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清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有学过制作甜品,因为宋念瓷很喜欢吃甜,上学的时候她就经常缠着他带她去甜品店,不过她胃口小,每次都吃不了多少很多时候她只是吃两三份甜点就饱了,那时候她经常吐槽甜品一份还是太多了,也恨自己不是大胃王,有很多想吃的,却没那么大的胃装下它们,只能等下次再来。后来很多次,他路过甜品店的时候都会进去看看,即便他是不爱吃甜的人。还是会忍不住走进去看看,看到造型十分可爱的甜点,他就会想,要是宋念瓷看见了肯定会想尝尝,时间久了他就成了习惯,经常去逛一逛甜品店,看见好看的就买下来,自己回去的时候尝一点摸索着怎么制作的,不止是看教学视频,他还去过有名的甜品店里学习制作。回国后忙着公司里的事务就没有抽出时间亲自给她动手做一份甜品。现在看见她那么满足的表情,心里更加坚定等有时间了一定要亲手给她制作,他不想等到她生日的时候才亲手跟她做蛋糕。这个女孩不仅是他的妹妹,也是他的公主,公主就是应该每天都能吃到不一样的甜点。如果不是陈家就他一个男丁,他大概会为了她成为一名甜品师。不爱吃甜的人成为了甜品师,这听起来是很奇怪吧。但是又怎样,她开心的话,他做什么都愿意。宋念瓷同听他说亲自动手给她制作南国椰椰,以为他是开玩笑,两个人并排坐在海边的秋千上,宋念瓷笑着说道,“你开玩笑的吧,你都不喜欢甜味的人怎么会愿意做甜点。”
主动的去学习一件事,那一定是感兴趣,愿意花时间研究,并且很期待自己可以学会,那样才可以坚持下去,并且学的很好。学好一门手艺可能是需要兴趣的,只是他的兴趣不在于甜品本身,而是她。“等你吃过就知道我有没有开玩笑了。”
他只是笑着,没有刻意的去解释自己是因为什么愿意去学习制作甜品,也没赘述他花了多少时间多少精力去学。只是一个笑容,就把他付出的努力盖过了。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他只管去做,她不需要知道。他想要的不过是她的开心,而不是她让她觉得负担沉重。“好啊。”
温柔的风穿过海平面吹拂到了他们脸上,耳边是海浪拍打海滩的声音,时而清脆时而猛烈,宋念瓷觉得,至少在这一刻,她忘记了悲伤。这一个下午,他们在海滩上写了字,宋念瓷偷偷写了个,“先爱自己,其次都是其次”,海水涌上来的时候,沙滩上干净的像是刚开始那样。他们还骑了沙滩车,看起来很酷,但其实操作起来真的好难,幸好有陈晏清在旁边她才没有慌张的乱踩踏板。她那样手足无措的模样被陈晏清录下来了,她苦着脸说,“哥,别录!删掉删掉。”
陈晏清哪里愿意,她都不知道她在视频了有多鲜活,表情拧起来,看起来很无助。学车什么的她一直都不擅长,记得教她骑自行车的时候,她也是不敢,嚷嚷着,会摔跤的,我怕疼。她一路上都喊着,哥哥别松手。她骑车的时候陈晏清就在她身后扶着自行车车身,手动让它保持平衡。宋念瓷看不见他有没有送松手。所以一直喊他,叫他别松手。陈晏清没回都逗她,我松手了,松手了。她吓的快哭了,立马停下来。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陈晏清从来没有松过手。就像他小时候半夜感冒发烧,感觉命悬一线,孤独无助的时候,她握紧了他的手,而没有松开他的手。那时陈家的大人都去应酬了,家里就只有小孩在,请来的保姆早早就睡下了,都没有发现他发烧了,是宋念瓷睡不着,因为白天他们一起看了恐怖电影,说是害怕,就来他的房间了,她敲门,他烧的昏睡过去了就没有开门,宋念瓷进来的时候发现不对劲,他的头上全是汗,摸了他的头,发现烫的厉害。打了120,还去把保姆叫醒了,她就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哭的泪眼婆娑,她说,哥哥别睡。那时候还是孩子,他全身发着冷汗,身体一颤一颤的,她看见了肯定很害怕,可是她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陈晏清录了不少视频,有宋念瓷在沙滩上画画,画了一个小绵羊,还画了一个大乌龟。她故意画的很丑,要是知道陈晏清会偷偷录下来,她肯定会认真画,不会那没随意的画了几条线条。陈晏清都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她还坚持自己画的很形象,是他欣赏不来。“哥,你实在是没有艺术天赋。”
陈晏清还录了她在海滩上赤着脚走路,留给他的是背影,很俏皮可爱。他甚至还幻想了如果她穿的是长裙,披散着头发,海风微微吹动她的发丝,裙摆也跟着风的方向微微摆动,会是什么样的画面。不只是像是一幅画,更像是诗歌一样美妙。流动着的,美丽着的。不过她穿的是黑色短裙,风要是大点他都不能想,于是把宋念瓷逮回来,在她的腰间系了他的衬衣,花衬衣,红绿相间。但是看这件衣服,简直觉得像是社会哥的风格,可是陈晏清穿起来坚持别具一格,慵懒随性,很有独特的美感。但是这么一件花衬衣系在她的身上,真的很突兀,也很奇怪。“哥,不能不系吗?”
也不能直接说这个色彩搭配不适合她,她不喜欢吧。陈晏清一个眼神杀,那表情就像是说,你自己穿的短,还怪他管的宽。语气强硬且不容拒绝,“不行。”
宋念瓷恹恹应下,都没有拍照的心情了,但是陈晏清很有,镜头对准她就是咔咔一顿拍。还不让她看。算了,等晚点再找他算账。玩累了倒是次要,她主要是饿了。陈晏清打算订个包厢去吃饭,宋念瓷拦下,说好久没吃过大排档了。她超想吃烧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