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颗解开,露出嶙峋精致的锁骨……领口的第三课解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除了那荒唐的一夜,乐烟儿还真没在清醒的时候看过夜廷琛的身体,现在看到那张堪比一线明星的脸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上又做着撩人的动作,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衣料悉率,只片刻,一件白衬衣便被扔到床边。夜廷琛有点好笑地看着面前快把头低进被子里的女人,道:“你不是想看吗?”
算了算了,又不是真的想看他的身体,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她要是不管他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乐烟儿在心中先把自己说服了一番,鼓起勇气抬起头。面前的男人赤着上身,居高临下地抱臂看着她,双臂下是肌理分明的腹肌,如雕刻出来的一般完美。没想到他这么瘦还这么有料。乐烟儿咳了咳,说:“转过去呀,你又没有伤在正面。”
夜廷琛居然难得的很听话,背对着她在床沿坐下。等看清楚他的背,乐烟儿脸上的笑意顿失,瞬间什么玩闹的心情都没有了。宽肩窄腰,完美的倒三角的身体,是最好的模特身材,皮肤干净,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力量,可是此刻,半个后背都是一片青紫的淤伤,触目惊心。这么重的伤,都是为了救她。夜廷琛见她这么久不说话,问道:“怎么?”
乐烟儿咬住嘴唇,小声问:“是不是很疼啊?”
夜廷琛一怔,她是在心疼他吗?冰封多年的心底,忽然涌入一种温热的感觉。他的语气难得的有些温和,说:“不疼,我在英国练击剑的马术的时候,受过比这严重得多的伤。”
击剑和马术是贵族礼仪,不可能不学,而他曾受过多么严重的伤,也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必须成为一个无所不能,没有瑕疵的家族继承人,足以强大到传承整个家族的荣耀,也强大到让所有人都忘了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乐烟儿闻言,心里并没有好受多少,只是不想泄露情绪,故作轻松地说:“我今天给你买了些药酒,药剂师说把淤血揉开就好了,我去叫沈管家进来吧。”
说着就站起身准备出门去叫沈管家。可是动作刚做到一半,手臂就被拉住了。对上乐烟儿茫然地眼神,夜廷琛深邃的眸闪过一丝不同寻常的光,他的声音低暗:“你帮我揉吧。”
乐烟儿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夜廷琛伤的不是脑子吧?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他衣服都脱了,还让她给他揉背?!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小清新的剧本啊!乐烟儿结结巴巴地说:“还、还是让沈管家过来吧,我、我我没有经验……揉不好,”夜廷琛声音冷淡下去:“沈管家老了,端茶都端不稳。”
正在房中做仰卧起坐的沈管家不知道怎么就打了个喷嚏。“那……那我去叫张嫂和陈嫂……”夜廷琛侧过头,黑眸冰凉:“你让别的女人碰我的身体?”
乐烟儿这才想起来这位少爷还有不喜欢被女人碰的毛病。可是夜廷琛喜静,别墅里的下人本来就少,男仆、园丁还有司机都不住别墅里,现在是推无可推了。见她不言语,夜廷琛周身的气场沉了下去,他站起身,淡淡地说:“本来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不用擦药也会好,你不愿意就算了,好好休息吧。”
说着弯腰去拾地上的衬衫,腰却在低下去的瞬间明显地僵了一下。乐烟儿心里实在有点不忍,心一横,说:“我给你揉!”
反正他也不喜欢女人,她怕个什么!她当然看不到,男人隐藏在黑暗中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意。乐烟儿跳下床去把药酒拿过来,对着灯光仔细地看了看说明书,道:“喏,这个是化瘀的,这个是活血的。”
夜廷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乐烟儿慢慢打开包装,往手上倒了些药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手胡乱地往他后背一揉。揉了两下,感觉自己下手没轻没重,她有点心虚地问:“疼吗?”
夜廷琛的声音没什么变化:“不疼。”
乐烟儿看到那骇人的伤,手上的动作轻了下来,又想起药剂师叮嘱她要摸一下脊柱有没有错位,小手便顺着脊柱缓缓下移。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软得像一片羽毛,夜廷琛感觉到一股火从下往上烧起来。手还没移到腰间,便被人抓住了。夜廷琛的声音很低:“做什么?”
乐烟儿居然有种做贼被抓包的感觉:“我……是药剂师让我摸一下脊柱有没有错位,你摔得那么严重……”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夜廷琛回头,看着她的眼睛:“那,有没有呢?”
他的眼睛深邃,像极深的幽潭,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药酒的味道苦中带涩,在两人之间蔓延,乐烟儿居然感觉两人之间有些暧昧的氛围。乐烟儿的抽回手,故意扯着嗓子掩盖心里的情绪,说:“没有啦,你的脊柱好得不得了。”