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骂吗？滚开。”
纪羡皎甩开凌司夜的手，径直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躺在床上，纪羡皎回想起这一天的事，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醒来顶着一对熊猫眼。早上这个时间，凌司夜早就出门了。接下来的几天，纪羡皎都在刻意的躲避着凌司夜。即便有工作事项也是电话沟通，主打一个不碰面就相安无事。这样一来，两人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碰面。楼家。楼心月猫着身子打开万灵的房间，万灵正在捯饬着梳妆台前的瓶瓶罐罐。“妈妈。”
楼心月眨巴眨巴眼睛，豆大的泪珠直往下掉。万灵平时本就心疼楼心月，见女儿落泪，急忙伸手去擦，“怎么了，宝贝，一来就哭，谁欺负你了，告诉妈妈，妈妈替你出气。”
“妈妈，我有一件事情想麻烦你。”
楼心月吸了吸鼻子，扑进了万灵的怀里。万灵只觉得自己心都快化了，拍了拍楼心月的后背，“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只管说就是。”
“妈妈，其实……是有关思思车祸的事。”
楼心月迟疑了一下，想到楼楚慕的脸，心底的寒意就不断蔓延，“是哥哥，他手里拿着这件事情的证据！”
“什么？还有这种事？”
万灵惊讶，若是视频被楼楚慕交给凌司夜，那想让楼心月嫁进凌家的计划不就泡汤了？想到这里，万灵一刻也坐不住，拉着楼心月风风火火就来到了楼楚慕的书房。“楚慕，你妹妹说她有东西在你手里，要不你把东西给妈妈保管吧，你每天那么忙，万一泄露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万灵直截了当说明来意，她还指望着楼心月争气。目前看来，这是楼家最简便的办法。不能有任何闪失。楼楚慕眼神狠厉地盯着面前的二人，“妈，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不要掺和。”
“快把东西交给你妹妹。”
万灵心里也着急，但看着楼楚慕的样子似乎不为所动。“你们两，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楼楚慕漫不经心地开口，眼睛里挂满了嘲讽，“楼心月，你以为你带着妈过来，我就会给你面子吗？”
万灵心里咯噔一下，不太高兴儿子忤逆自己。“妈，有些事情你不懂，就她那个脑子，只会死得更快。”
万灵愣了一下，心底竟然有些认同楼楚慕的话。根据最近的事情来看，楼心月办事的确不怎么靠谱。楼心月脊背一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哥哥说得对，就先放在你哥哥那边，他不会害你。”
万灵立即转变了想法，毕竟楼楚慕也是楼家的人。“谁说他不会害我？”
楼心月大惊，脸颊瞬间失去了血色，“要不是觉得他会害我，我干嘛在这里找他交出证据？”
“楼心月，你要是继续在这胡搅蛮缠，不要怪我找人看着你！”
他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楼楚慕，你敢！”
楼心月大吼，瞳孔泛白，“你要是敢关我，我就跟你拼了！”
万灵眼见着楼楚慕又要发飙，急急忙忙拉着楼心月就往外走。望着门口两人离去的方向，楼楚慕烦不胜烦，一伸手就将桌上的东西全掀翻在地！而傍晚时分的凌家，却也同样不安稳。纪羡皎很晚才回家，可今天她刚一开门，屋子里漆黑一片。她放下钥匙，忽然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放到了旁边的长沙发上，属于男人的气息一瞬间扑面而来。“纪羡皎，这样很好玩，是吗？”
偌大的客厅，安静得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心跳声。纪羡皎扭动了一下身躯，发现已经被禁锢得死死的，男人沙哑的嗓音从耳边传来，她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作答。“对，我就是故意躲着你，你满意了？”
凌司夜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语，一颗心仿佛被镰刀狠狠剜成两半，刺得他生疼，不由得从沙发上站起来。纪羡皎也站起来，动作太快，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瓷器装饰，叮叮当当在地上撞得稀碎。破碎的瓷片如数倒在她的腿上。听见声音，凌司夜墨瞳一缩，赶紧去把灯打开。客厅亮了，他朝着刚才的方向看去，纪羡皎流了好多鲜血。“嘶。”
纪羡皎疼得满身冷汗，她咬牙凭着最后的力气想要给沈若言打电话。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就被凌司夜抢过去。“纪羡皎，我就在你面前，你不会跟我求救吗？”
说话间，凌司夜已经抱着纪羡皎上楼平躺着，随即立刻打电话，“把医生叫过来。”
纪羡皎头发已经完全被汗湿，嘴唇也已经被咬破。尽管如此，她也没在凌司夜面前喊一句疼。凌司夜找了一条毛巾，想给纪羡皎擦一下额头的汗珠，不料她却讥笑着转过了头。“凌总有这么贱？赶着上来受辱？”
面对纪羡皎冷淡嫌恶的表情，凌司夜伸出去的手臂僵在原地，他攥着毛巾的骨节青白，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满是恼意。半晌，他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纪羡皎，你服个软说句好话，能要你的命是不是？”
不想，纪羡皎却因为这句话嗤笑起来，她转过头，眸光落在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暖意，“跟你，是！”
凌司夜几乎咬碎一口后槽牙，满面黑沉地将毛巾摔在地上，盯着她的目光冷厉，“好。你最好不要有和我低头的那一天。”
回应他的，是纪羡皎的一声冷笑。凌司夜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这一下吓坏了门口站着的家庭医生和管家。家庭医生心尖一哆嗦，小心翼翼地问管家道：“这，我还进去吗？”
“进进进。”
管家赶紧让他进去，催促道，“好好看看，别留什么疤了。”
没一会儿，管家就出现在凌司夜的面前交代，“伤口都处理好了。”
凌司夜神色冷厉，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