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和楼心月刚才的声音相得益彰。瞬间将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楼心月打的满眼冒金星。她本打算让纪羡皎好看，到头来得到的却是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纪羡皎，你凭什么打我！你就是个贱人！你是不是又在司夜哥哥和凌爷爷面前说我坏话，不然他们怎么会怎么对我！？”
楼心月捂着半边迅速升温的脸，表情狰狞。“打的就是你。”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他们对你什么态度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的耳朵是聋还是坏事做多了听不见，用不用我帮你重现一下？”
“你！”
楼心月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说不出话。她发现自从纪羡皎变伶牙俐齿之后，自己说都说不过她。既然说不过，那不如直接动手！“啪！”
就在楼心月有了抬手的动作时，纪羡皎又是一巴掌重重打在她脸上，让她立马停止了那不该有的想法。“纪羡皎你就是装模作样，只是在司夜哥哥面前……”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再次被加大力度的巴掌扇到闭了嘴。别说是接着把话说完了，楼心月差点儿站不稳。“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打你一巴掌。”
“信不信我把你这张脸打成猪头？”
纪羡皎垂眸盯着她，眼神凶狠猩红。像极了大口胃口的猛兽，在面对猎物时，来自食物链顶端的藐视和压制。连续几个巴掌让楼心月的脸此刻疼痛分布均匀。她整个人处于抓狂的状态，咬紧后槽牙，抬起脚就想要用细长的高跟鞋去踹纪羡皎，眼底涌动着狠辣歹毒。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纪羡皎不曾畏惧。一个侧身，用手抓起楼心月的头发撕扯。楼心月突然失去重心，一只脚根本无法站稳，再加上头顶的外力扯拽，直接摔了个屁股蹲。医院门口不少看客。这幅场面不由让大家脑补了许多精彩剧情。一看就知道她们两个的关系是小三和原配。“纪羡皎！！”
！。楼心月发疯似地坐在地上撒泼，而纪羡皎的名字响彻云霄。本以为是一场互殴，你拽她头发，她用指甲划你的脸，不曾想竟是实力的绝对碾压。“纪羡皎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我记住了，你今天打了三下，终有一天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来呀，还等什么以后呢？我就在这里站着，你赶紧站起来打我啊。”
纪羡皎不耐烦地说着。放在身侧的手还没有抬起个十厘米高度，坐在地上的楼心月吓怕了。下意识去护住自己的脸，整个头都缩进了双臂中。等了几秒，无事发生。等楼心月小心翼翼抬起头，透出指缝去看纪羡皎的时候，却发现她正挑着眉头，脸上的笑容恣意张扬。“这次打累了，下次，下次。”
楼心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纪羡皎戏耍了，瞬间恼羞成怒，双手撑地，不易地站起来。“医院周围都有监控，你就不怕司夜哥哥和凌爷爷看见吗！？”
“看见什么？看见我打你吗？”
“楼心月，你难道忘了，我连凌司夜都打吗？”
纪羡皎明亮如寒星的眸子默默凝视着面前恶狠狠的女人，瞳孔深处如若寒潭，光是对视就让人不寒而栗。楼心月当然记住。她不仅敢对自己动手，就连打凌司夜也丝毫不眨眼。疯了！真是疯子！楼心月虽然望向纪羡皎的双眼被愤怒充斥，但心底涌上来的畏惧却怎么都无法抑制。她不知道纪羡皎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知道的是，纪羡皎真的会杀了自己。刚买的衣服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头发凌乱，新做的指甲也在刚才倒地时劈裂。此刻比起纪羡皎，她更像是个疯子。思来想去，在这个时候唯一一个，能救自己的人，是楼楚慕。但一想到楼楚慕，楼心月变得更加害怕。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后，几乎不给纪羡皎任何反应的时间，落荒而逃。走时高跟鞋在地面发出的声音，和来时形成鲜明对比。纪羡皎望着她狼狈不堪的背影，一脸云淡风轻。她整理了下绑带，垂眸，声线冰冷不夹杂任何情绪。“凌总还是这么爱偷听墙角啊？癖好还真是多。”
还是被发现了。凌司夜从转角处的黑影中现身。“怎么？凌总看我打了楼心月为何躲着不出来，你不是最爱怜香惜玉了吗？还是说碍于面子不敢出来？”
“纪羡皎！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凌司夜面露不悦，带着丝丝诧异。他记忆里的纪羡皎，完全不是这样……疯批。用这个词语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如今的纪羡皎怼天怼地怼空气，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路过的狗都觉得不顺眼，也要上前骂几句。纪羡皎表示：不是侮辱宠物，我只骂真畜生。“什么样？”
“不再任劳任怨，不再被你当做是发泄情欲的工具？还是说愿意成全你和楼心月这对狗男女？”
听着纪羡皎的话，凌司夜的脸色迅速变黑。而面前的女人似乎并没有打算停下，依旧持续输出。“如果这些对你来说就变了的话，那么我恭喜你，你倒是还没真变成傻子。”
“看来凌总众多奇特癖好里，没有当傻子这点。”
“纪！羡！皎！”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凌司夜一句话没说，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咬紧牙关，死死凝视着面前傲然自若的女人。“对了，楼心月这会恐怕脸已经肿不行了，你不去看看？”
纪羡皎好心提醒。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贱男贱女身上应该自带磁铁，互相吸引才对，不在一起实属可惜了。“你是在公然让我给你戴绿帽子？”
“呵，这就是你的做派！”
凌司夜声音冰冷，冷峻的面庞一半被阴影覆盖，另一半则毫无血色，处在光亮之下却让人感到无比阴森。他说着好似手里已经抓住了纪羡皎和楼楚慕出轨的证据一般。“不不不。”
“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