?”
“嗯!”
得到肯定答复,白老头立马放开徒弟,顺着香味儿直接找到了饭桌,把一行迎接他的人晾在原地。江氏只觉额间青筋直跳,这是什么不靠谱的师傅。阿满为了阿安以后学医,不得不挽救一下白老头形象,对江氏道:“本事大的人,都比较奇怪,好在医术是真好,忍忍都能过,您想想您吃的那药丸子?”
江氏深呼吸,再深呼吸,为了阿安啥都能忍,本事大的人有些怪能理解,能理解。众人回去吃饭时,白老头已经在啃第二个猪蹄子了,阿安惨叫一声,一起加入了啃猪蹄行列。江氏看着再次想:不愧是师徒,都爱啃猪蹄子。一顿饭因为白老头的加入,顿时热闹了几分,再知道江氏是阿满几人的外祖母时,白老头嘴里猪蹄子都带了几分苦涩。失误,失误!他的高冷神医形象啊,悔不当初!月上柳梢头,热闹散去,只有两只狗子不愿下桌,卧在饭桌下,抱着骨头啃得喷香,咔吱咔吱响。直到屁股挨了几个扫帚,这才挪屁股离开。偏间里,江氏坐在炕上,手腕放在炕桌上,白老头坐在一侧,手指搭在江氏手腕,闭目把脉。阿满和峥子,安静在一旁等待,把脉的时间越长,阿满手心汗越多。宽大的衣袖遮掩了小动作,大手慢慢掰开阿满攥拳的手,十指紧扣,无声却充满安抚,阿满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看诊的白老头没了平日的欢脱,整个人正经严肃,还真有神医范儿,江氏看着放心不少,这才像个神医啊。把脉结束,阿满立马询问:“我外祖母身子怎么样了?要紧吗?为啥要把脉这么久,是不是有什么事?”
阿满脸上的焦急遮都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