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寒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也许,星辰就在贺安这里!
慕时寒越发的觉得十分有这个可能性。
当时林清清已经说过了,贺安那时候已经到了废弃工厂,说不准星辰她已经被贺安救走了呢!
想到这里,慕时寒越发的激动起来。
“怎么了,慕总,什么事情让您亲自上我贺家的门来了?”贺安脸上露出虚假的笑意,脸色却有一种病态的苍白。
“星辰是不是在你这里?”慕时寒低沉着问道。
“怎么可能呢,”贺安咧了咧嘴巴,说道:“星辰她,根本就不在我这里。”
“那她在哪?”慕时寒紧紧地盯着贺安,急迫地问道:“星辰在哪儿?”
“她当然是在天国了,”贺安长叹一口气,脸上有几分悲伤。
“不可能!”慕时寒大声说道,然后一下子站起身来,俯视着贺安。
“为什么不可能?”贺安轻声说道:“星辰她那时候,已经被烧死了。”
“你骗我!”慕时寒隔着桌子一下子抓起贺安的衣领,眼里带着凶狠,凶狠底下,却是脆弱。
不可能的,星辰怎么可能死过去呢!绝对不可能的!
慕时寒的脑袋里嗡嗡直响。
“慕时寒,欺骗你的不是我,是你啊,”贺安淡淡的说道:“等我进了工厂,星辰已经在里面死了,我去探了呼吸,都已经没气了......”
“你在骗我,你在骗我你在骗我!”慕时寒的眼睛里面充满血丝,他凶狠的模样,似乎是想要把贺安吃掉一样。
“慕时寒,你不要再自己欺骗自己了,”贺安叹了一口气,说道:“警察们都已经把尸体找出来了,你又何必抓着不放,就让星辰安安稳稳的走吧......”
“砰”地一声,慕时寒的手掌打在桌子上。
“贺安,你肯定是把星辰救出来了,”慕时寒努力平复着呼吸,看着贺安一字一句地说道,生怕漏掉了贺安脸上一丝一毫怪异的表情。
“我没有,”贺安也露出痛苦的模样,说道:“等我听了林清清的话,我就跑进了那个正在燃烧的废弃工厂。”
“我就看到,星辰她,她已经倒在地上,腿上还压着很大的木柱子,”贺安喃喃的说道:“我那时候也是不敢相信,就赶到星辰的身边,看见她已经紧闭着眼睛,我叫她,我推她,她都没有反应。”
“直到,我伸出手,去探探她的鼻息,我才终于死了心,”贺安长叹一口气,说道:“我才终于真真切切的意识到,星辰她,真的已经离开我们了。”
“不,不可能的!”慕时寒连连摇头。
“我就跌坐在星辰尸体的旁边,直到,直到一块木棍落在我面前,落在星辰的衣服上,然后火光覆盖了星辰的整个背部,将星辰吞没在明黄色的火焰里面,我才恍恍惚惚地走了出来,”贺安脸上悲痛的神情不像是作假,描述的也是绘声绘色。
“等我出来以后,就晕了过去,”贺安又说道:“知道前段时间,我才醒过来。”
“你看,”贺安抬起胳膊,撸起袖子,放在慕时寒的眼前,缓缓地说道:“这就是我去火场里面,被火烫伤的证据,我,亲眼看着星辰死在了里面的。”
“不!”慕时寒大吼一声,仿佛这一声能够将阮星辰唤回来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慕时寒呆呆的愣在原地。
贺安将衣领从他的手里挣脱开,然后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一开始,我也是有些接受不了,”贺安慢慢地说道,用悲悯的眼神看着慕时寒:“但是后来,我也就想通了,星辰要是知道我们这么难受,肯定心里也是不愿意的。”
慕时寒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回去吧,”贺安看了一眼慕时寒,说道:“或者你愿意在我家借住我也不介意,我是不会看在你是慕氏集团总裁的份上杀你的,毕竟现在可是杀人犯法的。”
慕时寒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贺安见他不搭腔,自己也不生气,只是坐着,吃果盘里面的水果。
慕时寒站了一会,然后转头就走。
贺安看着慕时寒离开的背影,轻轻地笑了笑。
慕时寒出了贺家的别墅,就直接上车,往慕氏集团赶过去。
坐在车里,慕时寒想着刚才贺安自从出现以后,就表现出来的样子。
慕时寒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哪里怪,自己又说不上来,可是警察局里面那具尸体,一定不是阮星辰的。
慕时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觉得那具尸体不是阮星辰,潜意识里,自己总觉得阮星辰一定还活在这世界上。
如果贺安救了星辰,想必贺安也不会主动告诉自己吧。
心思一转,慕时寒就给陈助理打了电话。
陈助理立刻接起了电话。
“小陈,你去查查最近贺家的事情,”慕时寒冷声说道:“无论是多么小的事情,都要查,然后汇报给我。”
“是,慕总,”那边的陈助理应道。八壹中文網
慕时寒挂断了电话,脸上若有所思。
在私人医院里面的某个病房里,一个女人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眼,身上插着管子,旁边的仪器“滴滴滴”地响着。
李寻跟着医生进来,就看到了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阮星辰。
李寻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看着变成这副样子的阮星辰,李寻就觉得心痛不已。
她心爱的女儿,明明之前还是明媚的宛如阳光,笑起来还有浅浅的酒窝,现在却只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像一张纸一般脆弱。
想着想着,李寻的眼泪又掉下来。
旁边的肯顿.劳克看见李寻掉了眼泪,心里也很是悲痛,连忙从身上取出了手帕,然后轻轻地替李寻拭去了眼泪。
李寻呜咽着,扑进肯顿.考克的怀里面。
“亲爱的安娜,星辰会没事的,你放心吧,”肯顿.劳克柔声说道:“星辰要是见着你这个样子,肯定也很是伤心的。”
两个人正在说着话,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英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