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算了,我再等等看吧。”
陈阿娇显得有些失望,转身朝屋内走去。南弦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小主怎么了?”
玉儿走过来满脸担忧的问道。“太子妃刚刚问我太子的事儿了,可我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南弦的眼神飘忽不定。“哦。”
玉儿并没有看出他的异样,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太子他不会有事儿的。”
南弦冲她微微一笑。“那,”玉儿伸出手指了指陈阿娇的屋子,“我先进去了。”
南弦点头,“你先去安慰一下太子妃,她这两日心情似乎都不怎么好。”
南弦刚说完,一众宫娥便簇拥着王娡走了进来。“你们主子呢?”
王娡看着南弦问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妃在里屋呢。需要我先去通报一声吗?”
“不必了。”
王娡没再看他,径直走进了屋子。却恰巧看到陈阿娇正在偷偷的抹眼泪,玉儿在一旁怎么也劝不住。见皇后走了进来,陈阿娇这才连忙起身,“儿臣见过母后。”
“平身吧。”
王娡好歹也是女人,所以能体会她此刻的心情。“赵嬷嬷告诉我你近几日都不怎么吃饭,就连我命人送过来的那些饭食也都给倒掉了。可确有此事?”
“回皇后娘娘的话,我家小主近日由于身体不适,的确是不怎么吃得下饭。再加上我家小主饭量本来就小,所以您命人送过来的那些饭菜才会没有吃完,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莫要怪罪我家小主。”
玉儿连忙替陈阿娇解释道。“既然身体不适,那便趁早宣太医过来看看。何苦硬撑着呢?我此番前来也并不是来责怪你的,只是想让你将心放宽一些,莫要等彻儿回来看到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责怪是我这个母后太苛责于你。”
王娡见陈阿娇满脸病态,有些恨铁不成钢。“儿臣知道了,儿臣以后会注意的。”
“算了,反正你整日闲着也是闲着,看你这成天病怏怏的样子,倒不如让我给你找点事做。也好帮你锻炼锻炼身体。”
说到这里,王娡朝站在一旁的赵覃看了一眼。赵覃顿时会意,连忙走上前来。“以后你就负责为太子妃调理身体,帮助她将身子养好,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
赵覃贼眉鼠眼的陈阿娇看了一眼,心想着:你可算是犯到我手里了。“儿臣谢母后挂念。”
陈阿娇也无力再争辩些什么,便一切都随了王娡的旨意。王娡又接着跟她说了一大堆文绉绉的话,陈阿娇只觉着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脑袋里却不断的嗡嗡作响。她说得文绉绉的,大体意思应该是在宽慰她对刘彻出征的事不要太过担心,同时也批评了她几句,无非就是她对东宫的事不怎么上心一类的。陈阿娇却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没一句听了进去。“好了,我今日也实在是乏得厉害,就先回去休息了。我刚刚跟你说的事,你自己再好好掂量掂量吧。”
王娡说着,起身扶着桃红的手翩然离去。留下赵嬷嬷在那儿帮助陈阿娇调理身体。想着以后可以收拾陈阿娇的日子还多的是,赵覃便也不急于这一时。她打着为陈阿娇着想的旗号,说什么看太子妃今日也恐怕是无心锻炼了一类的客套话,让陈阿娇明日一早再随她一起锻炼。陈阿娇见这是王娡的旨意,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只好答应了下来。只有玉儿在一旁替她忿忿不平,说赵覃整日只会狗仗人势,变着法儿的欺负她家小主。可陈阿娇此刻却是无意再关心这些,她只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一只小鸟,能飞去刘彻的身边,看看他在做什么。………………此时刘彻正与那独孤忆瑶手牵着手走在大草原上,在这几日的时间里,他已差不多将单于所藏匿的这统万城的地形地势以及守卫的防线给摸了个透。幸而有独孤忆瑶做挡箭牌,所以他们这一路也还顺利,除了有几处防守的烽火台被那些匈奴拦着死活不让进之外,其余的地方刘彻基本上都做到了心中有数。眼看着自己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他便也想着是时候该行动了。“阿瑶,你们这里可豢养的有鸽子吗?”
他试探性的问道。“当然有,你找鸽子做什么?要煲汤吗?”
“不是,我是想传封书信给我的亲人,也好告诉他们我与你之间的事。毕竟我失踪了那么久,也是时候给家里人报个信了。”
刘彻给自己随便找了个借口。独孤忆瑶信以为真,就将豢养信鸽的位置告诉了他,还让他自己去挑选一只前去送信。刘彻便凭着自己的记忆力将在单于王庭里所见到的军事防卫地给画了下来,并附上了自己这几日的情况。为了避免信鸽被人射杀下来,他特地向独孤忆瑶要来了她送信时挂在信鸽身上的铃铛。就这样,那封带着单于王庭秘密的信被送到了刘启的手里。刘启收到信后,立刻便召集那几位守将共同商议对策。但那些将领一致认为匈奴人狡猾无比,担心会中了他们的圈套。“皇上圣明,现在太子身处匈奴境地,一旦太子的身份暴露,我们很难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相反,若是太子能想办法将那单于的女儿带至我们汉营来,那么有了她这张底牌,我们的胜算的机率也会大大增加。何况那单于之女既是喜欢上了太子,那倒不妨就顺了她的心意,将她许给太子。这样以来,大汉与匈奴的矛盾也可得到缓和,我们也能在不费一兵一卒间战胜匈奴。”
其中一位守将提议道。其余众人也纷纷表示此计可行。刘启在一番斟酌之后,同意了他们的计策。于是当下回信给刘彻,将此计告诉了他。并告诉他国不可一日无君,让他早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